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花世界里,他依靠金钱如鱼得水,有女人主动依附他,也有女人不为金钱所动。
后者如陆美晶,他曾提出包养,可陆美晶就是不为他的金钱所动,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当然了,他一直还在等待机会。
父女二人上了车。
于盈盈开动车子说:“爸,这个小向叫什么名字?”
于国庆说:“问这个噶哈?”
“我就是好奇。”
“我还真没问过他的名字。”
“有空你问问,还有,他完全可以找一份很体面的工作,为什么要做小商贩呢?”
于国庆怕女儿一见钟情,说道:
“问他这些没啥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去干点儿正事,房费都交不起,跟要饭似的摆摊,也是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玩意儿!”
“爸,我觉得,他很有内在,如有机遇,条件成熟,他就会发挥出来,你不觉得吗。”
于国庆一想到陆美晶、张秀颖短短时间,就和向梁打得火热,他的心就像被醋泡了一样,说道:
“我觉得他就是完犊子一个!”
于盈盈说:“你就没觉得,有一天他会超过我!”
于国庆笑道:
“盈盈,你怎么了,是不是对这小子一见钟情。”
于盈盈说:“爸,说实话,我还真有心动的感觉。”
于国庆顿时如临大敌,非常严肃认真地说:
“你可千万别有这个想法,他就是个穷光蛋,隔壁老王就是他的样板,混好了,他能做一辈子小贩,混不好,就是监狱的且!”
于盈盈并不赞同父亲的话:
“爸,你的思想还停留在铁饭碗的时代,思想观念还没随着改革开放而改变。你看,我们国家发展得多快,以前说日新月异,一日千里,基本就是形容词,但是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日新月异,一日千里!记得小时候,咱们春城市就是那几条大街,一个多小时,就逛完了几个大商场,看看现在新兴的商业区,几天也逛不完!”
于国庆说:“姑娘,爸警告你,你就真真切切的死了这份心,你和这个穷小子,不合适!我绝不会同意!”
……
张婶本来已经要崩溃了,就听女儿惊喜地说:
“妈,我向哥真把他背走了!”
张婶忙问:“背哪去了?”
“背到他的屋里去了!”
张婶也到窗前去看,却没看见:
“哪儿呢,我咋没瞅着。”
“进屋了,你怎么能看见。”
张婶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点儿,说道:
“我以为小向就是说说呢,想不到他还真这么做了。”
“妈,我向哥向来说话是算数的。”
张婶用指头点了女儿脑门一下:
“你说话动动脑子,他说话算数,怎么会欠别人三十几万躲到这里来,你妈我上辈子就没听说过欠债不还的人,还称得上说话算数!”
张秀颖说:“还上不就行了。”
张婶略带嘲讽地说:
“哪辈子?砸碎骨头渣子吧!”
……
向梁把张钢柱背到他的屋里,让张钢柱躺在小炕上,说道:
“张叔,你先躺在炕上歇歇,让我王哥陪你,我去炒菜。”
张钢柱说:“炒吧,我饿的前腔塌后腔了。”Χiυmъ.cοΜ
王文景脱鞋上炕,靠在炕头墙上看手机,也不搭理张钢柱。
张钢柱主动搭话:
“老王,我问你一件事。”
王文景也没抬头:
“问我一件事,啥事?”
张钢柱说:“小向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和我姑娘处对象呢?”
王文景抬起头,说道:
“你是不是做梦呢,我兄弟能要你姑娘!就看看你这个倒霉的爹,谁敢要你姑娘!”
张钢柱说:“我现在不行了,我也打过腰提过气,也风光过!”
“那顶个屁,皇帝也风光过,比你还风光,可倒台子了,狗屁不是!”
“你看哪个皇帝倒台了狗屁不是,人家还能做太上皇!”
“韩国的什么全斗焕、卢泰愚、金大中,不都是吗,那个做了太上皇。”
“他们是总统,也不是皇帝!”
“你说,皇帝是多大的官?总统是多大的官?”
“那还用说,都是最大的官!”
王文景讥讽道:“你还知道他们都是最大的官呀,那我说他们是皇帝有什么不对,不就是叫法不一样吗!”
张钢柱说:“你这小子对我姑娘没有那个意思,可是,他怎么替我姑娘出头呢?”
王文景说:“我就实话告诉你,没有我这个兄弟,你现在可能都看不到你姑娘了!”
张钢柱问道:
“我姑娘出了啥事?”
王文景轻松地说:
“事儿倒是不大,就是你姑娘得罪了黑社会,人家好几个人拿刀和铁棒子来报复你姑娘,他救了你姑娘,你懂吗!”
张钢柱听了,表情没什么变化,说道:
“这小子还行,我想知道他是怎么救的。”
王文景说:“你知道这些也没用处,你给他钱,他也不能要,再说,你也没有钱!”
……
这两个人在炕上抬杠子,向梁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尖椒炒肉、韭菜煎鸡蛋、油炸花生米、肉冒拉皮,菠菜蛋花汤。
向梁放上桌子,摆上酒菜,说道:
“张叔,你的腰能不能坐着,不能坐着咱们就摆在炕上吃。”
张钢柱说:“不用,不用,放桌子吃得劲,我起来!”
王文景嘲讽道:
“你不是腰折了吗。”
张钢柱坐起来,拿起筷子说:
“折啥折,我想讹她,她说她是疯子,我一个正常人,怎么能跟一个女疯子计较呢。”
三个人喝上酒,三杯酒进肚,就打开了话匣子。
向梁问:“张叔,今年多大岁数了?”
张钢柱说:“四十二啦。”
王文景说:“我看你能有六十二了!”
张钢柱说:“哪有那么大岁数,我有病造的。”
向梁问:“张叔,你得了什么病?”
张钢柱说:“腰间盘突出。”
王文景说:“腰间盘突出能治吧。”
张钢柱说:“没钱治。”
王文景问道:
“那个女的怎么不给你治呢?”
张钢柱说:“她搭搁了一个社会人,我惹不起他们!”
王文景说:“该!报应!”
张钢柱说:“我大意了,不把钱交给她就好了!”
王文景说:“你不把钱给人家,人家也不能跟你,你是掉进无底洞了!”
张钢柱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这话一点儿不假,翻脸无情!”
王文景说:“我就寻思,你咋有脸来找你姑娘呢!”
张钢柱说:“我也不想来找我姑娘,是那女的把我送过来的,我现在腰疼,干不了活,打更没人用我,捡破烂也捡不了,已经是山穷水尽,没有活路了,只有我姑娘这一条路了!”
王文景说:“我再给你指一条路!”
张钢柱说:“什么路?””
王文景说:“西天大路!”
张钢柱说:“好死不敢赖活着,好不容易来到世上,谁想死呀!”
王文景说:“那你想咋办?”
张钢柱说:“就得让我姑娘抚养我!”
……
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向梁边喝酒边想这件事怎么解决,想来想去,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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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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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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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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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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