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让眉头一挑。
“这些人动作倒挺快,上午才打跑了,下午还敢来?上车!”
既然这么不长记性,那么这次就给他们刻到骨子里!
工地上。
小孟要哭了。
自己就是出去吃个中饭的工夫,回来竟然没人了?
随后好不容易打通了一个工头的电话,才得知原来工程队的人被一群拿着家伙的混混给威胁走了,扬言必须停工,而且还要掏一百万给早上那些被苏让打伤的人当医药费。
这可怎么办?
眼看整个工程就要最后收尾了,竟然整出了这一档子事?
自己可是前期建设的负责人啊,这要是耽误了项目进程,就算这事不赖自己,但到时候估计也要被拉出来“斩首”的!
真是黄泥巴糊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妈妈耶,穆慈姑奶奶你怎么还不来?
小孟一边焦急地看手机,一边巴巴地望着远方路口。
车子来了。
在小孟眼里,来的还有希望。
“穆总穆总,您总算是来了,现在可怎么办啊,工程队的人被警告后,都不敢过来,这要是耽误了日期,你我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穆慈正要说话,苏让开口了:“没事,让工程队的人直接放心过来。”
“啊?”小孟吓了一跳:“万一惹恼了那群人可怎么办?”
“苏让,小孟说得对,那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要是惹恼了,我们可不占便宜,要不先想想其他办法再说?比如报警?”
“对对对,穆总我们报警吧,我不信他们连警察都不怕,你说我这脑子,怎么才想到。”小孟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还可以这样。
“没用的。”
“为什么?”穆慈和小孟异口同声地问道。Χiυmъ.cοΜ
“和畜生是讲不得法的。”说着,苏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直接上了车:“你们在这通知工程队的人过来就好,我去去就回。”
不等二人说话。
轰鸣一声。
迈巴赫的车影便远了。
路边。
破旧的老茶馆。
“王炸!哈哈哈,拿钱拿钱。”
疤脸的左手腕上打着石膏,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一边把牌桌上的钱往怀里揽,一边眯着眼咂吧叼在嘴里的烟,任由那烟灰散落一地。
“娘的,今天可算是他娘的转运了,哥儿几个,下午的饭我请了。”
“呦吼,疤哥威武。”
“疤哥那酒可得管够。”
“瞧你那点出息,要我说啊,疤哥要不咱晚上去玩点更刺激的?”
“玩个屁,老子现在手他娘的都还没好呢,边儿去。”
说着,他把手里快抽完的烟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对了,穆氏那边可要给我看好了,一旦那群傻帽敢过去开工,就干他丫的!”
“疤哥,你放心,那群土老帽之前被我们吓的屁都不敢放一个,还敢开工?这可是我们的地盘儿,谁敢胡来?”
“你懂个屁,怎么说那也是穆氏的工地,都给老子机灵点,别落在人家手里了,我们只需要让那工程开展不下去就行,这回的钱可不少。”
“疤哥说的是,对了,早上那小子怎么办?一脸祸害了我们好几个弟兄,这笔帐该怎么算?”
“不急,等老子伤好了,一准儿弄死他,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穆慈的,啧啧啧,长的真他妈带劲,听说那两人是夫妻?哼!夫债妻偿,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哈哈哈。”
“疤哥牛批,不过到时候可也要让弟兄们喝口汤啊。”
“必须的必,别玩死了就成!”
这时,一个人跑了进来。
“不……不……不好了。”
“什么破事儿,那么大惊小怪的?慢慢说。”疤脸微微皱眉。
“刚刚我看到那些工人往工地走了。”
“什么?”
疤脸瞬间站起来:“妈的,这群人是不是彪?兄弟们,抄家伙,给丫长长记性!”
满屋子统共二十余号人,正要浩荡出门去。
轰……
那是发动机的怒嚎。
众人心中刚升起一丝诧异。
砰!
巨大的响声就传了出来。
一时间。
有墙体炸裂!
有尘烟弥漫!
有人员惊呼退散!
还有半俩撞进来的车!
“我尼玛,是怎么开车的?瞎了眼了?”
“卧槽,是不是有病?”
“差点撞死老子,这他妈是个什么疯子?”
疤脸也被吓得不轻,幸亏之前才去解了手,不然差点尿裤子,毕竟那车头距离自己不过一尺之遥啊。
但当看到这熟悉的车身,和透过外面的阳光看清主驾驶里的人时。
他面色立马就拉了下来!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苏让就已经下了车,语气淡漠地道:“是你们不让工人去工地的?”
疤脸猛地往地上啐一口,哪管苏让说什么?
“就是这杂碎早上打的我们,妈的,我们不去找你,你到反而送上门来了,兄弟们,给我先办了他,然后再去找那些工人算账!”
众人一听,那还了得?纷纷朝苏让涌去。
苏让自顾自地点点头:“看来是了,既然这样,那就给你们长长记性吧,这次,一人一条腿!”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手里的钢棒已经当头而来,眼看就要砸中,这要是真砸上了,不死也得残。
说时迟那时快。
苏让动了。
按理说,这屋子不大而且集结了这么多人,是很难施展拳脚的。
但他却如旋风般在人群中肆虐。
一时间。
惨叫声、咔嚓声不绝于耳。
让人莫名的觉得有些悚然。
半分钟不到。
除了苏让还有那满地的哀嚎之外,哪里还有人站着?
而且这次不像早上,哪怕被断了手腕,那也还能跑啊。
可现在,腿断了跑个锤子,就算勉强能跑,但这大魔王还在呢。
谁敢?
“你……你……你到底是谁?”疤脸趴在地上面色痛哭地问道。
苏让哪里理他,目光冷冽地在众人身上扫过:“倘若,还有下次,手脚就全都不要了吧。”
说完。
上车。
轰鸣中。
迈巴赫扬长而去。
“……”
没人说话,连哀嚎都没有。
破烂如废墟般的老茶馆安静如鬼。
因为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
远,远古凶兽吗?
良久。
疤脸才在地上发出惨烈地爆吼:“快,快他娘的给龙哥打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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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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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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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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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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