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难过的情绪也牵动着他的心!
他红了眼,死死地盯着陆瑶!
心脏的撕裂感达到了顶峰,他眼前一黑,只觉得自己要晕倒,可事实上他没有!
走不动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左重阳愕然地看着司家这位爷。
不是,你刚才挥起手刀一下砍死一个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而挂在山门柱子上吹风的凯奇同样如此,“啊,你走不动了?那要不要让她踹你一脚让你飞啊!”
反正他都被踹飞了,不在乎了,咸鱼躺,爱咋滴就乍得!ωωω.χΙυΜЬ.Cǒm
陆瑶没再让他飞,而司诺诚则一挥手轰断了那根挂着他的柱子!
轰隆一声!
凯奇:“!”
箭一般掠飞出去,回头看着碎成一滩齑粉的石柱,捂着心脏躲远了!
他妈的,哪怕是还没彻底想起来,这战斗力依然是他的天花板,惹不起啊!
不过,你看你一挥手砍死一个人,一出手又轰碎一根柱子,待会说不定跺一下脚就能震碎一座山,就这样的,你还说你走不动了?
走不动你可以飞啊,飘啊!
凯奇想怼,可他不敢,只能在心里暗暗吐槽!
司诺诚的大脑还处在眩晕中,人却被一只手扶住,“哪里难受?”
少女熟悉的气息笼罩着他,司诺诚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一些,一双眸子紧锁着她的脸,喃喃,“腿疼!”
声音低低的,蔫蔫的!
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挼一下!
陆瑶将人扶着坐下,替他揉了揉腿,又将人背在背上,像很久以前一样,背个人轻松自如。
司诺诚伏在她的后背上,被撕裂的心脏贴着她的身体顿时像是得到了某种心理上的慰藉,不知不觉中就缓解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让他冷静了下来,他脸贴着她的马尾,手忍不住地环住了她的颈脖,慢慢地收紧。
“瑶瑶!”
陆瑶在观察周边的情况,却并不妨碍她回答司诺诚的话。
“嗯?”
天二他们现在应该忙得差不多了!
司诺诚没说话,只是双手紧紧抱着她!
前方血腥气更加重了,身后跟着的三人也气息凝重,奥德和凯奇要动手,却看到数道黑影又飒又快得在大殿内飞梭,泛着凉意的刀刃上鲜血淋漓,隔着这样的距离他们都能看到鲜血飞溅而出的画面。
看来是根本不需要他们出手了,他们只需要站在这里观摩这场大战即可。
身后左重阳突然哎了一声,就见自己一路扶着要死不活的天锐突然抓住了刀柄朝着一个在混乱中准备逃离的身影掠去。
“别管他!”陆瑶淡淡出声。
左重阳摸了摸鼻子,不是不管,是真不敢,他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就他这样的段位跟着进来一路上浑身就跟压着几百斤的重量似的,他去也只是送菜!
“只是他伤得这么严重……”奥德出声,看着天锐飞去的方向,有些不确定道,“真不用帮忙?”
陆瑶将人放下来,她要去正殿搜集东西,速战速决,不方便带着司诺诚进去,匆忙交代几句后掠了进去。
而司诺诚被放下来后弹了弹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一下子换了一张脸似的,冷声。
“说得你好像能帮上忙一样!”
司诺诚一声嗤笑。
奥德凝眉,瞪向他。
两人视线交接,隐隐有火光闪现。
“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背,脸呢?”
司诺诚,“我愿意!”
“呵,不要脸!”奥德不忍了!
司诺诚当即眯眼,奥德捏紧了拳头,对战一触即发,却见对方突然勾唇一笑,“待会我就告诉阿瑶,说你欺负我!”
奥德:“!”妈的狗东西,不要脸!
而凯奇听着两人小学鸡似的互啄,笑,“你们两个都好有出息哦!”
结果话音刚落换来了两人同时出手,凯奇大惊失色,原本没想着要出手的他被打进了包围圈,面对着天溪宗族人的反击,凯奇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狗东西,不要脸!”
司诺诚转身飞走,要他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他如何恢复?
他今天已经会开启阵法,还掌握住了出手诀窍,得在对战中试验,陆瑶要是一直在这里他还不好出手,好在她有事离开了。
下三宗对华国皇室来说是个高高在上的神秘所在,可眼下这里乌烟瘴气,戾气很重,陆瑶循着感应来到一处密地,视线所及之处中央位置是一方比单人浴盆稍微大一点点的缸,里面是猩红色的液体。
跟天戮阁圣山上的圣泉是一模一样的。
她蹙眉,“就这么点?”
想她圣山上的水还能容下数十人浸泡,就这?
堂堂下三宗就这点家底?
自从上次她在浮空岛事件中拆掉那灵舟时,发现核心动力里面就有这猩红的液体,最开始她还不知道跟域外天戮阁的圣水是一样的,此时才确定,原来两者是本源一体。
她火速地将这些水装进了锦囊之中,一滴都没给剩下,准备拿回去问问那老头儿为什么这东西会扯到这些宗门。
正好圣池里的水上次她离开时就少了不少,如果还能找到,都收集回去灌满了。
陆瑶手速很快,又找到几处府邸,将每个房间里值钱的东西一扫而空,并救出了两个昏迷的孩子。
等她再次出来时,对战已经接近尾声,天锐手刃了天溪宗宗主姜志,因体力不支被强制摁坐在地上调息。
而天二找到了陆瑶低声,“我们在天溪宗的地牢里找到了不少尸体,其中有一个年前的夫人,是战神门的长媳!”
也就是,天锐的嫂子!
“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这也是天二不让人告知天锐的原因。
陆瑶朝外面看了一眼,盘膝坐在尸体中间的天锐还强撑着一口气,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但这是他战神门的血债,所以他得自己亲自来了结,似有感应,他看向了陆瑶。
陆瑶,“把遗体带出来,告诉他真相!”
连灭族之灾都扛过来了,没道理还扛不住这个消息。
他是战神门的人,再苦再难也得扛!
很快得知真相的天锐发出一声悲痛的惨叫,与此同时,另外一声破裂声也钻进了陆瑶的耳朵里。
她心头猛地一跳,司诺诚!
“砰”的一声巨响,镜碎的声音响起,整个天溪宗也摇摇欲坠。
陆瑶只看到那人就站在一洞府的前面,而那凝结成镜的东西被他抬手击碎!
他面色一厉,甚至在出手时用上了双手,接连出手不仅使那镜子破碎,连带着洞府后的山脉也轰然而动。
“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
陆瑶飞身而去要制止他,听到他近似魔怔的话,也被他眼睛里的腥红怔住。
什么不可能?
他看到了什么?
她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慌乱的样子!
也就是在此时陆瑶的脑海里才想起了战部霍成峰查阅古籍查到的信息。
传闻这个天溪宗有一至宝名为玄空镜,能照出人的本性,是恶是善一照便知!
既是传闻,无人会信,且能不能遇上也是机缘!
他们刚才进来路过那块地都没人看见,偏偏在司诺诚一个人的时候出现了!
所以,司诺诚刚才,看到了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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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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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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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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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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