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一个半大的小孩过来,好奇的看了看骑士一号,突然捡起石头重重砸向骑士一号。
骑士一号猛然发出刺耳警报声,吓得中年大叔和小孩掉头就跑。
六点半了,锦城的天开始亮起来。
晨练的大爷大妈们慢慢聚集到了骑士十五世周围,看着这辆超酷超炫的大块头跳着欢快的摇摆舞。
忽然间,骑士十五世爆发出一声闷了低吼,自己启动,把大妈大爷们吓得惊声怪叫,躲避不迭。
骑士十五世的轮胎跟地面爆发出强烈的摩擦声响,跟着如一头野猪那般狂奔而去。
洒下浓浓一大团的尾气。
大爷大妈们个个灰头土脸,冲着骑士十五世的尾灯不停破口大骂起来。
今天,锦城难得的出了太阳,雾霾全都不见了踪影。
薄雾晨曦,阳光明媚。
骑士一号开进了蓝家别墅后院,静静停住。
车里面温暖依旧,组合起来的真皮大床上,两个女人一前一后醒了过来。
互相看了看,摸摸头疼欲裂的脑袋,四只美丽的大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王佳华特警出身,最先恢复过来,声音慵懒绵绵,慢慢坐起。
自己跟蓝静怡是闺蜜加死党,两个人不止一百次睡在一起。
母暴龙王佳华长长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拍拍蓝静怡。
“静怡,我先起床了啊,我还得上班呢。昨晚喝那么多酒,真是的…”
“我就…”
突然间,王佳华低头一看,一下子呆了!
自己跟蓝静怡竟然…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王佳华移动双腿,玉脸顿变,低头一瞧,花容失色。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穿透骑士十五世,回荡在晴朗的天空中。
母暴龙左看右看,终于找到自己的衣服,一摸全是湿的。
拍拍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母暴龙努力的回忆昨晚发生的事。
“又喝断片了?”
“谁干的?”
怒火滔天,惊慌失措的母暴龙胡乱穿上了几件衣服,摁住脑袋开了车门。
一步踏出去的时候,却是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
一打量,发现是在蓝家别墅。
母暴龙羞愤交加,捂住小腹,愤声嘶吼。
“特么的,谁把老娘睡了?谁干的?”
一行清泪竟从母暴龙的右眼滑落下来。
自己苦苦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子昨晚上就然被人采了,除了懊悔之外,母暴龙更多的却是愤怒愤怒以及最狂暴的愤怒。
想要挣扎起来,身体却是酸麻无力,酒劲还是没有过去,又复软软坐到在草坪上。
这时候,母暴龙猛然看见一双皮靴出现在自己眼前,慢慢抬起头来,母暴龙一下子呆了!
“是你!”
“你来干什么?”
“你这个臭男人,我恨你,你走开!”
眼前的臭男人西装笔挺,还披着大衣,却不是自己最恨最爱的金锐又是谁?
母暴龙回头一看金锐骑士十五世,猛地间勃然变色,双手杵在地上,仰望金锐,满是惊错和悲愤。
“昨晚,昨晚,是你干的?对不对?是不是?”
金锐俯下身子,轻轻将蓝静怡衣柜里拿的大衣披在母暴龙身上。
“昨晚出了什么事?快说!金锐,臭男人,你快说!”
“说啊——”
金锐慢慢蹲下来,一脸平静,直勾勾的凝视着一脸悲愤莫名的母暴龙。wWW.ΧìǔΜЬ.CǒΜ
母暴龙被金锐这么一看,芳心猛的一抖!
金锐从来没有用过这般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
一瞬间,母暴龙的呼吸都已停止。
金锐正待说话的时候,车门拉开,蓝静怡披着一件大衣就出来。
同样的,身子一软,便自倒在了草坪上。
金锐反手将母暴龙扛在肩膀,另一只手搂住蓝静怡纤腰,将二女带回了别墅。
“先去洗澡。”
等到二女下来,金锐指指桌上。
“我买的油条还有豆浆。”
洗漱完毕的二女都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哪有什么心情吃早餐。
二女齐齐走向金锐,异口同声的叫道:“昨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直在沉默不语、静静抽着烟的金锐慢慢起身,逐一从蓝静怡跟母暴龙脸上扫过。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二女容光焕发,玉脸上却是红潮犹存,娇艳得不可方物。
面对二女困惑、担忧、害怕、惶恐、茫然的神情,金锐忽然挂起了一如既往的哂笑来。
“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话一出,母暴龙当先不干了!
一把揪住金锐的大衣领,嘶声悲愤的叫起来:“你这个骗子。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们。”
“你快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说!”
蓝静怡也是恐惧担忧得不得了。
自己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子也出了问题,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的事。
蓝静怡娇声说道:“金锐,昨晚是不是你干的?”
蓝静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母暴龙眨巴眨巴杏仁大眼睛,蓦然回首,凝望金锐,眼神里充满了…
渴望!
蓝静怡昨天被金锐跟伍欣雅的暧昧气得失去理智,跟着打电话给母暴龙,两个人从早上就跑酒吧里一直喝到晚上。
两个人喝着喝着就聊到金锐头上,母暴龙对金锐又恨又爱,提起金锐除了哭,也就只有烂醉如泥了。
蓝静怡明明知道自己的闺蜜喜欢金锐,自己却是有苦没人倾诉,苦闷之至,酒却是越喝越清醒。
后来恍惚还记得王高阳进来过包间一次。
再后来,好像…好像金锐在抱自己,亦或是自己在抱金锐。
自己保留了二十七年的黄花大闺女,竟然稀里糊涂的就没了。
从潜意识里,蓝静怡就认定是金锐。
如果不是金锐,那自己跟佳佳就只有死了。
当蓝静怡说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后,自己也反应过来,赶紧捂住嘴。
面对二女期盼渴求是自己的眼神,金锐平静的说道。
“事情,很复杂。”
“昨晚,你们确实没事。”
“以后你们就会知道了!”
说完这话,金锐猛然转身,大步出门,跳上车就走。
王佳华跟蓝静怡二女面对面傻愣着。
金锐这话分明就是否认了自己。
蓝静怡的一颗心碎成了一万瓣。
身子一软,颓废无力的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
母暴龙呆立当场,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脑袋。
蓝静怡呜咽出声,趴在母暴龙脚下,紧紧抱住母暴龙的双腿,哭着叫道。
“佳佳,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呀佳佳…”
“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母暴龙呆滞的坐了半响,忽然间狠狠一拍大腿,嘶声骂出声。
“这事不对!”
“这事他不对…臭男人说谎了…”
“哎呀静怡你别抱着我了,你快起来…别哭了我求求你…”
蓝静怡擦去泪水,静静坐在沙发上,一想到自己失身给一个不知道的人,心里头就是万念俱灰。
“昨晚你有没有给臭男人打过电话?”
蓝静怡摸出手机,递给母暴龙。
“好像有。说了两分多钟。”
母暴龙冷哼一声。
“那就对了。我知道是谁干的?”
蓝静怡擦干泪水,又恢复了女总裁的德行,沉稳端庄,娇声说道:“谁?”
“除了臭男人还能有谁?”
“啊!?”
蓝静怡被母暴龙的话吓了一大跳。
心头一下子又乱作一团。
“他…怎么可以…不承认?”
“混蛋,我打电话给他!”
母暴龙白了蓝静怡一眼,没好气说道:“打什么电话。刚他都当面不承认了,电话里还想他认账。”
“幼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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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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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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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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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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