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车上下来,年轻的妇女,一把扯住中年妇女的头发,使劲往地面上拽,中年妇女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前面骑三轮电动车的老年妇女,赶紧停下车,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快松开手。”
“我今天非得把她的嘴打烂不可。”青年妇女,依然不依不饶的,抓住中年妇女的头发说道。
“我说你什么了?你这么厉害!我是一片好心,你怎么不知好歹,听不进去话啊?平时在一起,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你至于为一句话,撕破脸皮吗?”中年妇女痛苦难耐道。
“好啦!快松开手,这么多人,不怕人家看笑话。”老年妇女使劲掰青年妇女的手,才算是把两人分开。
可是,刚刚松开手的青年妇女,突然照着中年妇女脸上就是一巴掌:“我让你整天胡说八道。”
中年妇女没有提防,被打了个趔趄。可是,脚跟还没有站稳,青年妇女上来又是一耳光打在脸上。
“你这个小妮子怎么一点话都不听啊?多大的仇啊!因为一句话,值得吗?”老年妇女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中年妇女,明
显不是青年妇女的对手。吃了几耳光的亏。
可是,青年妇女明显没有解气,用手恶狠狠的指着中年妇女说道:“你给我等着,我今天非要把你的嘴撕烂不可。”
说完,她便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掉了。
年老的感觉要发生大事,就对中年妇女说道:“走!”
“大妈,你走吧!她已经走不了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收拾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到处乱说。”青年妇女气焰嚣张的说道。
“当着大家的面,你说说,我到底说你什么了?我不就劝你不要和那个窑厂大老板来往吗?因为你还有家,有老公。难道我不是一片好意吗?”中年妇女一脸真诚的说道。
“放你娘的屁,你亲眼看见我跟人家了吗?这要是让我老公知道,我们还过成了吗?爱管闲事的贱人。你自己被老公甩了,现在到管起老娘的事了,没人要的贱骨头,哼!”青年妇女怒气冲天的说道。
叶尘冷眼旁观,觉得青年妇女生气是有点道理的,因为隐私被曝光,当然是恼羞成怒。这也说明,中年妇女说的是事实。
中年妇女只是一片好心,怕青年妇女步自己的后尘,所以才想劝阻。
可是,中年妇女啊,你的好心
注定要被当成驴肝肺的。因为你触犯了她不能见人的隐私和逆鳞了。m.χIùmЬ.CǒM
从面相上看,青年妇女的确有点张扬奔放性格,而中年妇女就是一个心直口快,没有心机的人。
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人群外面。
从车上呼啦下来十几个街头混混。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分开人群,来到青年妇女跟前问道:“谁他娘的,吃饱撑的,在这里乱咬人啊?”
“刀疤!怎么会是他?”
“完了完了完了,中年妇女要吃大亏了。”
“这可是这一带有名的地霸。”
“凡是被他叫走干活的,工钱都会被克扣一半,还不能反抗,否则就是筋断骨头折。”
“这中年妇女怎么会招惹他啊?”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为中年妇女捏一把汗。
“就是她?”青年妇女用手指着中年妇女,恶狠狠的说道。
“老子的事,你他妈的也敢管,真是活腻歪了,带走!”中年大叔把嘴里的烟头,用力往地上一扔,对着一群混混大声说道。
“你们凭什么把我带走?我又不认识你们?”中年妇女明显感到了害怕,惊恐的看着中年大叔问道。
“你不是
好管闲事吗?我今天要让你知道知道,管闲事的下场!”说完,对着十几个混混一挥手。
十几个混混一拥而上,推推搡搡的就把中年妇女,往面包车上拉。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
“哥几个还算有点福气,丰润犹存啊!哈哈哈!”
“你们这是干嘛?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你们放开她?”老年妇女惊慌失措道。
叶尘皱了皱眉:“你们认识?”
“我们一个家属院的,被打女人叫赵青,离婚了,孤身一人,想趁我的车,到家政市场找个工作,没想到这个翁玉也凑热闹趁车,结果就闹成了这样。你说这可咋办啊?”老年妇女急得事一头汗说道。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外面传来:“住手!放开她!”
只见一个年轻小伙子从外面挤了进来。
看到小伙子,那个叫翁玉的妇女,明显脸上一惊,赶紧往刀疤脸身后躲,可是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陈志,你来的正好,她污蔑我,我正在找人教训她呢?”
小伙子看了看刀疤脸,挥手打了翁玉一个耳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说你这段时间,总是魂不守舍的。臭不要脸的女人!呸!”
青年妇女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p>刀疤脸赶紧把翁玉扶起来:“没有事吧?”
“没有!”翁玉一脸绝望的表情。
小伙子走到赵青跟前说道:“谢谢你!赵阿姨,我们走!”
说着,就拉着中年妇女往外面挤。
“站住!她是我的人,你没有资格把她带走。”
“你的人?她不就是说穿了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吗?难道敢做还不敢承认吗?”小伙子怒目圆睁,看着刀疤脸道。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就一了百了吧!赶紧把婚离办了!至于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刀疤脸凶巴巴的说道。
“你敢?你破坏别人家庭,竟然还如此嚣张,我和你拼了!”小伙子狂怒之下就想冲上去,和刀疤脸拼命。
可是赵青一把拉住道:“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
“陈志,这不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啊?”青年妇女流着眼泪,苦苦的解释道。
“滚!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我们走!”陈志再次拉中年妇女走。
“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再敢管这个女人的事,老子连你一块废了。”刀疤脸凶狠的说道。
“我跟你拼了!”陈志突然挥起拳头,向刀疤脸打去
。
“不自量力!”刀疤脸侧身,躲过陈志的拳头,抬脚就踹在陈志的肚子上。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
陈志噔噔噔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可他依然咬着牙,挣扎着爬起来,却被几个混混按倒在地,一顿痛打。
“你们放开他!”赵青想过去护陈志,却被几个混混搧了几个耳光。
“原来是这样!我说她怎么那么关心我们的事情,原来是你让她暗中调查我?”翁玉咬牙说道。
“我可是一片好意,想让你们和好如初,所以才多劝了你几句,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赵青悲苦的说道。
围观群众,也是才明白真相!只是刀疤脸的名声太恶了,没有人敢管这个闲事。
叶尘看着赵青,觉得人还算不错,热心肠!又是一个离过婚的,没有多少杂事。如果手艺好,还真是个合适人选。
缺点是心直口快,不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爱管闲事,却又管不好!想做好人,到头来总是让人心生记恨!
刀疤脸来到赵青跟前:“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后悔,管这个闲事!”
说着,他扬起右手,朝着中年妇女脸上打去。
中年妇女见状,吓得赶紧用胳
膊护脸。静静等待着,那重重耳光的落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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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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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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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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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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