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此都不想越界的领地里,情感得到了升华。
傅时遇搂着南知心的膝盖,深深地桎梏着她整个人,“知心,你会不会因为我跟胡先生是好朋友,而为此怨恨我。”
南知心被他的温柔弄得心绪不宁,未曾尽兴就被这句话给劈得头昏脑涨,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傅时遇,懒洋洋地把她凉冰冰的手落在傅时遇的羽绒服里。
“冷飕飕的。”她哆嗦了下。
傅时遇看着她通红的脸,软语一笑,“如果以后凤小姐和胡先生闹掰了,你不许跟我耍脾气。”
“不会的。”南知心疼得鼻子通红,埋在他的怀里求饶了,“时遇,在下雪,会冷的,你能不能放肆一些。”
傅时遇擦过她的耳畔,轻轻地触了触:“我怕你哭啊,丫头。”
“我忍着。”南知心捂着嘴巴,笑得起劲儿,可她的爪子却不听使唤地抓住了对方的毛衣。
抓住了皱褶,像猫爬过。
后背贴着玄关,南知心哆嗦了下,只感觉膝盖被温热的手掌覆盖着,舒适又温暖。
可能是在重力下的波涛汹涌,让她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无措。
细长的手指落在傅时遇的头发上,白皙的面庞朝着天花板上那投下的朦胧迷离的光,思绪翻飞。
轻轻会不会跟胡初漓离开呢?
会不会……出事呢。
夜里的南知心做了一场梦,这个梦过于真实,真实得让人后怕。
她一觉苏醒过来,傅时遇就躺在旁边,单手揽着人。
窗外的雪光映衬着他俊俏的脸。
南知心伸出手指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地抚了下,可能有些发痒,傅时遇一把抓着她的手指,不肯松开。
“丫头,别闹。”
南知心握着他的手,侧过身看着他的脸:“时遇,你醒醒。”
傅时遇睡眠质量不好,稍有动静便会醒,他撑着被褥站起来,低头望着南知心的脸,“是想吃东西,还是……”
话未落,南知心直接拎着被子,放到了头顶上。
手机里的弱光映着两张脸。
傅时遇看着身上的人,有些吃惊:“不是想吃东西?”
南知心摇摇头,手指缓缓上移,落在了傅时遇的耳朵上:“时遇,你陪我看场电影好不好?”
“你想看什么电影?”傅时遇两手落在她冰凉的手臂上,出声问。
“我想看特别治愈的电影。”南知心做了噩梦,就睡不着了,心情无比失落。
傅时遇一切都依她:“好。”他打听,“是去电影院看,还是在家里。”
“在家里。”南知心回答。
“哦。”傅时遇正要起,南知心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时遇,为什么我每一次提无理的要求,你都会答应我呢?”她好奇,两手枕着傅时遇的胸膛打听,“你就不会觉得我好烦嘛。”
傅时遇的手掌在南知心的长发上一抚,笑容艳丽:“客观来说,在熟睡的时候被叫醒,在大晚上的时候,想吃东西,亦或者在睡着的时候被欺负,老公我都是会烦的。可爱情都有磨合期,而且我的知心啊,是我追了好久好久的女人,如今追到手,必然不能敷衍对待。”
南知心嗯了一声,有些不解地看着傅时遇的脸,“什么意思啊?”
“你是我的妻子,是陪我共度一生的人,我们在没有结婚前吵了很长时间,就算有脾气,也早就磨合成功了。何况,我妻子重生归来嫁给我,多高兴的好事儿。”傅时遇抬起两手,捏了捏南知心的脸蛋,笑容满面,“好了,不是看电影么,我去抱电脑。”xǐυmь.℃òm
电影看什么,是南知心决定的,不过再清晰的爱情电影,也摆脱不了一些特殊戏份。
南知心坐在傅时遇的怀里,瞅着电影里的两个人,受不了,反手捂住了对方的脸:“你别看了,全程女的,特别主动。”
“啊,还有这种啊。”傅时遇拿下了南知心的手,理所应当地把电影一关,将电脑合上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既然不让我看,那大家都不看为好。”
“不是,还有一点点?”南知心伸手去抓电脑。
“还有一点,就该男的主动了。”傅时遇捧着南知心的脸,靠着他的鼻梁,笑着问了,“怎么,我是不够好看,值得丫头看别人?”
南知心摇摇头,很羞愧:“我没有,你别瞎想。就是这个电影要看完整,不然多没意思。”
“那我来告诉你电影的结局是什么?”傅时遇把人拉到怀里,抓着她的手,举到了头顶,“一般王子和灰姑娘历经磨难都会幸福地在一起,在一起的过程有很多,像我们,也像别人,总之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有。”
“然后呢?”南知心望着傅时遇近在咫尺的薄唇。
“还会有我们彼此都热衷的成人生活……”傅时遇眼底涌现的欲念,伴随着那个明明令人窒息却倍感温暖的吻,沉沦。
喜欢就是会动心,光看着,都像饮酒,即便浅尝辄止,也会经久不忘。
特别是好酒。
可是第二天清晨,她就听到自己的先生在接电话。
是胡初漓焦灼不安的问询。
“时遇,你帮我问问好不好,我找遍了轻轻可能去的地方,她都不在啊……”胡初漓抓着头发,脸色难耐,“昨天的事儿我可以解释的,我真的可以解释的啊。”
傅时遇回头看着卧室,解释道:“我一直和我的太太在一起,她不曾出门,她也不知道凤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胡初漓两手捂着脸,颓丧在地,痛不欲生。
身旁的孩子看到父亲伤心抹泪,那个女人看到这样的男朋友,也感到心碎。
她离开的时间太长,她被胡初漓误会已经死去,所以时光荏苒,她的男人重新开始了。
如今,爱上别的女人。
现在是他的妻子。
胡初漓把手机放到桌面上,示意着那份文件问:“你说,你真实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原来那天晚上胡初漓经过调查,发现自己曾经深爱的人,是雨姑派来的。
而她新婚出现在洞房外,也是别有所图。
曾经热切的爱,走到现在这步田地,真是心碎无疑。
傅时遇没有把这件事儿及时告诉给自己的丫头,怕她为此担忧。
昨晚做噩梦,吵着看电影,或许只是想要转移注意力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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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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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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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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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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