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你怎么想,我进去了,以后你不准跨进我的房间”。
秦心若说完不再搭理这货,自己走了进去休息。
“不进就不进,谁稀罕!”
玉和看见她的背影狠狠的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看见还在磨蹭的太监宫女,语气变得更加充满火药,“还不快将东西布置好,不想让本公主睡觉了是吗?”
“公主恕罪,奴婢/奴才这就加快”。
玉和瞧着被她吼得瑟瑟发抖几人,踢了旁边的人一脚,走进了屋子。
看到这一幕的贴身侍女阿文,忙指挥着手下起来将宫里的一些东西布置好。
突然一个小宫女跑到阿文的旁边,对着他耳朵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她脸色微变,对着门口几人道:“你们几个在这给我好好干着”。
然后拉着小宫女走进房间求见公主。
“公主,阿文有重事要报”。
等里面传来不耐的声音,两人才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赶紧说。”
阿文向旁边的小宫女使了个眼神,一直低着头的宫女才弱弱的将她看见的一幕告诉了公主。
玉和听完她的话,蓦的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没看错?”
“千真万确,奴婢特意看了一下那男子的脸,发现是宴会上同将军坐在一起的少年,向别人打听了下才知道是将军的随身军医。”
玉和向后踉跄几步,她还是有些不相信陆临川是断袖的事实,眼里充满不甘:“表哥不可能是断袖,你再给我去打听一下”。
说完生气的砸掉手中的茶杯,颓然的坐到床头,但怒火褪去却怎么都静不下来,她不禁想到秦心若追陆临川到这儿一年,都没能将表哥拿下,还有他二十几年都没碰过一个女子……
心里又慌又乱,不可能,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兴许是那婢女看错了,还是等她明天回来再说。
清冷的月光照下,将她的脸色照得一片苍白,玉和怀着忐忑的心缓缓渡过漫漫长夜。
第二天早上,军营里下起了淋漓细雨,一直持续到下午,将地面蓄起小块小块的水塘。
“噼啪“”一声,灰蒙蒙的天上买蓦的闪过一道闪电与雷击。
好不容易睡着,才躺没多久的玉和公主被这声音惊醒,她猛的睁开了眼,看了下窗户外渐白的天空,这才想起昨晚她辗转反侧一直到深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的事。
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有些烦闷,她没好气地对外面叱道:“……人都死哪去了?还不给我端盆进来!”
门外的阿文急忙带领事后书写的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小心翼翼道:“公主,你醒了”。
玉和目光紧紧的盯着她,“昨晚的事你打听清楚没?”
阿文听到的脸色有些慌,这事虽然打听清楚了,但也……就算她脸色白了,不知怎么开口,“公主,这……”
玉和看她这样瞬间怒了,怎么问个话还磨磨蹭蹭的,“你们这些废物让你们查些事都搞不清楚,要你们何用?”
说完抬脚踹了她一下,阿文摔倒在地忙,忙爬了起来扣头告罪:“不是的,公主,一早奴婢就派人去查清楚了,将军确实是和那少年睡在一处……”
但她话未说完,就被玉和用茶杯砸住额头,瞬间额角溢出几股红血。
玉和脸上一片狰狞,“那个贱人,哪敢和本公主抢男人!”
阿文有些难受地捂住头,她就知道她说了这时候肯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她非说不可,谁叫倒霉的四大宫女中只有她和公主到了这。
她忍下头上的疼痛,为了转移公众的怒火。便附和道“公主,将军肯定是被那个贱人给勾引了,咱去收拾她一顿。”
玉和紧紧的握住拳头,心里一阵不甘,是了,在军营里只有秦心若一个女人,表哥不喜欢她,但这又没有别的女人,肯定被这个贱人给趁虚而入了的。想到这,她压下眼里的狠戾,冷脸看向趴在地上的婢女。
“那贱人现在在哪?”
阿文听到这忙爬起来:“公主,她现在在药房,我带您过去。”wWW.ΧìǔΜЬ.CǒΜ
……
这边,云溪正趁着空闲卷抄着从药房那借来的医书,她原先的书已然被烧光,她打算再抄一些,到时留一部分带回去给父亲。
这时门突然“彭”一下,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突然的剧向,让她握着的毛笔的手一滑,字尾留下长长的一捺,看到保费的纸张,她心里有些不愉,这来人就不能好好的开门吗?
“你就是云溪?”还不等她吐槽完门口就传来道阴冷的女声。接着玉和公主嚣张又美艳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见是玉和公主,云溪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平和的道:“是,我就是云溪,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
玉和走到桌旁,脸色有些阴沉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清秀柔美的轮廓,高挺秀气的鼻梁以及窗下白皙得反光的肌肤和轻缕在两肩的秀发……长得就一副唇红齿白、雄雌莫辩的样子,难怪表哥会对一个男子动心。
云溪看着玉和眼里的敌意的脸,心里有些疑惑,自己昨天好像除了说句话,好像也没得罪这公主啊,很快玉和开口她就知道,她为什么被找茬了。
“你昨天和表哥睡在一起?”
“是,前久军营起了火,我的住宿被烧便搬去和将军住在一起。”云溪语气平淡的说道。
“别的地方住处那么多,你为什么非得和表哥住在一起,本公主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搬出去,还有你以后不准接近表哥。”云溪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显把陆临川当做她的私有物的样子,眉头微皱:“公主,先不说我住在那是将军同意的,再有我是将军的随身军医,也不可能不见将军。”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样的贱民,也就只有缠上表哥才能出头,本公主告诉你,你再不听劝,我就将你扔出军营。”
云溪被这话气极反笑,她紧紧盯着玉和公主的眼眸。“我是喜欢将军,但我没你想的那么卑贱,我与将军两情相悦,再说了,公主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管这事?”
玉和听到这话像是被戳到痛处的猫,声音陡然变尖。
“你胡说,表哥肯定不可能喜欢你这个怪物,你今天不般出去是吧,那行,我就让人把你丢出去,阿文”。
云溪到这脸色一凝,“公主这里是军营,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但早已被气疯了的玉和根本不管这些,“给本公主抓住她,我要给这贱人狠狠的收拾一顿”。
“是”,一直跟在玉和身后的几个太监抬手就要向云溪抓来。
云溪见此脸一冷,凭借身体的灵活,向旁边一躲,“嘭”一声,两个胖太监手上抓了个空,身体一扑狠狠的倒在桌子上,将她刚才卷写的纸张扬得满天飞。
恰好有一张飞到玉和的脸上,气得她一把抓了下来,“你们这些废物”,她刚想把纸丢下,就发现上面的字很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但还没等她多想,门边突然就传来秦心若的着急又生气的声音。“玉和,你在干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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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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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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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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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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