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脸色阴沉的坐在政事堂的正中央,华国国家安全部门的最高负责人陆开元看到陈建国面色不善,率先开口道:“陈老,您也不要太过忧虑。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陈建国冷哼一声道:“误会?人都被你们抓了,你现在给我说是误会?”
陆开元尴尬的道:“小张也是为了便宜行事,还望陈老谅解。”
陈建国仍是铁青着脸道:“陆开元,老夫问你,此次行动是你们要求我们军方派出苏淮协助你们,还是我们主动提出让苏淮参与行动的?”
“这……确实使我们主动提出的!”陆开元硬着头皮回答道,他素知陈建国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连元首都要让他三分,看今天这阵式,要是稍后张继业拿不出真凭实据,这件事怕是难以善了。
“好!既然是你们主动提出的,那刺杀田教授就应该不是老夫提前谋划好的可以这么说吗?”陈建国忽然提高音量大声道。
陆开元连忙摆手道:“陈老言重了,您就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怀疑您呀!张继业发回的电文也是说此事全是苏淮所为!”
“苏淮是我的兵,你们怀疑他和怀疑老夫没有任何区别!”陈建国大声道:“今天,老夫把能召集的故旧部下全部叫来了,陆开元你当着老夫的面说,这些人当中你们国安部门还怀疑谁,现在就可以把他们也拷起来,包括老夫!”
“陈老您消消火,咱们这是在讨论苏淮的事,没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您看我这不是还没把事情呈报元首,就先跟您商量来了吗?”陆开元见陈建国动了真火,连忙说道。
“呈报元首?你现在就可以呈报,看看元首怎么说,苏淮是谁?那是为华国立过无数战功的英雄,是元首亲自授勋的将军,你们国安部门说抓就抓了,我告诉你陆开元,要不是看在我陈建国这张老脸上,就凭你手下那群草包想抓住苏淮门都没有。你给老夫说实话,抓捕苏淮是你下的命令,还是他张继业自作主张?”陈建国得理不饶人的说道。xǐυmь.℃òm
“陈老真不是我下的命令,我就是再胆大包天,要抓您的人也会事前请示您的!”陆开元慌忙解释道
陈建国还想说什么,这时李秘书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建国听完后大声道:“那就叫他们进来吧,还等什么?我正想听听张继业这小子说说他的英雄事迹呢。”
李秘书闻言吩咐警卫带苏淮一行人进来。
大门打开,张继业与八名特工押解着苏淮,走进政事堂。
“小苏,张继业说你小子为了3000万就杀了田教授,有没有这回事?”众人还没站定,陈建国就开口问道。
“老领导,咱们还是先听听张继业怎么说吧,这人家原告还没开口,我这被告就先喊冤,好像不太符合司法程序,您说对吧!”苏淮脸带笑意,不慌不忙的说道。
陈建国白了他一眼道:“这里是政事堂,你小子说话严肃点,别嬉皮笑脸的。”说完他望着张继业道:“也好,那你就把证据都拿出来吧,这手铐都带上了,想必你已经掌握了真凭实据了吧?”
张继业闻言,立即绘声绘色的把在夜刹国,田海成遇刺的一幕说了一遍。
陆开元越听脸色越难看,按张继元所说只能说明田海成被刺杀身亡,并不能证明一定是苏淮所为。直到张继业拿出夜影组织给苏淮的转账单据,他脸色才稍微缓和些,把单据递给陈建国略带得意的道:“陈老请您过目!”
陈建国没有接过单据而是沉声对苏淮道:“小苏,你怎么说?”
苏淮淡淡的道:“人是我杀的我承认!”
“什么?”陈建国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不可思议的说道。
“老领导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人虽然是我杀的,可是我是接到张继业的命令杀的,张继业说这是他的李代桃僵之计。让我杀一个假扮成田教授的死囚,他安排真的田教授暗中回华国。”苏淮继续说道。
“苏淮,你含血喷人!你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可有证据?”张继业正气凛然的说道。他与苏淮通话的手机,他已做过技术处理苏淮就算有录音也只会是一段毫无意义的噪音,而安排假扮田教授的死囚,他早已亲自把他送上前往米国的飞机,所以他坚信苏淮拿不出任何对他不利的证据。
苏淮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等着张继业这么说。他对陈建国说道:“老领导,我的人证物证应该都到了,麻烦您叫李秘书带她们进来一下。”
陈建国对李秘书一挥手,李秘书匆匆离去,片刻之后李秘书回来了,身后跟着三个人,张继业一见到那三个人顿时魂飞天外,因为这三个人,一个正是那个本已中枪身亡的田教授,一个是他已经送上飞机的用来替代田教授的死囚,还有一个却是在夜刹国和他为难的那个夜刹国反恐特勤队的女子。
“张继业,你是不是在奇怪中了枪的田教授为什么没死?来田教授让他看看你的真面目!”苏淮对田教授说道。
那个田教授伸手望脸上一抹,顿时一张艳丽的女子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秋水。
“小苏,这是怎么回事,你把我们弄糊涂了!”陈建国开口说道。
苏淮淡淡一笑,缓缓开口对众人说起了此事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天张继业在给苏淮说起李代桃僵这个计划的时候,苏淮已经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他暗中联络夜刹国的军方,派素影假扮夜刹国反恐特勤队的人,先在机场截住田海成,并在车上给秋水易容后和田海成掉了包。
这易容之术是苏淮新近从《帝王内经》上学来的,比张继承的易容术不知高明多少倍,所以他也没有看出端倪。
果然,到了刺杀行动当天,张继业并没有按计划将田海成掉包,而是事先安排用来掉包的死囚逃往米国。这时苏淮已经知道,张继业是想借刀杀人,他不动声色先动用在夜刹国军方的关系,截下死囚作为人证。
之后苏淮索性将计就计,让秋水在胸口预先放好血包,而他用空包弹击中秋水,让张继业误以为自己中计,事后他又乖乖束手就擒,与张继业回国。
听苏淮说完事情经过,陈建国忙问道:“那真的田教授人呢?”
苏淮道:“已经送往元首府邸了,此刻怕正和元首喝茶呢!”
“哈哈,你小子这仗打得漂亮,不仅顺利接回了田教授,还揪出了内奸!不愧是我陈建国的兵!”陈建国闻言哈哈大笑着对苏淮说道。
接着他又转头对陆开元说:“陆开元,接下来该怎么处理那是你们国安部门内部的事了,老夫就不参合了,不过你记住你欠老夫一个交代。”说完陈建国招呼军界众人准备离开。
苏淮站起身来,双手手腕一抖,那副拷在他手上的手铐变戏法般的脱落下来。他拿起手铐走到面如死灰的张继业身边,低声对他说道:“知道我怎么发现你的破绽的吗?我与陈顶天打交道多次,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小舅子姓张,在华国国家安全部门任职,麻烦你转告陈家人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别怪我下手狠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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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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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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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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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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