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淡的味道,没有盐味儿。
还有鸡屎没掏干净呢。
“来喝口菊花酒,暖暖身子。”
刘胜喝了一口,马上吐了出来。
啥玩意儿啊,这是水里加了几滴酒吧~
见老乞丐脸色难堪。
刘胜赶紧拿出自己的茅苔酒。
“老爷爷,尝尝我的酒吧。”
洁白如玉的瓷瓶,漂亮的花纹。
仅仅瓶子就价值千金。
老乞丐赧然窘迫,不敢接过去。
刘胜就把酒,小心倒进他的酒葫芦里。
老乞丐这才喝了一口。
54度的酒,老乞丐当米酒喝。
只见他,把酒含在嘴里,脸憋得通红。
良久,终于咽下去,尝尝叹了口气。
吐出的酒香,让周围的乞丐流口水。
“痛快,痛快!老乞丐这辈子喝一回天下第一美酒,死了也值当!”
乞丐轮流喝了一口。
“好酒!”
“味道甘醇!”
“酱香型!”
“我喜欢清香型!”
“你喝过酒么?还清香型。”
老乞丐仔细打量了刘胜一眼,笑道:
“这世上谁没有个三灾五难,就是皇帝还要宰相帮呢!”
“看小公子,是落难的富贵人家。能陪俺们这些,低贱人,不骄不躁,将来重登富贵,指日可待。”
“谢谢爷爷吉言。”
小乞丐叫狗娃子。
他给刘胜宣传自己的致富经。
“可以去每家敲后,问是否要人洗衣服。”
“可以去军队当辅兵运粮。”
“到妓院当龟公。”
结果换来老乞丐一巴掌。
“少出馊主意,小公子一看就识文断字。哪怕当个账房跑堂的,也比龟公强百倍。”
小乞丐:“长这么好看,可以当赘婿。”
我还战胜归来,看到女儿要饭,发兵百万,一起陪着女儿要饭呢~
刘胜腹诽道,没理睬他。
一夜无话。
景帝听说儿子回来了,高兴且生气。
让羽林军化妆成便衣,保护刘胜一行人。
王美人也让田蚡,找些豪侠保护儿子。
窦太后、春陀也发动关系,排除高手保护刘胜。
而刘胜,一夜无话,辞别了乞丐。
继续陪着玉瑾逛街。
藏花楼是座东朝西的小四合院,周围转着圈儿是两层小楼。
中间一个天井,天井中间栽着一棵丁香树,虽见不到多少阳光,但仍是枝繁叶茂,花香四溢。
一进门是个穿堂儿,两边各有一个三间一明的花厅,另外就是厨房、帐房、茅房和鸨娘杂役、厨子,帐房先生的住处。
楼上东西各六间,南北各四间,共计二十个小单间,那是妓女们用以接客的卧室,十几个姑娘,大的不过二十五岁,小的仅有十四五岁。
一律花字排行,唤做:红花、兰花、春花、梅花、菊花、玉花……
藏花楼的老鸨姓丁,是个贼胖贼胖的女人,胖得没了脖子,没了腰。
四十多岁了,短粗横胖,五短身材,一年四季罩着大红大绿的花边裤褂。妓女们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大皮缸。
近日,大皮缸笑容满面,容光焕发,因为前几天突然飞来一只金凤凰。
一名富家女子,因男女情爱,被赶出家门,投奔藏花楼,自当一名妓女,这真是满天飞元宝。
过去大皮缸用重金买下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小姐,为的是能够赚大钱,发大财。
把他们看做一棵棵摇钱树,一尊尊聚宝盆。
谁想到哪阵风儿,吹来一位貌似天仙的少女。
那是一天的早晨,大皮缸正睡懒觉,他的本家兄弟,管看门的贵儿走进屋来叫醒了她。
“啥事儿?搅了老娘的好梦!”
“姐,门外来了一个女人要找你!”
“啥?”大皮缸心里一惊,一翻身爬了起来。
披上衣服来到门外一看,她愣住了。
只见这年轻女子,细皮嫩肉,白里透红,红中透粉的鸭蛋脸。
弯细长短,疏密浓淡恰到好处的眉毛下。
有一对水灵灵的丹凤眼,微微有点翘的鼻子下边生就一张不大不小,唇红齿白樱桃小口。
右腮上点缀着一颗美人痣。
十足元宝型的耳垂上戴着一副一看就知道是赤金的大耳环。
一头似墨的长发,像青缎一样,闪闪发光。
额前自然地斜掩着刘海儿,四肢修长,十指尖尖。
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猫眼的戒指。
嫩藕般的手腕上,套着一付碧绿的翡翠镯子。
从年龄上看不过二十,简直像是画中的绝代美女。
尽管老鸨看同性,总有一种职业习惯的挑剔与尖刻。
也没找出半点毛病来,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等漂亮的人儿。
大皮缸傻了,呆了,整个的人都似乎麻木了。
一连几天都处于癫狂的状态之中,她为这位美人起了个名字叫仙花。
为她安置最好的房间,备置上好的家具、摆设。
一日三餐,煎炒烹炸,鸡鸭鱼肉,简直要把仙花,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连日来,镇上的富豪、巨商、绅士闻风而来,都被一一拒之门外。www.xiumb.com
仙花说:“我需静养几日,方能接客,即使接客,也需小奴想见之人,否则一律不见。”
大皮缸连声说:“好,好,好,一切照办!”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万道霞光给藏花楼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大皮缸裂着大嘴坐在院中一把太师椅上迎候着财神爷驾光临。
上午来了十几个老主顾,都由各自相好的姑娘接去了,以後又陆续来了四个找新交的嫖客。
也由四个姑娘接去了,大皮缸仍没让仙花露面。
之後,又来了两拨“打茶围”的,又由几个姑娘接走了,天,接近黄昏了。
这是黄金时刻,是妓女们接客的高峰。
而刘胜一行人,也不知不觉逛了一天。
刘胜被玉瑾她们,逛街的超能力很难理解。
这小姑娘平常走几步路,就吵嚷着,胜哥哥,我好累,背背我。
结果一逛街,长安的坊市逛了遍,竟然没有说累。
“这里有家酒楼,胜哥哥,我们去吃饭吧。”
“对!好累呀。胜哥哥,你最有钱了。”
“嗯!这酒楼这么好看,东西一定好吃。”
刘胜也是个初哥,不认识青楼酒楼。
藏花楼的门口,在二盏大红灯笼下面。
站着两个接客的姑娘,见到南来北往的行人,便媚态万千的搭讪着。
“公子,来玩玩吧,包您满意,都是未满二十的小姑娘。”
“相公,开开心吧,人生在世,何乐而不为呐,相公意咋玩就咋玩。”
“小屁孩,快走!被耽误姐姐做生意。”
“别赶人嘛,槐花儿,老鸨子说发展客户,要从娃娃抓起。”
“对对对!”
几个小姐姐不由分说,就把刘胜一行人拉进藏花楼。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汉子。
只见他八字眉,小眼睛,蒜头鼻子,蛤蟆嘴,一摇三晃地向藏花楼走来。两个姑娘急忙向前迎接。
“哟!薛兵曹,那阵风把您刮来了,这阵子打仗,您可是发了大财!快!里边坐!”
“薛兵曹,您发福了,上次您可把我玩服了,您那大家伙,真可够人一呛!”
“哈!哈!哈!是菊花姑娘,桂花姑娘啊,今天我是访新人的,听说藏花楼来了个七仙女,他妈的,今天我得好好尝尝鲜,非玩个痛快不可。”
“您说是我们新来的姐们儿?她叫仙花。”
“哟,薛兵曹,人家现在不接客。”
“什麽?不接客,他妈的,不看我是谁!这是看的起她!”
薛大肚子撇着嘴进门了。
老鸨子大皮缸赶快迎接:
“哟,督头,今儿怎麽那麽自在,来我的小庙转转?”
薛大肚子把满脸的横肉往正一垂:
“大皮缸,快把新来的仙花叫出来,我得审问她!”
大皮缸哪敢怠慢:
“是,是,是,您坐,您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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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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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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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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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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