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刘雅这次算是败了。
因为丁珊把老师给搬出来了。
且老师还真的向着她说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刘雅在听完钱老师的话后,既没有愤怒,也没有难过,更没有悲伤。
相反的,她只是嘴角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声音更是清亮甜美道:“抱歉,钱老师,我听说您已经不是初二这个班的班主任了。
所以你没有权利对我做出任何处罚吧?”
一句话后,换钱老师张着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了。
因为在这之前,他的确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换了。
而做出决定的,正是这个学校的林校长。
钱老师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
“她没有胡说八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这时出现在女生宿舍门口的,正是张信。
刘雅看到他,也如释重负。
尽管一开始,她跟这位张老师也不对盘。
但相信在她把初一期末试卷拿到一百分之后,张信老师已经对她大为改观。
这会儿他出现在这儿,也是因为听到有人在说,他新接任的初二班的女生宿舍,出现了矛盾。
有女生似乎吵了起来。
于是他便闻声而来。
没想到就听到了刘雅跟钱老师的对话。
而他也基本了解了一些事实。
在他看来,钱老师不问明事情的真正原由,就做出让刘雅给丁珊道歉的粗暴决定,伤害了广大农村女生的自尊,实在是不可取。
因此,他才现身,要纠正这个错误。
张信在这个学校是出了名的严师。wWW.ΧìǔΜЬ.CǒΜ
即使之前他没有教过这个班的学生,但学生们也都认识他。
特别怕看到他那张极具威严的脸。
这会儿张老师一来,扫视全场一周。
除了刘雅没做亏心事,也不惧他的威严,其他的学生,要不是犯了错不敢看他,比如丁珊。
还有就是那些农村来的女生,因为惧怕威严,所以也不敢跟张信对视。
那钱老师还想说什么,张信则对他道:
“钱老师,刚刚刘雅同学说的没错,您现在已经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了。
辛苦你跑一趟。
现在由我来接替您带这个班,不如把她们的问题交给我来处理?”
张信说得极自然,也十分有礼节。
钱老师知道,自己要是再继续管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看一眼一旁的丁珊道:“那你可要公平处理,否则人家家长是不会同意的。”
他把家长给搬出来,就是想到,丁珊家比这农村孩子的家里可是有权力得多。
希望张信不要得罪这些小镇上有权力的人。
然有张信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钱老师的话。
等到对方离开,张信就直接点了丁珊的名字:
“我给你机会,你再说一遍,你是怎么跟刘雅同学产生矛盾的?”
丁珊被点了名,这才抬起头来。
但只看了一眼张信那如炬的目光,便立刻低下了头,心跳得都快出嗓子眼儿了。
不是她胆子小,实在是她自己也知道理亏。
钱老师会向着她,是因为她家里和钱老师有不少沟通。
但是张信不一样。
他是不可能偏袒她的。
丁珊此时就觉得自己要丸。
她纠结了老半天才道:
“我就骂了她乡巴佬,她就想打我。
同学们都看见了。”
“她真的打你了吗?打在哪儿了?有伤吗?”
张信再次追问下去。
丁珊却是胀红了脸,不说话了。
“你不说话,是不是表示,你根本就是在说谎呢?”
张信步步紧逼。
丁珊却是哇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刘雅控诉道:
“她刚刚的样子好凶,明明就是想打我。”
张信没想到,还没问几句,就先哭了。
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所以他又问刘雅道:“你来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刘雅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并道:
“我觉得应该道歉的是丁珊。
她不仅该向我道歉,也应该向她瞧不起的广大农民道歉。
如果没有农民们种粮食,她能有饭吃吗?”
刘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而张信也扫视一圈在场的其他女生,对她们道:
“刘雅说的是事实吗?”
大部分女生都点了头,只有刘梅咬着牙,没有说话。
她是想坚持表明,她是站在丁珊这一边的。
而张信在得到大部分学生的点头之后,也就有了计较。
“既然大家都承认,刘雅同学说的是真的。
那么丁珊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对一个新来的同学说出带侮辱性的语言,故意挑起矛盾事端。
还恶人先告状,诬赖别人要打你,丁珊。
该道歉的是你!”
张信极具威严道。
丁珊被他强大的气势吓到,直接又要哭。
而张信却是不耐道:
“别哭了,哭也没有用,道歉!”
刘雅完全不同情丁珊。
像这种被骄纵的女生,和从前原主有什么不同?
恐怕有过之无不及。
这样的女生,活该被收拾被教育。
不然她还以为自己真的很不了起呢。
瞧不起她背的是母亲亲手缝的书包,简直就是目光短浅,毫无爱心。
丁珊迫于压力,终于给刘雅道了歉。
声音小得跟蚊子在叫。
张信很不满道:
“我都听不见,大声点儿!刚刚给老师告状的时候,声音不是挺大的吗?”
丁珊被他一吼,嘴一扁,没敢哭出声来,却还是带着哭腔,给刘雅道了歉。
而刘雅也大方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也希望你是真心悔过。
以后别再说一些表现你无知的话。”
刘雅的这一番话,也是间接表明,丁珊说话不过脑子,简直就是无脑黑。
其他农村女生看到刘雅伸长了正义,也替她感到高兴。
所以接下来之后,刘雅就认识了不少除刘梅,丁珊以外的其他女生。
她们跟她关系相处不错。
刘雅很能干,不管是在宿舍还是在班里,表现都非常积极。
她把宿舍安顿好以后,就要去食堂登记粮食。
然而就在这时,却出了些意外。
在刘雅把那袋粮食拿去登记的时候,负责管理粮食的某高瘦男子却是在看她的名字之后,直接拒绝道:
“我们不收你的粮食,也拒绝你在这个食堂打饭吃。”
“这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不是农民家的孩子嘛,吃饭什么的,应该可以自己想办法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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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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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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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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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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