她几乎都能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她不怕,她既然做了,就料到这一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被众人捧成神一样的男人,追究也不过只是个俗不可耐的俗人。
不过也是,谁又不是俗人呢?
她想到他的腹肌和胸肌,忍不住轻笑一声,“好呀。”
景墨就开心的笑了,俯身抱起她,往外走去。
景墨住的地方离酒吧就一条街的距离,很近。
是公寓,五六十平的样子,不大,但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一进去,入目的就是整整一墙壁的书架。
苏心宝刚想感慨好学生就是爱学习,就被他放在玄关柜上,急不可耐地吻住了。
她的身体又香又软,每一寸都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像是长在了他的心坎上,让他难以自持。
他吻的比往常都要急切,好似要一口吞掉她。
手也不老实,顺着她的衣角往上。
所到之处,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的火和电流,热的发烫,一片酥麻。
她的身子好软,好甜。
吻的越久,越深,就越软,越甜。
他彻彻底底的迷失在了她的温柔乡里,恨不得就此溺死在她的身上。
“心宝,我们在一起吧,嗯?我们在一起。”
“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苏心宝的身体是火热的,她不能否认,她不讨厌这个男人的身体,甚至是很喜欢。
可她听他说能给自己想要的一切时,一颗心就像是被蛰了一下,迅速地冷了。
果真是大言不惭,还给她一切。
呵!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她一把抓住了景墨放在她腿上的手,然后毫不留情的拉开。
盯着他火热而迷离的眸,冷着声音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景墨喘着粗气,不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苏心宝。
“无论是什么都可以。”他的嗓音哑的厉害,眼里炙热的欲念在熊熊燃烧着。
无非就是想报复苏家罢了,他伸伸手指的事。
她的腿勾住他的腰,红唇落在他的耳畔,嗤笑一声,“我要林溪儿的命,你能给我吗?”
说完,她也不等景墨说话,狠狠地把他推开,目光鄙夷道:“我看你为了睡女人,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xǐυmь.℃òm
这话你留着哄别的小姑娘吧,我肯定是不信的。”
苏心宝从玄关柜上跳下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上乱掉的衣服,伸手顺了顺。
景墨的呼吸还是急促的,眼角的绯红也没有散去。
他看着嫌弃自己的苏心宝,一颗心就像是被刀背狠狠地砍了一刀,难受的厉害。
苏心宝看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更失望了。
公事公办道:“今晚你拒绝了林溪儿,我也让你吻了。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了。”
说完,她就要去开门。
可景墨却先一步握住了门把手。
苏心宝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回头,凶狠地瞪着景墨道:“怎么?你还想霸王硬上弓,想强迫我不成?”
他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但他是男人,也知道她的经历,对她的情绪无常就多了份宽容和谅解。
他声音低沉道:“大晚上的外面不安全。”
苏心宝就笑了,“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就安全了?”
“我虽然很想要你,但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景墨把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拉下来,皱着好看的眉看着她道:
“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耻。刚才,我以为你是同意的。或者说,我哪做的不好,弄疼你了,你不满意?”
苏心宝没想到他会如此正经、认真的问起这个事,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恢复了冷静,看起来很替她着想,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为了留住自己,睡她。
她正思考着如何回复他,就听到他不悦又紧张地声音传来,“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苏心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划伤,伤口有深有浅,有新有旧,在白皙娇嫩的皮肤上,狰狞而难看。
而此刻,上面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怪吓人的。
平时她都戴东西挡住的,今晚在酒吧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在桌子下用玻璃碴划,又碰到林溪儿告白,就忘了戴了。
她一把手腕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不用你管。”说完,转身就要去打开门离开。
景墨却再次把门关上了,“我说了,很晚了,外面很危险。而且你手腕上的伤,需要处理。”
“我也说了不用你管。”苏心宝最讨厌假惺惺关心她的人了,恼羞成怒道:“我早就给你说过,我有病,很严重,我不但伤害自己,还会伤害别人。你想要好好的活着,就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别管这么多。你让开,让我走。”
“你是我带到这里的,我就不能不管。”
他高大的身影挡在她的面前,皱着眉头,不怒自威的气势又开始倾泻而出。
天不怕地不怕的苏心宝竟然有一丝害怕。
可她最讨厌别人威胁了,整个人就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上去就要把景墨推开,可他就像是座山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开。
她气恼不已,抬头瞪着他,刚要破口大骂,就被他捧住脸,吻住了。
他吻的很深,很重。
舌尖扫了一圈,又快速地抽离。
气息不稳的看着红着眼眶的她道:“好了,我又吻了你,欠你的。你让我把你的伤口处理了,我们就算是一笔勾销了。”
说着,他就像抱孩子似的,抱起了她。
苏心宝整个人都是懵的,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她看着景墨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的医药箱,打开,拿出里面的纱布,碘伏,还有药瓶。
看着他高大的身体蹲在地上,捧起自己的胳膊放在了他的腿上。
那认真温柔的模样,就和会长室的时候一模一样。
甚至,灯光洒在他身上的样子,比太阳下的他还要让人心动。
她无法控制的,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颗心瞬间就软了。
可她的母亲死了,被坏人逼死了。
除了她,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心疼她关心她了。
靠近她的人都是有所求的。
他也是,他肯定以为对自己好点,自己就会被感动,就会心甘情愿的和他睡了。
怎么可能?
简直做梦。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告诉你,你这么做是徒劳的,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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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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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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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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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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