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计将新的酒送进来以后,白旬儿就以警告的语气,命令他今日之事不能泄漏半点风声,否则小心项上人头。
那伙计不停地擦着额上的冷汗,满口应承着,战战兢兢地走了出去,并给他们二人合上了房门。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白旬儿的心也跟着不安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心里也暗暗地嘟囔着:“反正初/吻都给你了,也不在乎这第二次了!”
她这架势,看起来和刚才的小伙计一般无二,同样的一副赴死之状!
其实,刚才看到那瘦长伙计欲对锦嶙‘不轨’时,她瞬间心口收紧,且有极度的不适感,那一刻,她竟然觉得锦嶙那棱角分明、微微翘起的唇瓣只能属于她,谁也不能侵犯。
“天哪,自己在想什么,这人命关天的时刻,竟然还能想到儿女私情?况且,自己不是应该恨他才对嘛,为何感觉越来越想靠近他!”
“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估计锦嶙这条命就玩完了!”小手朝脸上一抹,暂时将脸面先搁一边吧!
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提起一坛酒,三下五除二拍掉了盖子,径直先咕咚饮了一大口,然后才含了一口酒,慢慢移到榻边。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一刻,她瞬间闭紧了双眼,既而一个低头,不偏不移对准了锦嶙的唇瓣!
他的唇似有魔力,柔软中不乏质感,上次在巷子中,两人靠的那么近,但她却什么也意识不到,只知道已失去知觉!
而这次,两人靠得也是如此近,可他却处于被动的状态,那这样看来,是不是她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她可以睁开眼睛,仔细看看他?
想到这里,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目及之处,只觉他那长长的睫毛在眼前晃动,还有他那高挺的鼻梁,此刻那鼻尖正抵在她的鼻翼一处,好撩人的有没有,至于唇瓣就不说了,因为此刻已经看不见了。
这近在咫尺的俊颜,让她的小脸立时泛出了红晕,她看的有些发呆,以至于那唇角的哈喇子不经意间淌斜而出,可是,很明显的,那嘴角淌出来的是酒啊!
嘴里的那口酒都快煮沸了,到现在都没喂出去,现在还洒了锦嶙一脖子酒。
“天呐,又想入非非了!”白旬儿慌慌张张地抬起头,赶紧拿手绢给他抹掉了那斑斑酒迹。
只见她狠狠地摇晃了一下小脑袋,故作镇定般,猛得又饮了一口酒,这次顺利地撬开了他的唇瓣,就那样一口一口的喂到了他的喉咙里,每喂一口,心脏就震颤的厉害,她不知道喂了多少口---
数个时辰后,那满满的两坛子酒终于见了底儿!她虽然未饮,但此刻已有微醉之意,不过,影响不大,还算清醒。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锦嶙的嘴巴都被她腻的狼狈不堪了,而自己的唇瓣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刻,她的脸色红到不行!只见她顶着一张红润气呼呼的小脸,指着昏迷中的锦嶙,警告道:“你记着,你虽然救了我两次,可每一次都要占我的便/宜,你可一点都不吃亏!所以别想着以后,让我如何如何报答你!”
她的话刚说完,只听一道咳嗽声传来,锦嶙幽幽转醒。
白旬儿看到锦嶙醒来,小脸“唰”地变得愈加得红艳,她不知道锦嶙是否听到了她刚才的警告,如果听到了,那她真的无脸见人了。
“旬儿,你的嘴巴怎么了?还有,你这脸色怎么这么红?感冒了吗?咳---,咳,”这锦嶙都咳成这样了,还不忘记逗弄她一番,真是不怕死的家伙!
其实他被她喂完第一坛酒之后,他就有醒来的迹象,可是当时眼皮沉重,根本睁不开眼,等第二坛酒下腹之时,他已明显感觉到他们二人的亲/密举动.。
当时他明明可以睁开眼,可他并没有,因为小丫头的唇瓣竟然将他的心撩到飞起,他当时恨不得咬她一口,可又怕失去这种美好的滋味,看来,这小丫头真得闯到他心里来了,似乎闯的地方还挺宽广!
“我,我嘴巴怎么了?哦,我,你,我担心你中毒而亡,所以我害怕,一害怕我就爱咬自己的嘴巴,这,这是被我自己咬成这样的,你,你不用在意。”
白旬儿语无伦次、前言不搭后语,说话结结巴巴,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担心我?你不恨我了?咳----”锦嶙稍微轻挑了一下眉毛,轻咳不断,他虽缓和了一些,但并没有太大的好转
“我,你救了我两次,如果我再记恨着你,也显得我太不近人情了,那,我们之间算扯平了吧,互不相欠,你看如何?”白旬儿轻抿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闪躲。
锦嶙咳嗽中带了点儿贱贱的坏笑:“你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吃,吃亏?---”她支支吾吾,故作震惊,看锦嶙这神态,难道他知道了刚才他们那亲/密的举动?
想起刚才将近几个时辰的喂酒过程,她整个人就不怎么好了,小脸红得似火烧般灼热,心跳也开始加快,手也有些颤抖。
“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她转换了话题,她想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一向潇洒的她,在这里简直如坐针毡。
锦嶙没有回应她,只是轻咳了几声,白旬儿以为还像上次一样,他饮了酒定然会万事大吉。
于是,她也不等锦嶙回应,站起来就想走,然脚步还没开始挪动,只听那床榻之上就传来大幅度的响声,她回头,只见锦嶙面目扭曲,手掌捂着前襟,看似一副痛苦不堪状!
自中毒到现在已过几个时辰,那毒性也确实该发作了,从刚开始中毒时,一时接受不了那种刺痛而导致的晕倒现象,再到这几个时辰后的发作,锦嶙这次确实有够倒霉。
只见他疼痛到已出现了半蛇躯状,此刻他的面部几乎挤在一块儿,看似痛不欲生,若不是两人相识,那么,他这副狰狞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锦嶙,你,你怎么了?难道那毒没有化解吗?你不是说你的酒里有灵草吗?难不成我拿错酒了?”白旬儿握着他的手,慌乱之中,想到了那个瘦高伙计:“是不是那个伙计拿错酒了?”
她正欲起身叫伙计进来,锦嶙却一把拉住了她。
只见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生生的挤出了几个字:“我的酒解不了这种剧毒,你不要再费心了----”
话未说完,他便整个人化为了蛇身,这种变化完全是一种无意识,因为他已痛苦到了极点,也许只有化为蛇身,他的痛苦才能稍微减少一点点。
白旬儿看着榻上这条痛苦难忍的大蛇,她是愁眉紧锁,心如刀绞!
此刻,她的眼眸中已有怒火升起,她就不相信了,她堂堂白越国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紫焰,她一定要让紫焰将解药交出来,只听她铿锵有力的道来:
“锦嶙,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拿解药!”说完,转身就走,然还没走两步,后面那条黄白相间的锦环蛇便“噌”的一下绕住了她。
从小腿直接绕到了腰肢以上,且还是死死的绕住,让她迈步不得,甚至于动弹不得!
“喂,锦嶙,你干嘛?你放开我!”白旬儿拍打着身上的锦环蛇,竟不知如何是好,她知道它现在深受剧毒的折磨,所以她也不敢拍打的太过分!
“旬儿,我不会让你去!”锦嶙想起紫焰出入营地时如履平地般的本领,他就震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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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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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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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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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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