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宇紧跟着朝着电话,喂了几声,确定对面凯子还在不在。
“你是怎么知道刘子骁这个名字的?你是谁?”
“凯子,听不清吗!?我说我是刘子骁!我就是刘子骁!!”
陈立宇不自禁的站了起来,对着电话的声音大了很多,吓到了来往的行人。
“骁哥...不是两年前就死了么。”wWW.ΧìǔΜЬ.CǒΜ
“说来你可能不信,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这样,你人在福鹿市吧?我在圣阳区慢悠悠咖啡馆门口坐着,哥们儿赶紧过来见我。”
见电话那边没有回应,陈立宇立马说着。
“我的士兵编号161,你的编号243,能信了吗?赶紧的!”
“好嘞!”
这小子,磨磨唧唧的。
挂掉手机后的陈立宇,又坐了下来。
看着咖啡厅里,肚子开始有点饥饿感。中午都还没吃饭,要是身上但凡有一个子儿,陈立宇都会进咖啡厅里搞点面包吃吃。
只要等到余凯过来,得好好宰他一顿。
幻想着晚上跟凯子吃烧烤,得好好跟他喝一顿。
就这样,晕乎乎的,便依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zzzzz....
还在熟睡中的陈立宇,隐隐约约感到一种威胁靠近。
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右手护住自己的头部,紧接着立马惊醒。
果不其然,睁开眼睛,面前站着一个男高中生,自己刚刚抓紧了他挥过来的巴掌,悬在空中。
仔细一看,这人怎么这么熟,上午见过。
就是那个贴着自己女儿的,好像叫赵阔来着。
“怎么?孩子,后面跟着这帮人,是什么意思?”
坐在椅子上的陈立宇,松开了赵阔的右手,看了看,赵阔身后跟着一帮人,大概六七个,头发花花绿绿的,一幅幅不良少年的印象。
“走吧,跟我们来一趟。”
赵阔示意,想让陈立宇过去咖啡厅旁的小巷子里。
“等人呢,劝你们几个,赶紧回家,该干嘛干嘛去。”
陈立宇的脸上显得有点不耐烦,那嚣张的表情让几个不良少年来了劲,个个摩拳擦掌。
有个留着黑色长发的少年,叼着个烟,走到陈立宇的面前。右手捏着烟头,用力的吸了一口,随后将烟雾吐在陈立宇的脸上,笑道。
“在这个圣阳区,谁不知我圣阳陈浩南的名号,敢这么跟爷爷讲话的,你是第一个!”
我去你md。
陈立宇直接起身,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连嘴中的烟头都甩在了地上。
“小子,敢动大哥!”
后面几个吊毛,纷纷朝着陈立宇冲了上来。
前世为特种兵的陈立宇,部队里动不动就搞什么比武演练,哪次不是自己一个人,把那些新兵蛋子们锤的找不着北。
看着那些稚嫩的格斗方式,陈立宇笑了笑,不自禁的便用了那套自己常练的自由搏击。锤的那几个不良少年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爬不起来。
“就你叫圣阳陈浩南?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搞黑社会,滚!”
抓着那头黑色的长发,陈立宇直接一使劲,便让那小子一屁股摔在地上。
“回家让你妈帮你把头发剪一剪,男不男女不女的。”
感受到了陈立宇的身手和压迫,那几个少年纷纷努力的爬起身,调头就跑。
赵阔呆呆的站在原地,被刚才那一幕给吓傻了。
“你呢?你不赶紧回家找妈妈去?”
面对陈立宇的质问,赵阔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身跑,险些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双手拍了拍灰尘的陈立宇,全然没察觉到围观着自己的人群,有个人似乎刚刚准备打电话报警,最后惊讶的把手机又收回了裤兜里。
这凯子也太磨叽了吧,怎么还没到。
掏出手机,又拨打着余凯的电话,想问问到哪儿了。
随着嘟嘟嘟的声音,电话的那头却迟迟没人接通。
环顾四周,陈立宇嘴里还骂骂咧咧,凯子居然整的连电话都不接了。
在不远处的街边上,一个身着黑夹克的男人,正拿着手机。仔细听,都还能听到他手机在响动。
嗯?等等。
陈立宇定睛一看,那男人的五官,好像就是凯子。
朝着男人走去,这才看清楚,果然是余凯!
“凯子!傻站着干嘛?电话都不接了。还有,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整个长头发,不男不女,流里流气的。搞的跟刚刚街边的毛娃子,一个吊样。”
边说边打量着余凯,这么多年过去,身材还是保持原样,健硕有型,像个健身教练。五官还是老样子,小单眼皮,聚精会神的。只是这嘴上的胡渣,都不抽个时间修修。还有那飘逸的长发,整的像个搞艺术的。跟别人说他当过兵,可真不会有人相信。
“臭小子,我就知道是tm有人耍我,你知道我从郊区赶过来,差点都他娘的撞车了。”
余凯生气的抬起右手食指,对着陈立宇的脑门指指点点的。
陈立宇一把抓住余凯的右手,任凭余凯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
虽说是重生而来的身体,可身体的反应神经,还有力量,都还保持着原来特种兵的水准。
松开了手,陈立宇示意让余凯跟过去,在咖啡厅门口坐着聊聊。
半小时后。
“哈哈哈,你知道吗,就你提的那个银行劫案,那劫匪被我控制住的时候,还问我抢银行要坐几年牢。”
谈起往事,余凯眉飞色舞,捧腹大笑。
“咋了,现在能相信我是你骁哥了?”
陈立宇端起手中的咖啡,小品了一口。
“其实你刚刚跟那几个小娃子动手的时候,我都在一旁看到了。别提,你那招勾腿扫头,是真他娘的狠,我曾经跟你操练的时候,你就是这一招打的我脑瓜子嗡嗡的,你也不怕把那小娃子踢没命了。”
余凯边说,边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钱,递给了咖啡厅的服务员。
“你现在忙活啥呢?你离开部队后,我都抽不出时间跟你联系了。”
“还不是为了钱呗,你觉得我能干些啥。我又不会厨艺,又不会音乐美术,我就一当兵的,干些体力活。”
“你可得了吧,干体力活?干体力活能开的起奔驰amg?”
面对余凯的回答,陈立宇一脸诧异。刚刚可是亲眼看到,余凯从街边的黑色奔驰amg上,取下来的钱包。那辆车,落地起码三百万吧。
余凯只是呵呵一笑,询问着陈立凯,接下来什么打算。
而陈立凯,听到这话后,便直接开了口。
“你知道的,我今天早上才获得这副身体,刘子骁这个名字下的所有财产,都化为乌有了。”
还未等说完,余凯把玩着自己的下巴,打断了陈立宇。
“做兄弟的懂,你现在暂时有点困难。这样,晚上一起吃个饭,我知道一家海鲜烧烤,味道那叫一个正,晚上我可得好好把你灌醉。”
“噗,你这什么癖好?要知道,你喝酒,可从来没干过我。”
“走,上车。晚上咱俩,好好练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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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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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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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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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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