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泽还稍微遗憾于没有能疏到李思恬的头发,不过窃喜上山只有两人独处了。李思恬背着水壶两手空空一副游山玩水的打算,两人同样期待着上山也算是殊途同归。少男少女并肩走在夕阳下,美好的如同一幅油画。梁文泽不时地侧身看看身边的少女,阳光给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圣洁又美丽。李思恬也偷偷打量着男人眉眼的深邃锐利,真是得天得厚的一张脸。
梁文泽问李思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山货,李思恬想了想说:“我想找点山珍晒干了给我爸妈寄回去。”梁文泽点点头,对于山货的位置相当熟悉。毫不犹豫地走到一处林子里,指着说:“这里野山菌种类多,你如果不认识的不要采,有些毒菌子吃了会要命的。”李思恬乖乖地应着,只采自己认识的那几种菌子。静谧的夏日山林,蕴藏着无数的珍宝等待着两个人的发掘和采摘。
两人采了不少常见的野菌子和黑木耳,背篓都装了一半。李思恬眼尖发现几点白色。“呀,这个是不是竹荪”轻轻摘起一朵棕色伞顶白色裙子的菌子,白色空心网状好像裙子一样很好辨认。李思恬如获至宝,托在掌心举高给梁文泽看。梁文泽看了看,鼓励的点点头说,“没错,是竹荪”。两人摘完竹林周围的竹荪,足足有三十多颗。用大叶子垫着轻轻地放在背篓里。这种菌子很少见,今天运气真好。竹林里还有不少竹笋,大多已经很老了。只有几棵还比较嫩,梁思泽用柴刀一一砍了下来。
两人转战他处,在一片潮湿的林子又发现了一小丛天麻,用小药锄挖了出来,量还不少。看着背篓都有快满了,两人收拾东西准备下山。走到一片竹林边时,李思恬下意识地又看看有没有竹荪,梁文泽却快速地放下背篓,砍出砍刀。李思恬眼花缭乱,还没发现怎么回事,就见梁文泽手里拎着一个小动物。“这是什么呀?”梁文泽笑着说,“这个是竹鼠,喜欢吃竹笋”。李思恬走进竹林看了看,想试试自己的运气。时间还宽裕,梁文泽纵容地放任李思恬在竹林里转,突然眼睛一缩,出声道:“别动”!
只见李思恬身后的竹枝上盘着一条细细的青蛇,正仰着头对准李思恬的头部准备发起攻击。距离太近担心误伤到李思恬,梁文泽砍刀不敢出手。伸手拽李思恬,想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青蛇却在梁文泽伸手同时,跳起咬了李思恬一口。
李思恬痛地尖叫一声,梁文泽不再犹豫抱住李思恬同时挥刀砍向青蛇。应声而断,李思恬看着地上被砍成两截的细细青蛇吓得浑身颤抖软倒在梁文泽怀里。
梁文泽看到李思恬耳朵后面被青蛇咬了两个小牙印,李思恬突然出声:“是竹叶青!”“我中毒了,头好晕……呜呜呜”李思恬哭得眼泪哗哗往下流,梁文泽抱着边哭边颤抖的李思恬,一边擦泪一边抱着哄,“甜甜,别哭别哭,我给你吸毒。别怕,没事。”哭得打噎的李思恬不知道自己样子有多脆弱可怜,梁文泽没办法只好抱着她吮吸李思恬耳朵后面的小小伤口,吐了几口口水。
先是在李思恬身后轻轻吮吸着耳后,吸着吸着,就变成轻轻舔舐伤口。梁文泽再忍不住轻轻舔到整个耳朵,一边含着舔舐一边亲吮柔软的耳垂,慢慢翻转怀里的娇躯嘴唇移到脖子。
李思恬感觉酥酥麻麻一阵难以言说的敏感袭来。停止哭泣,迷迷瞪瞪被吃豆腐。梁文泽像着魔一样抱着李思恬亲的不能自已,整个耳朵,脖子都被舔舐亲吮过。慢慢移到一直梦里想亲,这会终于近在眼前的红唇。毫不犹豫地含住柔软的红唇,轻舔慢碾,两个人互相亲得难分难舍忘乎所以。梁文泽无师自通伸出了舌头,在李思恬檀口中追逐着丁香小舌吸吮着清甜的津液。梁文泽一手揽腰一手勾头紧紧按着李思恬深深亲吻。李思恬这会意乱情迷,双手揽着梁文泽的脖子无知无觉地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思恬感觉已经呼吸不上来了,挣扎着推拒着梁文泽。这才惊醒了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的男女。两人还保持着互相拥抱的紧密姿势,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
一条青蛇引发的事故还是故事?
李思恬脸红如酡,眼睛水雾蒙蒙。仰着头痴痴地看着梁文泽的嘴唇,似乎是无声的邀请。梁文泽受到鼓舞般又紧紧抱住怀里的珍宝,一股脑亲了上去。这次要凶狠得多,梁文泽瞬间化身为狼,手也不自觉地伸向弹绵的软雪。用力握着柔软,梁文泽感觉自己脑海中犹如烟花炸开升天般一片空白,手一直舍不得放开那团软雪。轻揉重握,不停变换着手势。李思恬被揉搓得浑身发软,紧紧吊在男人身上好似被抽走了骨头。随着不断投入,两人从互相站着拥吻后倒在地上轻吻。梁文泽按着李思恬在山林的草地上越吻越无法自控,好像身体越来越空虚,恨不得把身下的娇躯揉进身体骨血里合二为一。
李思恬嘴巴和舌头痛的发麻、后背也痛,推着身上大山一样压着亲的男人。李思恬感觉男人不是在亲,是在啃。狠狠地锤了一下男人发泄,“好痛”李思恬捂着自己的嘴巴不给男人亲。梁文泽翻过来让李思恬趴在自己身上,依然紧扣着娇躯。太阳早已经落山了,山林影影绰绰得有点昏暗。“甜甜,我好像在做梦一般,我们终于处对象了是吧?”李思恬没回答傻帽的问题,“你都把我亲成这样了,难道你是在耍流氓”。梁文泽让身体平缓下去后,起身又亲了亲李思恬的小嘴。“我们下山吧,再耽搁下去爷爷担心了。”
背着满满的背篓,牵着李思恬的小手,梁文泽体内豪情万丈。“甜甜,我好开心,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开心。”
李思恬不理刚才凶狠这会傻乎乎的男人,嘴巴都还是麻麻的。“你个流氓,刚才那条蛇不是竹叶青吗?你给我吸毒怎么吸到嘴巴上去了?”李思恬自以为凶狠,实际语气娇软。
梁文泽低低笑了几声,“那不是竹叶青,是翠青蛇,没毒的”。
“好你个大流氓,大色狼,你骗我。”两个人追追打打的跑回院子,正好赶上晚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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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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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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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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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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