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顿,瞬间让面如死灰的毒蛇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不过,我需要钱,大量的钱,所以,准备让你做我的钱袋子,你没意见吧!”
一听这话,毒蛇眼眸流转,飞快的点头:“没有,绝对没有。”
说完,毒蛇从怀里抽出一叠各色各样的银行卡,双手奉上:“大师,这是孝敬您的。”
陈宇也不客气,单手接过,淡淡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声落,血流!
一个血淋淋的耳朵落了下来,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差点让毒蛇昏过去。
毒蛇也算是条硬汉子,竟没出一丝声响。
血腥的场面让宾客无不低头不忍直视,又纷纷捂嘴不敢出声,恐惹来麻烦。
陈宇揣起银行卡,冷冷的扔下一句话:“本座满意了,随时让你的耳朵长回来。”
“要是不满意,杀你,如屠狗!”
“是。”
毒蛇低下了头,对于他来说,掉了个耳朵,不打紧,只要命还在,就够了。
隔空伤人。
这也就意味着隔空取人性命,也不是难事,这如何不让毒蛇恐惧。m.χIùmЬ.CǒM
看着陈宇离去,毒蛇松了一口气,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
“告诉弟兄们,最近收敛点,千万别惹这位大神生气。”
“还不快点,带我去包扎。”
众多手下纷纷涌了上来,抬着毒蛇也匆匆离开了。
厅内众宾客恍惚片刻,也逃命似的离开。
自此,一场神话般的人物在东山市传开了。
夜深。
英雄集团总部大楼内,时不时有一两声笑声,混着谩骂声。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烟草味,几个男人正在麻将桌上激战,桌上摆满了红红的毛爷爷。
“慢着,胡了,就等你了,哈哈哈!”
“给钱!快点!”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人,黑漆漆的脸上,坑坑洼洼,一对虎目泛着精光,大嘴一咧,露出一嘴烂牙。
在他身后,一个刀疤脸的瘦高个站在一侧,大气都不敢出。
陈宇若在,一眼就看得出来。
这不是那天在月亮湾挨揍的刀疤脸么?
此时的刀疤哥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局牌一停,中年人点了根烟,吐了一口眼圈骂道:“刀疤啊!怎么听说挨揍了,还是被一个人打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出息了!”
这话赤裸裸的打脸,刀疤脑袋又一低:“雄哥……我……”
“啪!”
一个耳光轮圆了狠狠地扇到了刀疤的脸上,打的刀疤一个趔趄。
“我这里的饭你也吃到头了,滚吧!别让老子再见你。”
刀疤一听,顿时慌了。
“雄哥,听我解释,那小子手里有东西,绝不是一般人。”
“放屁!”
雄哥骂了一句:“有个屁东西,难不成还是古武者。”
“有可能。”
刀疤含含糊糊应了一句。
雄哥直接气笑了:“哈哈,我擦,刀疤,你真是被吓傻了吧!”
刀疤没敢回应,脑子里想着那天发生的事,自己连人都没碰到,只觉一股巨力袭来,再醒来就……
哎!
雄哥喝了口热茶,“行了,起来吧,瞅你那点出息,还记得那小子模样不,明天带几个兄弟,把场子找回来,再出纰漏,直接滚蛋!”
雄哥越说越气,抬手又是一巴掌,骂咧咧的把茶杯哐的放在麻将桌上。
“雄哥,这事还是算了吧,我……干不了。”
“啥!”
雄哥见刀疤又怂了,气的又要起身揍他。
眼珠一转,突然发觉不对。
刀疤是他手下的兄弟,跟他好几年了,平日里喊打喊杀,最拼的就是他。
今天是咋了,难道那小子真是古武者?
深感此事不对劲,向来小心的赵雄重重的放下了手,从嘴里吐出一口茶梗。
“说,那小子怎么厉害了,把事情说清楚。”
刀疤应了一声,刚要开口,突然门被‘撞’开了。
一个瘦子连滚带爬的撞了进来。
雄哥脸上一沉骂道:“麻杆,你TMD找死呢!没规矩了。”
麻杆上气不接下气。
“出……出事……出事了。”
“呛!”
雄哥转身掏出一把开山刀,嚷道:“弟兄们,抄家伙!”
麻杆一愣,忙上前拦道:“不不不,不是咱们这里,是毒蛇哪里出事了。”
“擦,不早说!”
雄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毒蛇出事了,关我屁事。”
麻杆顾不得回答,端起牌桌上一杯水,咕咚一饮而尽。
“雄哥,你不知道,今天有人去毒蛇哪里踢场子了。”
雄哥又点了一根烟,吐出俩字:“挺好。”
“是个年轻人。”
“哦!”
雄哥有些不耐烦:“捡重点的说。”
“那年轻人可能是个古武者,连李大师都败了,惨败,被一巴掌打飞了,连毒蛇都献上一个耳朵才留了一命。”
雄哥一愣,打飞了!
跪在地上的刀疤也是一懵,打飞了!
是个年轻人!
信息量有点大。
雄哥与刀疤对眼一瞅。
“不好,难道…”
“有照片没?”
麻杆点了点头:“灯光太暗,看不清,只有模模糊糊的。”
说完,掏出一张模糊的照片。
雄哥瞅了两眼,又递给了刀疤。
就一眼,刀疤立马叫了起来。
“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都记得。”
雄哥一惊,猛地起身,一把抓住刀疤的脖领。
“你瞅准了,你确定就是揍你的年轻人。”
刀疤重重的点了点头。
雄哥听完,脸色阴晴不定,连抽了半包烟才停下,咳嗽道:“东山市要变天了!”
屋内的人相视无语,各自低头。
雄哥忙道:“告诉下面的弟兄们,这人不能惹,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万万不能成为敌人啊!”
一想到,那个年轻人是个古武者,雄哥就忍不住浑身一激灵。
刀疤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雄哥,那小子还要咱们今天上门道歉呢!”
“您看这……”
赵雄老脸一红。
哎!
“告诉弟兄们,明天集合,我要亲自登门道歉。”
一个年轻人以一己之力在东山市掀起轩然大波。
这些事,身为当事人的陈宇丝毫不知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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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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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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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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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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