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杜吃完饭从外面回来了。
对呀,出去玩什么的问阿杜呀,阿杜可是个百事通。
“阿杜姐怎么才回来呀?”
阿杜大次次的往椅背上依靠。“你以为谁都像你跑那么快呀,你吃饭时间最起码比我们这些走的慢的要省15分钟的时间,这什么概念呀?总共就40分钟这家伙,唉,下次打饭的时候帮姐也打一份。”
还有这种操作的吗?帮她打一份。m.χIùmЬ.CǒM
“我在食堂吃这么几天饭了,我也没见过,打算要打两份的呀。”
“你说一份吃不饱,打两份应该可以的吧。”
“可我每次都快吃完了,你才到下面。给你打了,留在下面变凉呀”
“也是唉,谁让姐跑不快呢,咋的,有事呀?”
我腼腆一下挠挠头“嘿嘿~也没啥事。听说这儿附近有个溜冰场啊。”
“有出去公司大门甚至跳公路,往南走走个两米来地就到了吧,不过那白天没什么人,就晚上才多,晚上那里爆满,哎呀,溜冰场在周末或者是厂子放假的时候,几乎人都能占满。”
“这么吸引人的吗。”
“当然,在附近其他玩的也确实没有,基本上除了它就是网吧了。”
“你去过没有。”
阿杜低头看看自己的粗壮身子“姐这个吨位的去挨摔吗?姐才不去呢。”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道。“说的也是。那玩意不好玩,我玩过两次了,别人拽着我的时候,我不动弹还能滑行,但一旦没有人拉我,我连路都走不好。”
“听说那里人玩的可疯狂了,你如果不会的话,姐不建议你去啊。”
“嗯,还能有多疯狂?”
阿杜转转眼珠,喃喃得道“听说那里到整点的时候就会换音乐,他们会玩整点长龙,就是有人在前面拉,后面一个接一个,就像蜈蚣似的排成一条长龙,那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会参加,你想啊,几个人还好,如果几十人接近百人的话,那么一条长龙肯定很大,前面跑还好,后面的还能刹住车吗?听说每次的玩话都能摔到一大片。”
“我去都摔倒一大片,他们还玩呀!”
“所以嘛,才会讲,那里玩的都玩的疯狂。姐也没见过姐,都是听别人讲的,那地方人又多又杂又吵,我才不去呢。”
阿杜姐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和她的年龄比较符合了,嗯,到了她这个年龄应该比我这不到20岁的小伙子要稳重。
这时佩佩姐姗姗来迟,见我坐在她椅子上。便和我换了位置“待会上班的时候你就坐在前面吧,你先做你做完了之后我给你检查。”
看着佩佩姐那笑靥如花的表情,我明白了。我在前面做完,她在后面不用干了呀。
“我跟不上线路呀,姐。”
佩佩姐不以为然“有我在后面你怕什么?你做不完就多传一点给我,我就给你做了对吧?好好干,加油,你都学了好几天了,正常的话半个月就应该让我走了,你要注意啊,也就是刚上夜班的时候。或许不让我上夜班就放我走了,这也说不定。”
“啥时候上夜班呀。”
“快了呀,再干个八九天吧,等下下个礼拜咱们就是夜班了。”
原来这里是这样倒班的。一条线要上半个月的夜班和半个月的白班,每次等到接近15号或者月初的时候礼拜天就会翻班。
佩佩姐若有所思的地方“嗯,上夜班挺好的,除了夜班比较困之外,夜班的话没有领导来,想说话就说话,还可以偶尔打个小瞌睡,比白班好多了,可惜我应该上不几个夜班了。”
“那你那么喜欢上夜班的话,你不多干几天吗。”
“夜班再好的话也不如回家呀,家里面最近要装修了,我还得回家帮忙呢,房子装修的话是我公公自己倒腾的,唉老年人也能折腾,说就一个孩子,就这么一次机会。要是花钱让别人干了,自己就感受不到娶儿媳妇这个紧张气氛了。”佩佩姐边笑边摇头。
“那不是还有你对象和婆婆吗。”
“我对象上班。就婆婆偶尔伸个手帮忙,老头倔得很,除了搬材料的时候雇过几个小工,别的还真都是自己搞的。”
对于房子装修,那时候我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她说这个话题也相当于我在听经书一样能听的到,就是不懂什么意思。
……
下午上班的时候确实产品是我一个人在做,佩佩姐偶尔在后面帮我返工,倒也挺舒心的,只是胡杨偶尔还拿着几根线,不用返工也拿回来,这次不是找我麻烦了,反倒是夸我有进步。这小妮子,也不看看我,后面还坐着个大师傅呢,能做不好吗。
而我依然秉承阿杜姐那几句真言要沉着点,既不太冷漠也不太热情。努力营造出一种距离感。
佩佩姐则是调侃我,说我人不大倒挺会玩深沉。
哎呀,哪是我会玩儿啊,这全都是阿杜姐的功劳呀,不过这样一来。季梅在后面坐不住了。
她就像看不得别人和胡杨好似的,休息的时候也会装腔作势的到我跟前和我说几句话,更多的时候是喊着李艳美过来和我说话,那小妮子叽叽喳喳的那可了不得,就像个低音炮似的。
可是每当她把李艳美喊过来和我说话,这个时候她呢总会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在想着什么。
哎,这小姑娘在憋大招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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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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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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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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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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