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到临头还敢笑?来人啊,去把那个降兵给我找来。“
”顺便将我儿也带来,就放在床上抬过来,普照才是攻破摩天岭的先锋,他抓到的降兵,就让他在大帅面前当面和秦风对峙,免得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宇文士及心中,早就对秦风恨之入骨,此时抓住机会,还不往死里踩。不一会就看见包裹着像粽子一样的宇文普照被人抬了进来。
又过了一会,一个眼睛被蒙着黑布的铁勒兵被两个士卒给架了进来,宇文父子相互对视一眼,都是嘴角挂笑,想着一会在众将面前狠狠的打秦风的脸,就觉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说,你是不是镇守粮库的守军,被我大军俘虏的?”
一个军中通译被宇文士及喊来,用铁勒话询问降兵,唐营的将领,全都一起屏息静听起来。
“是的,粮库被人烧毁,契苾大将军震怒,我们都是被发配到了各军待罪立功之人。”
“好,我还要问你,攻破粮库的是嫖姚校尉秦风还是另有其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说!“
听见问起那日的事情,降兵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全身还在微微颤抖,显然那日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
“是鲁尔达,鲁尔达,带人攻下粮库的,他是火魔,不是人,不是人!”
降兵疯狂的吼叫起来,宇文士及看见少年一脸无奈的神情,以为他现在强装镇静,心中越发得意起来。
“程元帅,各位将军,你们都听到了吧,鲁尔达肯定是个心向大唐的义士,这名字一听就是个胡人,怎么可能会是秦风?”
宇文士及斜眼看了一眼秦风,脑中幻想着一会秦风跪地求饶的场景,只感觉现在浑身就跟大热天吃了一块冰镇西瓜般的爽。
“你要想知道鲁尔达是谁?把他眼罩掀开不就行了,说了半天,跟个小丑一样!”
秦风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去摘那个铁勒人脸上的黑布。
少年红盔冷面的形象实在太过鲜明,铁勒人看见火魔就在自己眼前,一下吓得跪倒下去。
“鲁尔达,鲁尔达,你就是鲁尔达,啊,你这个魔鬼”
通译把话刚一翻译出来,宇文士及一下愣在了原地。
“我是谁,现在军中那么多铁勒人,可不止你抓到的这一个知道,宇文刺史只管找人前来对质。”
“你,你,真是你打破铁勒粮库,这才逼退了契苾雄?”
“是不是我,你们方才在城门口还看不出来嘛?没有我的火雷炸开石墙,怎么能烧到铁勒的粮草,真是蠢货!”
少年一句话骂出,宇文士及气的浑身发抖,却再也不敢找人来和秦风对质。
他的心中,已经开始相信是秦风烧了粮库,只是心里那股浓浓的不甘之心,却越来越强烈。
唐军帐中大将一起目视宇文士及冷笑,他今天老脸算是丢大发了,众人看他现在好似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秦风看见宇文刺史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一步步走向宇文普照的担架面前。
他装作不小心把担架撞翻,看见上面的宇文普照惨呼着的在地上打滚,上前一下踩住他没受伤的另外一条腿,用力一脚踩下。
只听咔嘣一声,随之就听见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宇文普照的另一条腿,骨头一下碎裂开来。
“下次要是再敢挑衅我,我可能踩的就是别的地方了。”
秦风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吓的惨白的宇文士及,眼睛在宇文普照两腿之间瞟了一下,转身不再多言,抱拳和程咬金等众将辞别,这才慢慢步行出帐。
李承乾和程处默看着骠姚校尉慢慢远去的背影,感觉大哥真是最近越来越拉风暴力了,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啊!
铁勒全面败退,东突厥好像也有介入之意,李世民惩戒铁勒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恋战。
他下旨让程咬金班师回朝,秦风等人每日在回军的路上钻研兵法,经过西域实打实的战争,李承乾对兵事更加感兴趣了。
“大哥,你说火药不但能做出火雷,还能做出火枪,这是真的吗?”
还有三日,就到长安,李承乾天天缠着秦风说起火器营的事。
他现在最喜欢听自家大哥说起那些各种奇怪武器,说的越细越好,少年李承乾就托着脑袋,在一旁仔细的听着秦风说话。
每到这个时候,自小因为太子身份感到压力巨大的少年,便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之情,这种感觉,就连自己父皇也从未给过。
“是啊,火枪可比弓箭威力大的多了,枪管粗细不同,火枪的威力也各不相同,到时候各种火枪配合,方圆百丈内,哪里有什么敌骑能够靠近?”
秦风看见太子大大的眼睛里,好似星星一般在闪烁,一下笑了起来,眼睛又一瞟,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愧色。
“承乾,这次都是大哥没有保护好你,才让你留了那么大一道刀疤,回去你父皇,母后,看到了可要心疼死了。”
少年看着太子脖子上的那道刀疤,轻声说道。
“我是故意把领子敞开的,大哥,父皇因为姐姐的事情,现在对你成见极深。”
“我就想啊,我最敬重的两个人可不能彼此不合,我把伤疤露出来让父皇看到,他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能把你输血给我的事情说出来了。’
”这事父皇知道了,就不会再怨你不要姐姐了。“
李承乾心中居然有这样的考量,听的秦风心中一颤。
骠姚校尉轻轻点头,想劝太子什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三日之后,长安城外。李世民亲自出城迎接凯旋大军。
其实他那么急切,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太思念儿子,毕竟此次是去那西北之地上阵杀敌,不比平日里小打小闹,搞不好连小命都会丢掉,虽然自己平日里对儿子过于严厉,但毕竟是在自己身边,此去路途遥远,自己怎能不担忧。
皇上在春明门外,看见太子和秦风并列,李承乾离去数月,好像长大了不少,虽然年少,行动间多了一份沉稳,少了些少年的虚浮。
“好,老程你果然是宝刀未老啊!此去西域,算是给大唐争了脸,給朕争了脸啊!”Χiυmъ.cοΜ
“我看你送来的报捷单子,宇文士及的儿子很有韬略,这打打仗,还是能发掘人才的嘛。”
皇帝对着跪拜在面前的程咬金笑道。
程咬金听了李世民的话,心中一动,他报捷奏章中,明明写的是秦风是此次有功第一人,怎么到了皇帝嘴里,变成了宇文普照独占鳌头。
程咬金目视李世民,想为秦风辩解,却被皇帝一把拉住,示意他自己心中有数,此时不要多言,程咬金也搞不懂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好作罢。
此等场合,文武百官都在,看见李世民叫来儿子说话,却对一旁站立的秦风视若无睹,大家心里都明白,皇帝还是对这个前女婿怨恨颇深,一肚子气还没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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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不知不觉已经写了十几万字了,有人鼓励我,有人骂我。我做不到跟大佬一样,毕竟这只是我的第一本小说,可能有的地方写的确实不够好,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我还是想尽量把这本书写完,也算完了我心中的一个念想。最后感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感谢你们对小二的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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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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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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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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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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