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哈哈哈哈哈!”
朱祁镇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竟是盖过了于家那群恶徒!
这股诡异的笑声不禁让顾巧巧和钱琳儿向他投去诧异的目光,
更是让那帮骄狂的家丁戛然失声,
特别是于老三莫名心里有些发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大怒道:
“你这该死的小叫花子,笑个屁啊!”
可看到朱祁镇依旧漠视着自己,那种毫无感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这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觉让他渗出了一脑门冷汗!
“妈的,这小子邪门得很!”
一时间,心里面竟是有几分退缩之意。
这时,身后那个叫肥四的肥家丁捂着脸站了出来,眼神不善的盯着朱祁镇,
“三爷,这小王八蛋看样是脑子有毛病,估计是卖不出去了,我看不如直接打死算球!”
听到肥四这么一说,于老三心里反倒是安心了不少,
也是,这小王八蛋笑起来分明就是有些神经质,正常人谁这么笑?估计是自己有些敏感过头了!
可想想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孩给吓出了一身冷汗,那种羞耻感顿时让他怒火滔天,
“好你个小王八蛋,今天你三爷爷就让之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琇書蛧
说着,于老三摩拳擦掌,看架势恨不能当场打死朱祁镇才能解恨!
顾巧巧眼看这个让自己误会的小弟弟即将死于非命,当即挺身而出,
毕竟,要不是因为自己的误会,害得小弟弟发了个誓,也不会跟于家的恶霸们产生瓜葛。
“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铺子来的,房契就在我身上,你们只要不为难琳儿和这位小公子,我就答应你们的要求!这铺子!我卖了!”
说到这里,顾巧巧双眸中热泪滚滚而下,仿佛是心有不甘,却化作了一声长叹。
钱琳儿一愣,连忙拦在她身前,小眼睛眨巴眨巴,也是噙满了泪花。
“巧巧姐,这铺子可是你的命根子,你怎么能轻易让出去!”
顾巧巧轻轻揽过钱琳儿,用柔荑擦拭掉眼中的泪水,万般坚定的说道:
“琳儿,姐姐无依无靠,本来就斗不过他们,怎们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受牵连,再说姐姐有手艺在身,区区一个铺子算得了什么!来年,姐姐肯定还能在庄罗一个铺子!”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又满怀着对未来的信心,让朱祁镇也不得不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
于老三一听顾巧巧竟是如此识趣,不由得大喜过望,
“顾娘子若早就这么干脆,也省的爷们三番五次来叨扰,这传出去,邻里街坊岂不是笑话咱只会欺负寡妇!”
于家的家丁们纷纷大笑起来,这任务完成的倒是轻松,回头府里还有赏钱拿,岂不是美滋滋?
朱祁镇倒是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只是今天是偷偷溜出宫的,身边也没有人手可用,唯一一个王德发,现如今还在地上躺尸,看样子被自己压的不轻快!
这时,街边又飞驰过两匹高头大马,一老一少两个壮汉匆匆骑行而过。
钱琳儿一看,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不顾形象的大喊道:
“达叔、蒙哥儿,琳儿在这里,琳儿在这里!”
那两人扭头一看,顿时露出了如负释重的神色,慌忙调转马头向钱琳儿驶来,,
“小姐,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钱琳儿哪有功夫听他抱怨,连忙拉过老者的手,撒娇道:
“达叔!琳儿受欺负了,他们不仅把爹爹送给琳儿的马鞭抢走了,还让琳儿摔下了马!”
“什么!哪个狗杂碎敢欺负我家小姐!”
老者一听,顿时瞪起了铜铃大的眼睛,眼神不善的打量起了于老三那帮人,
毕竟,在场的所有人,只有他们看起来不像好人,更何况,于老三手里还握着钱琳儿的马鞭呢!
却见那叫蒙哥儿的年轻汉子跳下马来,二话不说,冲着卫老三就是一记老拳,
于老三不备之下挨了一记面锤,鼻血不要命的喷了出来,
他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顿时嘶吼着和蒙哥儿打在了一起!
他这庄稼把式吓唬吓唬老实人和钱琳儿这种小姑娘还行,在蒙哥儿手下没走几个回合就被撂倒在地。
朱祁镇看蒙哥儿动作稳中带狠,套路硬朗,分明是军伍把式,不由得心里好奇,怪不得这钱琳儿性子里有些娇蛮,原来家里出身行伍!
蒙哥儿武力值惊人,打趴下于老三一人不算完事,还单挑了于家一群人,打的他们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叫苦连天人,只恨自己少长了两根腿!
于老三吃了大亏,却也知道自己这群人捏在一起也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没看还有个豹头环眼的黑老头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么。
不过他平时依仗着于家嚣张惯了,嘴上依旧是骂骂咧咧,半点不落下风!
“他奶奶的,敢打我们于府的人,有种留下姓名!”
那老头丝毫不惧:“你家爷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钱名达!”
于老三细细思索了一番,不记得朝廷里哪家大官有姓钱,顿时更加张狂起来,
“好让你知道,你惹了不该惹得人了!现在跪下给爷爷磕头认错,爷爷留你一条狗命,免得到时候受折磨!”
钱达听完嘿嘿一乐,
“哦?竟不知你是哪家于府,竟是连爷爷我都惹不起!”
于老三冷哼一声,张狂无比的说道:
“今儿就让你开开眼,让你知道这京城,还是有你惹不起的人,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刑部右侍郎,于士杰于大人!”
朱祁镇瞳孔一缩,脸上冷笑不止,心道,刑部右侍郎,当朝三品大员,果然是大有来头!
他因没有亲政,对于士杰的印象仅限于在朝堂上远远见过几次,听闻工作能力和风评都不错,
私下如此骄纵家仆行凶的行为却正好让自己碰上,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像这种一面披着正人君子的外衣,一面却行着下作小人之事的虚伪小人,最为可恼可恨!
这边钱达听完于老三自报家门,却是不屑的笑了笑,
“我道是谁家的家仆这么张狂,原来只是个小小的刑部侍郎!”
小小的刑部侍郎!
这话一出,不仅是于老三有些愣住了,就连朱祁镇也有些头大,
看着牛气哄哄的钱达,他心里不断嘀咕,刑部侍郎,还小小的,当朝的三品大员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入眼?你家里得是多大的官啊!
却见钱达把钱琳儿拉到身前,继续说道:
“今日,倒是爷爷我给你开开眼,好让你也知道知道,这京城,就是有你惹不起的人!”
“你睁大眼瞧好了,你招惹的这位,可是中府都指挥敛事钱贵钱大人家的千金!”
朱祁镇恍然大悟,原来是中军都督府正三品的武实职都指挥敛事,怪不得看不上刑部侍郎呢,
三品对三品,也算的上是京城里的强强对话,
只是,钱贵这人名怎么这么熟悉呢?
朱祁镇有些纳闷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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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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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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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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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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