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金锐笑说:“首长您指示。”
钟诚似乎很见不得金锐这幅吊儿郎当的德行,清清嗓音。
“你不承认,我们也不追究。有些话本来我不该说,也不该问。”
“我是军人,当了一辈子…当了二十年的兵,我性子直,有些话憋不住,你不要见怪。”
“我跟铮哥也算是见过几天世面。在我们印象里,像你这样的高手,从未见过。我们调查过你,七个月之前你从未有过入境记录,但你的籍贯却是种花家的。”
“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原因回来,我希望你能遵守国家的法律和制度。因为,这是我们的祖国。”
金锐双手一摊,耸耸眼眉:“我一向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白得就跟一张宣纸一样。”
“你们不用担心我,只要我老板每天开开心心,那我的工作就会很简单很轻松。”
这话回答得也很明白了。
钟诚点点头:“祖国的治安环境是全世界最好的,你放心,这件事只是个例。”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们首要保护目标。”
起身走人,聂铮到了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神色有些忸怩。
“金锐,你说的那个什么生物工程公司,可以赊账不?”
金锐没好气叫道:“你觉得捏?!”
聂铮点点头,一声叹息,跟着钟诚走了。
“哥,在干嘛呢,快点儿啊你?”
金锐连声答应,开门进了小丫头房间。
乔乔受到惊吓过度,又被关在铁笼子里虐待,洗过澡擦了花露水之后,上床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蓝骊裹着张浴巾,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身上好些地方都是蚊子叮咬的小疙瘩,看得金锐好心痛。
“去那间房。”
“哦。”
到了另外一间房,金锐听从蓝骊命令,先拉上窗帘再关上门。
转过身来,怀里已经多了一具软玉温香。
“哥!”
轻颤抖抖的呼唤让金锐心猛一抖,情不自禁抱起了蓝骊。
几天来的担惊受怕和委屈在这一刻尽数倾泻出来,尽数向着金锐倾吐。
闻嗅着熟悉的男人的气味,小丫头将金锐抱得更紧,尖尖小小的下巴上放在金锐肩膀上,眼睛都笑得看不见缝。
金锐却是又尴尬,又难受,咳咳好几声想要离开小丫头,却被小丫头给抱得死死的。
鼻息里全是小丫头天然玉兰花的清香,好闻得不得了,越吸越沉迷,滚烫和火热几乎就要到达顶点。
好些时候,小丫头觉得差不多了,抿着嘴松开,拉着金锐的手轻轻走到床边。
“哥,你转过去!”
金锐早就尴尬得脸红像猴子屁股。
身体强烈反应让自己摆着奇怪的半蹲姿势,听到小丫头这话,赶紧转过去,龇牙咧嘴,一只手不停乱动。
等到接到小丫头命令再转过来,金锐睁大眼,呼吸瞬间停止。
小丫头背对金锐,轻解浴巾,露出光滑的酥背。
香脊玉臂柳腰,细腻得发指的皮肤让金锐一阵阵被电杵,几乎晕迷。
“哥,快给我抹花露水,痒死我了都!”
啊!?
哦!
咝!
“快点啦哥!”
“来了来了!”
接过花露水,金锐笨手笨脚的倒在左手心,慢慢涂抹在小丫头后背。
左手覆盖上去的一瞬间,金锐魂都飞没了。
小丫头趴在枕头上,比金锐更加紧张,小鹿在心头乱撞,一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
金锐那只带电的手在自己背上胡乱的抹着花露水,粗糙的手心让自己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心里面全是金锐。
毛毛躁躁的抹完花露水,金锐赶紧站起身,用力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吁一口气。
“睡觉吧哥!”
“你陪我!”
金锐啊了一声,呐呐说道:“你…你先睡吧,我,我手不方便…”
小丫头暗地里闭上眼,瑶鼻轻轻娇哼,拉着天鹅绒被子把自己藏里面,双脚翘起胡乱踹蹬。
金锐跟了小丫头不少日子,知道二老板这是发脾气了。
轻轻走过去坐在床沿,把小丫头的手从被子里拽出来握住,轻声说:“老板,过些时候行不?我今天刚被那群猪缝了十七针。”Χiυmъ.cοΜ
小丫头一下子就不动了,慢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鼻子上翘,嘟着嘴:“哪几头猪呀?”
金锐伸出右手,指给小丫头看。
“明明七针就能搞定,那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臭狗熊硬是多缝了十针。”
“还有何红、庞静两个笨女人,把我伤口洗了十五次,都快痛死哥了。”
小丫头斜着眼看看金锐,一只素手轻轻拉着金锐手放进被窝。
“哥,我还没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老板,我可是你保镖。作为保镖,老板出事就是对保镖最大的侮辱,应该我说对不起。”
“对了,老板,你是怎么被抓走的?”
小丫头不再使性子,低低给金锐讲起被劫的经过。
三个美少女在小剧场个舞台排练结束之后,一起结伴去宿舍楼,中途碰见卖玩偶车的抛锚,有三个男的在蹲着修车。
等三女走过去的时候,就觉得眼前一黑,便自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才发现三个美少女到了一个小屋子里。
看押自己的幺叔对她们很凶,还想动手动脚,蓝骊本来就是傲娇脾气,冲着幺叔又抓又咬,尖声大叫救命。
幺叔有所顾忌不敢对三女动粗,只好将蓝骊捆起来封住嘴,曾珂珂和乔乔则被关进了铁笼里。
不给吃不给喝,晚上还有好多蚊子咬,过的那叫一个凄惨。
金锐柔声安慰:“没事,坏人全都被何红、庞静他们抓起来了,以后有我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哥,我觉得好奇怪,他们好像是冲我来的。”
金锐脸色一滞,轻声说道:“现在警察叔叔还在查,别乱想。”
“可他们就是冲我来的,哥,我给你讲,那个看押我们的坏人,我听过他接电话。”
“他只针对我,嫌我吵闹,就把我关另一个屋,他还对我说,别因为我害了珂珂和乔乔的命。”
金锐双眸烁烁,轻声说道:“哦,那他还说了什么没有?你想想,哥去查查。”
蓝骊揉揉眼睛,说话迷糊起来:“好像没有了!”
忽然,小丫头翻起身,顿时春光大露,娇声叫道:“我想起来了。”
“小丫头片子,你给幺叔我老实点,老板找的就是你,你再瞎闹腾,你的两个同学都会没命。”
说完,小丫头啊一声尖叫,赶紧倒下去,捂住自己。
侧首偷看金锐,只见金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爆露,不由得娇媚笑了。
“哥,你在想什么?”
金锐柔声摇头:“没事,睡吧。”
“哥,你不陪我睡觉,那你不许走哦,我叫你你要答应哦。”
“没问题老板!”
金锐满口答应,双瞳最深处闪现出一丝惊怒。
小丫头不可能说谎,幺叔这句话完全把这次绑架的行动目标给爆露了。
小丫头说道没错,那就是冲着小丫头来的。
谁会绑架一个刚上大二的小姑娘?!
蓝骊拉着金锐的手,没一会就睡了过去,担惊受怕这么些时候,有了金锐在身边,蓝骊再不用害怕。
轻轻抽回手,金锐到了外面小客厅点着烟,捋清思路。
绑架无非一为了钱,二为了仇。
第一个可以排除,绑了三女没接到赎金要求,那肯定是为了寻仇。
一个是云正药业的仇家,把气撒在了小丫头身上。
一个是小丫头自己的仇家。
难道是苏世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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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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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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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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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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