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和高顺收拾心情,既然有了决定,心情反而放松了下来。高顺从潘凤手中接过吕布,而陈宫则开始和史辛讨论并州军的处置方案。
“剩下的大军虽然带伤,但能活下来的都是经验丰富身经百战的士兵。如果史教主不弃,完全可以收为己用。最重要的是史教主和陷阵营关系非浅,由你领导也算不负所托。”
陈宫注意到张绣和他身后的五千士兵,决定把剩余的并州军交给史辛。说实话,虽然吕布没了争霸的心思,但陈宫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心血付诸一炬。圣教虽然暂时弱小,但旗下将领朝气蓬勃,斗志旺盛,假以时日必定能创下一番大作为,并州军和陷阵营在他们手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归宿。
再者,貂蝉出身圣教,吕布既然身受重伤,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客居圣教。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和高顺也可以帮并州军顺利过度成圣教军,也算是对以前的兄弟负最后的责任了。
史辛笑逐颜开,再三多谢陈宫的厚意。当下由陈宫领着诸葛亮和赵云,再次返回并州军营。余下众人缓缓向东,往圣教总部进发。不久后,陈宫等三人便带着一万五千兵追了上来。
经此一役,史辛收获两万士兵,加上原先的一万,兵力达到三万之众,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再说李傕留下五千兵让张济镇守南门,自己则领了余下五千兵火速赶往皇宫。他不清楚真龙护罩到底怎么回事,此刻满脑袋都是皇宫里的金银珠宝,心想有了钱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当李傕赶到皇宫的时候,发现原本支援的两万军只剩零零星星的人在皇宫周围游荡,而大部分人不知去向。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已经先他一步进入皇宫抢劫。
李傕勃然大怒,正想发作,忽然宫内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未几,上百人争先恐后地飞奔出宫门,嘴里狂喊:“鬼……鬼啊!”神情惊恐万状,竟似真的见鬼了一样。
李傕也是寒了心,但他恃着身后有五千士兵作保障,壮了壮胆,高声呼喝:“你们鬼哭神嚎的叫嚷什么?世间上哪有鬼……”
话音刚落,只见士兵们的身后蹿出十条人影,披头散发,浑身鲜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提起手中的脉器追杀士兵。那模样,确实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李傕往后缩了缩,大声吩咐身后的远程士兵,“放箭,放箭,把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射死!”
一轮弓箭急速射去,准确无误地射进那几人的身上,顿时变做刺猬。他们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哈哈!任你什么鬼,还不是得死!”李傕挥了挥脉器斩马长刀,得意叫嚣。
“将军,他们还没倒下!”身后的心腹小声提醒。
不止还没倒下,那几人对身上的弓箭不管不顾,再次迈起脚步,稳步向前。他们仿佛被李傕激怒,不再追杀逃跑的士兵,嘴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般的低鸣声,目标一致变成了李傕。
“这到底他妈什么玩意?”
李傕冷汗直冒,倒退几步,招呼身后的士兵往前迎敌。
士兵们推推搡搡,不愿意近前。李傕怒骂几句,大声威胁,士兵们这才畏缩向前,脚步放得要多慢有多慢,谁也不愿首先跟他们接触。
李傕边后退边观察,发现对面的人虽然长得阴森,但他们行进的脚步并不快,而且动作远没有普通士兵灵活。
“寻常人对鬼神之事有着天然的畏惧心理,士兵们的反应在所难免。但我作为主将,应该率先士卒才对。对面的人虽然散发出浓重杀气,但修为最多也就两三成,或许他们身上披了特殊的铠甲,根本不足为惧。”
想通此节,李傕心下大定,粗鲁地踢翻几个士兵,骂了一句,“滚开,滚开,贪生怕死的废物!”
斩马长刀一递,砍向迎面而来的一人。离得近了,只见此人眼神空洞,面如死灰,嘴角还淌着鲜血,从外表上看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又把李傕吓了一跳。
此人看见李傕脉器砍来,伸手来挡,但是动作非常缓慢,斩马长刀轻易地削下他一只胳膊。
“哈哈!果然是装神弄鬼。”
李傕一击得手,心中大喜。但念及眼前的诡异情景,脚步马上后撤,躲在亲兵后面细细观察。
先前那个亲兵再次上前提醒,“将军,他的胳膊是断了,但还没倒下。最可怕的是,他哼都没哼一声,竟似不会痛一般。”
“要你多嘴,我没眼睛看吗?”李傕骂了一句,更是心惊,“这厮到底什么来头。不会痛……这世上除了尸体,真有人不会痛吗?难道真的是鬼?皇宫一直都是争权夺利的中心,枉死的人多如牛毛,难道这些正是多年以来的冤魂?”
一想到民间对于皇宫的各种传闻,李傕只觉背后凉嗖嗖的,大大打了个寒战。
李傕打起了退堂鼓,正待转身逃走,忽然听到皇宫里传来一阵“铃铃”的响声,刚才还吼声连连的“冤魂”就像听到了什么召唤一样,停下所有动作,僵立在原地,侧耳倾听。不一会儿,竟然转过身来,缓缓地走回皇宫之中。
于此同时,几个人从皇宫中走了出来。为首一人眼睛狭长,脖子更长得突兀,正是鹰视狼顾的司马懿。羊祜和文鸯分列左右,在羊祜和司马懿中间竟然是四肢短圆的李儒。此时司马懿正往怀里收起一个铃铛,原来刚才“冤魂”受他控制。
李傕听贾诩说过,李儒被吕布以龙舌弓射断脉器,身受重伤,当时被飞熊军搬离未央宫中,后来长安城大乱,李儒不知去向。他怎么跟司马懿混在一起了呢?
李傕平时跟李儒的关系也不错,见暂时没有危险,定了定神,决定先问个究竟再说。
“李文优,你身体无恙吧?”
李傕不敢靠近皇宫,只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问道。
李儒脸色有些苍白,但动作灵敏,完全看不出来受了重伤。
只见李儒恭顺地对司马懿说了句话,司马懿闻言点了点头,与羊祜和文鸯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李儒只身来到李傕身前,幽幽叹了口气道:“稚然啊,你知道你刚才看到的是什么吗?”xiumb.com
“刚才?你说的是那些冤魂?”
“他们不是冤魂,而是尸兵。司马懿养的尸兵!”
李傕倒抽一口凉气,“尸兵?”
“你也看到了,刀枪不惧,百毒不侵,死战不退,无条件服从命令,就算断了肢体也勇往直前,这就是尸兵。不止尸兵,你看到长安周围笼罩着的这层特殊能量了吗?这叫真龙护罩,现在由司马懿控制,有了这层护罩,长安城已完全由他控制,万无一失。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投降吧!”
李傕定定看了李儒一会儿,“难道你已投降了司马懿?”
“不错!如今主公生死未卜,凉州兵全军覆没,已经由不得我们了!”
“下落不明?不是说主公死了吗?”李傕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嘿嘿!总之主公是靠不上的了。”李儒明显话中有话,但又不敢说得太多,“来,我给你引荐给司马仲达!”
“且慢!”李傕阻止了李儒,“我想知道接下来司马懿会以怎样策略对待刘协,要知道我们凉州军以前对他可不算好,如今他已铲除了董吕两边的障碍,又得司马懿扶持,难保他不会秋后算账。”
“你能想到这点,实属不易。不过你放心吧,你说的这个问题根本不会存在。”李儒的声音越压越低,到最后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司马懿,也许比主公还要无情百倍,冷血百倍。只要刘协在他手上,我们大可安枕无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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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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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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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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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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