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陈文瀚等人就被请到了会客厅。
一进会客厅,陈文瀚首先看见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他年约七十左右,满头银发,脸上有着道道时光刻下来的皱纹,一双眼睛满是沧桑,仿佛沉淀着无数的故事。
等他看到陈文瀚的时候,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眼中顿时出现了仇恨、厌恶、还有倨傲的神色。
他冷哼一声:“陈董事长,久仰大名!”
陈文瀚似笑非笑:“实在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是?”
老者脸皮瞬间抖了抖,“我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枯木,陈董事长不知道我也是应该的。”
“既然知道自己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就该好好的珍惜生命,而不是多管闲事,小心提早西去!”
“你!”
老者脸色瞬间一变,显然没想到陈文瀚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陈文瀚,你打伤我宁家的人在先,带他上门挑衅在后,现在还敢出言诅咒我,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说起这个话题,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怕才是!”
“陈文瀚!”
老者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归西一样。
陈文瀚收回了脸上的笑意,一脸冷漠。
“我无意与你说这些,你宁家仗势欺人,袭击我翡翠矿,抢夺我赌石场,强逼我朋友,暗杀我本人!”
“呵,怎么,就允许你们出手,不允许我还击?”ωωω.χΙυΜЬ.Cǒm
陈文瀚嗤笑一声:“你们真以为我陈文瀚是面团捏的,脾气那么好吗?”
“呵呵,那我们怎么敢,我只是好奇陈董您自己的地方出了问题,来我们家干什么?你说的那些事又不是我们做的!”
接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了一抹鄙夷不屑的神色:“难道你是想让我们赔偿?”
图雪上前一步,脆生生的说道:“我主人的确是来索要赔偿!”
“第一条!我们要你交出用术法暗杀我主人的人!”
“第二条!我们要你赔偿我们的所有损失,我们的工人丧多少命,受多少伤,你们也要西数赔偿!”
“第三条!我们要你宁家交出此次所有的主谋者,主动认错!”
……
听到图雪的话语,老者先是皱了皱眉,接着哈哈大笑道:
“年轻人,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没证据就上门来想要赔偿,还打伤了我们的人,我可以告你恶意袭击和污蔑!”
“冥顽不灵!”陈文瀚摇了摇头。
图雪俏脸一变,眼中隐含杀机。
看到图雪眼中的杀机,老者气定神闲地说道:
“陈董事长,忘了告诉你们了,我们的别墅里安装着摄像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拍摄了下来,你现在做的任何动作都会作为到时候的证据,陈董……”
“做事情之前还要三思啊!”
老者意味深长地说完,眼中隐隐露出得意之色。
“呵呵,是吗?”
陈文瀚笑了笑,然后猛地抬头,眼中一片森寒,身上的气势肆无忌惮的散发开来,压的现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
他冷声说道:“你可以试试!”
说完,他直接向空中抛了一粒闪光的东西,然后低声喝道:“动手!”
图雪跟身后的几名保镖瞬间四散开来,一个保镖直接上前站在了老者身后,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脑勺被一个冰凉的圆形物体顶住了。
是枪!
他脸上一片惊骇,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陈文瀚!
他怎么敢!
“给我找出那个人,他在二楼,额头上有一个黑色的印记,把他带过来!”
“是!”
几名保镖纷纷领命,直接去了二楼。
老者心中一慌,失声惊叫道:“陈文瀚,你敢!”
陈文瀚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袖口笑道:“说来很奇怪,每一次别人对我动手的时候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旦我还击,他们就满脸的不可置信。”
“仿佛我的还击出乎他们的意料,仿佛我就该任他们宰割,有些人凭借自己身后的势力,有些人凭借自己的能力,他们都以为我不会动他们,所以他们十分自信。”
“可惜……”
陈文瀚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可惜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不然你还能跟他们探讨一下,为什么每次你们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老者背上瞬间一凉,心中十分惊慌。
他不断的在心底安慰着自己:不可能的,陈文瀚不会的,他不敢!
他们可是宁家人,是帝都五姓之一,地位尊崇,高贵无比!
陈文瀚敢打伤宁虎,但绝对不敢要了他们的命,不然宁家绝对不会放过他!
“呵呵,真有意思!”陈文瀚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老者色厉内荏地厉喝道。
“我猜你现在一定在心里想,你们是宁家人,我敢打伤你们的人,却不敢要你们的命,不然宁家绝对不会放过我,对不对?”
老者一惊,猛地看向了陈文瀚,脸上一片惊骇!
看到这个表情,陈文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现在是不是想我怎么会知道?”
老者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陈文瀚冷冷的笑了笑:“因为宁虎也说过这样的话,你们这些人啊,愚蠢的如出一辙,不愧是宁家人,狂妄自私冷漠自大,你们都占全了!”
“你!”
老者瞬间一怒,想要起身,却被脑后的东西顶的坐在了沙发上。
就在这时,二楼突然传来一道闷哼!
陈文瀚脸色一变,是图雪的声音!
他立刻转身大踏步的往二楼走,同时心底隐隐后悔。
都怪他太自大,以为那敢暗杀自己的人受到了反噬,应该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没想到那人手腕这么厉害,不仅没受多少伤,还有还手的余力!
他脸色阴沉,急匆匆的走到了二楼上。
刚一上楼,一道娇俏的身影就直直朝他摔了过来!
陈文瀚下意识地接住,入手,一片暖玉温香。
他来不及感受怀中美妙的触感,就连忙低头看去,只见图雪精致的小脸上一片惨白,唇角挂着鲜艳的血液,明媚的大眼睛也略显暗淡,显然受了内伤。
“咳咳咳!”
图雪看见陈文瀚,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一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一阵咳嗽。
“先别急着说话,你现在怎么样?”
“咳咳咳,我没事,主人,你要小心,里面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他……”
话还没说完,图雪就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陈文瀚眼睛一厉,双眼满是怒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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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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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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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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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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