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心已经是求饶到用尽浑身解数了,也未曾摆脱那样的桎梏。
“好残忍,老公。”
傅时遇单手落在南知心的耳边的发丝上,他毫不留情,邪魅放肆地重提了四个字。
“可不是,毕竟是斯文败类?”
南知心捶打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再次沦陷在傅时遇的陷进里,无疑,被俘了。
傅时遇考虑到他家丫头之前生气的想法,特意在这个时候重提旧事:“我可不敢,上一次有人就体验的问题同我生气,你认为我这一次还敢胡作非为?”琇書蛧
南知心被他说得退无可退,脸色仓皇到可怕的境界:“好吧,好吧,先生,以后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求求你了。”
傅时遇故意地,在对方的耳边说笑:“求饶了?”
“嗯。”
后来下雨了,南知心伏在傅时遇耳边又提到了闵青青和南玉离的事儿,闵青青虽然进监狱了,但最可恶的仇人还在外面活得好好的。
她伸出手指,“好几天了。”
“嗯?”傅时遇纳闷地转过脸,“丫头是指什么?”
“就是南玉离和沈夜结婚好几天了。”南知心平心静气地解释。
“哦,后悔没闹婚礼了?”傅时遇歪着脑袋看着对方的脸,故意问。
“你在这样,我生气了。”南知心准备起身,却一把被人捞回去继续谈心。
傅时遇还自己道歉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这样,别生气。”
“算了,我原谅你。”她继续躺回去,翻了个身,两手紧握,耐心解释,“你之前不是告诉我,沈夜和雨姑在一起那什么了么,所以我在想,再过段时间,就把视频曝出去?”
“那样的话,他们最多离婚而已。知心,你要明白,南玉离如果并不介意那件事儿,咱们就相当于做了无用功。”傅时遇握着南知心的手,用过来人的经验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还无形中打草惊蛇。”
“本来就打草惊蛇了啊。”南知心扭转视线,不明白傅时遇此刻的用意。
傅时遇瞅着往自己怀里蹭的女人,这才拿出手机,点了一张图片,“你也许不知道,我的人查出,陈煜送的景文去的那家精神病院,在那期间,雨姑也去见过景文?”
“你的意思是,这几个人有关联。”南知心愣了一下,才明白傅时遇嘴里所谓的打草惊蛇是什么意思。
如果自己现在放出雨姑和沈夜在一起的视频,势必会被媒体追踪,到时候狗仔的眼睛都会盯着这两个人。
到时候他们之间的密切联系就会立刻止步,因为担心被人发现。
“也对,跟他们作对的,只有我们。如果媒体暴出那些消息,他们自己也会猜到,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南知心听到傅时遇对自己的分析,以及查探到的那些秘密,兴奋不已。
“那这些消息……是怎么查出来的?”
傅时遇揽着南知心,自在惬意地一笑:“虽然说地下城里最厉害的蓝色妖姬工作的时候少了,但并不代表里面的人才就没了啊?”
南知心从被褥里伸出手,一把捏着对方的薄唇,郁闷地有些不知所措,“你再说,我生气了。”
“生气,你?”傅时遇的手探进被褥,南知心吓坏了,背过身,连忙求饶,“好了,正经点,明天还要上班,睡觉。”
触到身后那滚烫的木偶,南知心尽量地往旁边挪动,局促不安,蓦然心慌。
傅时遇伸手抱住了南知心的腰,轻轻一拽,就再也动弹不得了。
头顶响起一个邪恶的声音:“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逃离的南知心额头起了三条黑线:“……”
——
清晨,她起来得很晚,可能是熬夜,被折腾,有些睡不着。
傅时遇手掌落在南知心的后背上,轻轻一拍,眼神揶揄:“好吧,你就休息吧,不过别因为睡懒觉耽搁了你想做的事儿。”
言尽于此,他就在南知心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告别离开,去了公司。
少有的休息时光,随着朝阳,一直走到了十一点整。
在咖啡厅等得心烦意乱的凤轻轻,看了下时间,对自己这个迟到的闺蜜感到无比的绝望。
她连环call已经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吃中午饭了。
南知心在一通电话里惊醒,猛地掀开被褥,看着时间指向十一点,整个脑子都快炸开了。
快速地起身,穿好衣服,火速赶往指定的咖啡厅,彼时凤轻轻已经不在了,同服务员打听,才知道,那小姐已经在三分钟前,离开了这个地方。
南知心看得心碎和无奈,懒洋洋地耸耸肩膀,非常诚恳地给闺密打去了电话。
“和你家那位play够了?”凤女士坐在外面的木椅上,瞅着咖啡厅门口无助悲伤的人。
南知心摇摇头,说实话:“跟我家先生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睡懒觉,晚起了。好轻轻,我补偿你,怎么样?”
“什么你都答应?”凤轻轻本来就有事儿想求得对方的原谅。
南知心一时没有想太多,也就毫不顾忌地答应了下来,只是有些愁眉苦脸:“好,我答应你。”
“嗯,拉钩。”
“你人在哪里啊,还拉钩?”
凤轻轻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南知心招手:“看你后面。”
南知心哭笑不得:“……”
后来才知道,她是被对方套路了,原来轻轻不生气还说请她吃火锅的原因是胡初漓。
“你的意思是,又跟他复合了?”
“是。”凤轻轻手指在自己的牛仔裤上拈了拈,“有一次公司聚会,我们两个刚好坐在对面,后来我喝多了,然后赖着他不走。他就把我带回家,照顾了我一晚上。”
南知心戏剧性地撑着腮帮子,一脸沮丧:“然后你们孤男寡女,没把持住,就恢复了特别的男女朋友关系了?”
“对。”凤轻轻眼睑挑了挑,那黑羽一般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那水墨一般的瞳仁里藏满了欢喜。
闺蜜是真的很喜欢胡初漓。
从他们一开始见面,就已经是欢喜冤家的缘分了。
南知心无法阻挡,她也没有资格:“那好,我祝福你们。”话到嘴边成了祝福,她明明还想让闺蜜传话,警告胡初漓,让他不要对付自己的父亲的。
怎么就没有说出口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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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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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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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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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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