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我们被设计了,他们就是要我们在一起发生什么。”薛韵然呢喃着,顾谆隐约听到了她的话,在他来之前她已经尝试过自己挣扎起来,但是她努力了很久还是没办法,软弱无力的身体依旧纹丝不动。
过了几分钟,顾谆的意识迷离,身体感觉轻飘飘的,脑海里不自觉的涌入了一些画面,他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于是他冲进洗手间,站在淋浴喷头下,将凉水开到最大,任由流水冲刷,冰凉的流水稍稍缓解了他的燥热。大概十分钟后,感觉稍微好一些以后,他走出来查看薛韵然,发现她依旧动弹不得。他不能再等,要是再不出去的话肯定会出事的。
于是他开始在房间里进行搜索,最终他在床头的一个角落看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粘在床头柜上的艺术品上,自动录像无线传输,应该是设计薛韵然的人装上去的,但是设计他的不一定是同一个。因为是同一个的话肯定会给薛韵然下和他一样的药。给薛韵然下酸软无力的药肯定就是想让薛韵然体会到那种屈辱的滋味,下情药达不到他想要的结果。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个东西都不能留下证据,于是顾谆毫不犹豫地将那摄像头扯了下来破坏掉。wWW.ΧìǔΜЬ.CǒΜ
没多久,先前的那个感觉再一次来袭,他再一次冲进洗手间,冲了十几分钟之后再出来,继续在房间里寻找出去的办法。来回几次之后,他发现每次进去冲凉水的时间越来越长,维持清醒的时间却越来越短。凉水已经不能让他继续维持清醒,他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自己。
他靠在洗手间门口的墙上急促地呼吸着,强迫自己不看薛韵然,给自己狠狠地掐了一把,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而此刻仰躺在床上的薛韵然,视线看到蹲在角落里的顾谆,一行清泪自眼角流下,内心止不住的绝望。刚刚林淼离开前说的那个给她安排的那个人是谁?是顾谆吗?不会的。她不会这样安排的,林淼恨不得她身败名裂,肯定是有人另有安排,所以才将顾谆叫上来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此时远处高楼,花臂男阿战和那个神秘的男人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薛韵然上楼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发现了想要陷害薛韵然的林淼,于是两人将计就计,给顾谆下了药送上薛韵然的房间里。至于林淼找的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在酒店楼顶的一根柱子上晒太阳吧。
“给他准备的分量足够吗?”男人问。
“足够了,那是咱们新研发出来的产品,药力比之前更强,时间更长,并且致幻时间更久,就算是定力再强都逃不过。”阿战回答说。
“便宜他给我们做一次小白鼠了,要不是上次他给我们收了那么多货,我也不会找他来做试验品。”男人清冷一笑,两人消失在天台。
另一边,林淼以为一切准备就绪,坐在车上静静等待,并且已经准备好呼叫记者了,她势必要薛韵然身败名裂!
顾谆此时撑着上半身趴在床上,满头大汗,身上的衣物湿透了,汗水夹杂着刚刚洗手间淋湿身体的水,甚至头发上的水珠不断的低落在薛韵然的脸上。
在刚刚过去的半个小时,他已经想尽办法驱赶着脑子里的那些邪恶的想法,拳头握紧咬牙想要用痛感来让自己清醒些,脑子里的那根弦绷的极紧。他不能,他不能做出伤害她事情,不可以。他甚至拿着打碎的玻璃杯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痛虽然能令他暂时缓解,但是没多久还是会继续靠近。
薛韵然感受到他的忍耐,眼眶红红,泪水积聚在眼眶,最终汇作一股泪,她已经认了,就算是她不能抵抗,就算是顾谆也认了。她看到顾谆难受到要伤害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她把他当做朋友,就算是这样他也认了。
顾谆越来越难受,他拿起玻璃碎片准备再一次在手臂上划一刀的时候,他听到薛韵然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呢喃着:“顾谆,我不会怪你的。”
顾谆顿时看着她,眼里带着歉疚,仅存的理智渐渐崩塌,她的话就像是一把剪子把他绷紧到极致的弦一刀剪断了。他带着的哭腔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谆低着头,身体颤抖好像在哭泣,她知道他受不了了,薛韵然缓缓闭上眼睛。顾谆给予了他现在所能给的全部温柔。薛韵然感受到了来自耳畔的温度,开始慢慢接受他的接触,心跳得极快。他不断地在她耳边说着对不起,声音都是颤抖的。薛韵然刚刚经历过那件事,流过泪的眼睛湿漉漉的,顾谆更加歉疚,抱着她一直说着对不起,坚持了多年的自律在今日终究被打破。
“我不后悔,也不怪你。”怀里的女人含着泪勉强微笑看着他,顾谆更加歉疚。
夜幕降临,黑色的幕布凸显了霓虹的光亮。薛韵然靠在床头,看向旁边的洗手间,里面的流水声依旧。薛韵然身上的浴袍斜斜垮垮地披在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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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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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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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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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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