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道:“杨小兄弟,现在我们是在救人,你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况且这女人岁数也不小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被看一下,也掉不了一块肉。”
我点点头,道:“刘大师,您这话也对。”
随即,我没再客气,慢慢地解去了女人王大丫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的衣服从王大丫从身上被脱掉,一具细白、颇具诱惑的身体呈现在了我面前。
我不想看,但是为了救人还是要看的。
别说这女人虽然年纪三十多岁,但是身体却一点也不臃肿,瞧上去还有点韵味。
我瞥了瞥眼睛,发现刘德水和洪庆宗也都下意识地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身子上。
这算是福利嘛!罪过罪过!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那我就动手了!”
“好,杨小兄弟,你动手吧,就算是真的出问题,也不怪你,毕竟我们是在尽力而为。”
洪庆宗可能也知道盯着一具白花花的女人身子看不好,就别过了头去。
刘德水摇了摇头,错开了视线。
我没有在意那么多,随即摸出了一根银针,对准了女人身上的一处穴位就刺了下去。
刺穴的手法,乃至于力道决定了封穴的程度。
但是没想到就在我的银针刚刚刺进女人皮肤的时候,那穴位之中顿时就涌现出了不少的阴气。
阴气排斥银针的刺入,不断从穴位的位置飞出,缠绕在了银针的上面。
刚刚还稍稍温热的银针,登时就好像是挂上了冰挂一样,上了一层的霜。
我攥着银针的两根手指,微微发冷。
不敢怠慢,我赶忙催发着阴德之气注入银针。
银针因为阴德之气的灌入,上面的白霜慢慢消散,很快,银针就刺进去了几分。
但是没有想到,就在我的银针刺入的时候,忽然间,银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开始发生偏转。
奶奶的,这让我心中大惊。
要是银针没有刺准穴位的话,那很可能会导致阴气快速蔓延,直接夺去女人的性命。
见我面色难看,手中的半截银针发生了偏转,刘德水提醒道:“杨小兄弟,那处穴位里面肯定藏匿着这只黄皮子精的一缕魂魄,它在阻挠银针的刺入。你需要灌入大量的阴德之气才可以抵御那缕魂魄。”
原来是这样。
我说阴气即便是再强大,触碰到阴德之气也不会使银针发生偏转,原来是黄皮子精的一缕魂魄在作怪。
但是刘德水说要灌入大量的阴德之气,我却不准备这么干。
人身上的大穴很多,现在我在封穴,需要一一将其封住,要是上来就动用大量阴德之气的话,恐怕封穴没封到一半,我身上的阴德之气就耗尽了。
要是阴德之气耗尽,还封个屁穴!
那样只能是功亏一篑。
所以,留了个心眼,我尝试着把一点“灵”注入到那处穴位的里面。
没想到“灵”注入,却是相当的受用。
“灵”刚刚顺着银针进入到那处穴位里面,穴位跟前的阴气就慢慢地向着旁边退避。
那缕魂魄撞击银针,撞了一下,之后就再没动静。
我的双眼汇集上了“灵”,变得明亮,能够看穿女人的皮肤。
我发现那缕魂魄见到“灵”就像是老鼠遇到猫一样,居然躲得远远的,躲到了穴位的一个角落。
我心中一喜,既然阴气和黄皮子精的魂魄都怕“灵”,那这就好办多了。
之后,我手中的银针携带着阴德之气和“灵”慢慢地扎下。
很快,也就半秒钟吧,银针就封住了那处穴位,把黄皮子精的那缕魂魄封堵在了穴位中。
“啊!好痛!臭道士,你干了什么?!”
黄皮子精的魂魄控制着女人的嘴巴发出痛苦的叫声。它呲牙咧嘴,歪着脑袋,脸上的短毛随着脸的扭动不断地颤着。
我瞧了黄皮子精一眼,浑不在意,取出了第二枚银针。
不费摧毁之力,第二枚银针也刺入了女人身上的第二处大穴。
洪庆宗见我手法娴熟,还没有耗费多少阴德之气,脸露诧异。
他一边温养着女人身上的穴位,一边问我:“杨小兄弟,你的手法看上去很出奇。怎么你封穴的速度会这么快?”
我微微笑了笑,道:“这是我的事,洪大师就不要多问了。”
洪庆宗听我这么说,眉头微皱,但随即他额头上的抬头纹散开,笑道:“是是是,能够救人最要紧了。”
但是在他侧过脸去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瞧见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反倒是刘德水站在那边,聚精会神地温养着女人的穴道,不言不语。
忙活了大半天,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好了,终于是把她身上的全部大穴都封上了。”
此时的女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刺猬,身上扎满了银针。
从银针的孔洞中,有着一缕缕的阴气不断地冒出,我赶忙摸出燃火符,将那些阴气烧光。
刘德水见我用燃火符去消阴气,摇头说:“这样不对,那阴气不断从穴位里面散出来,你光用燃火符回很耗费阴德之气的。还是得用‘松香蜡烛’。”
说着,刘德水就从身上的布袋包里面,摸出了一节黄、白相间的蜡烛。
那就是松香蜡烛。我还是头一次见。不过阴阳赌魂笔记上面说过,说,松香蜡烛可以消阴气,消死气,所以还是会被一些捉鬼道士制作出来。
松香蜡烛被放在了土炕的炕沿上,立在了那里。
随着松香蜡烛被点燃,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而出。
而从那些女人穴位中飞出的阴气,居然在松香蜡烛被点燃后,就像是受到牵引一样,不断地向着蜡烛黄色的火焰飞去。
“滋滋啦啦!”
阴气被烧散,发出细微的声音。
松香蜡烛随着阴气被烧散,燃烧的速度也在很快。
据我所知,这一节松香蜡烛在鬼市上面售卖,得花费上万元。这刘德水还真是有钱。
飞出的阴气被控制,女人的穴位被封住,刘德水和洪庆宗也停止了温穴。
“接下来该逼那黄皮子精的魂魄到口鼻中了......杨小兄弟,你做好准备了嘛?”
洪庆宗笑眯眯地问我。
但是我总觉得他的笑声,显得那么鬼祟。
我心中对洪庆宗的印象顿时大打折扣。
“自然是准备好了!”
我沉声回答了一句。
随即,刘德水和洪庆宗退到了女人的脑袋跟前,而我则从布袋包里面摸出了毛笔,和朱砂水。
毛笔蘸着朱砂水,顺着女人身上被封穴的位置,我不断地画动着符纹。
随着一道道符纹的形成,女人身上的血管都凸鼓了起来。
而后,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不断从穴位涌出,涌进皮肤的表层,向着女人脑袋的位置聚拢。
在我的毛笔将符纹画到女人脖颈处的时候,我口中喝道:“天阴之魂,大地衍生,聚归一处,不得逆横!.......急急如律令,符纹成!敕!”
随着我大喝一声“敕”,手中的毛笔在女人的脖颈处一点。
很快,那黄皮子精的魂魄就聚到了女人的口鼻之中。
女人的眼睛瞪得极大,就像是眼珠子要从眼眶中冒出来一样。
“啊!你们该死,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道浅黄色的魂魄从女人口中窜出,就要向着门口的方向窜去。
刘德水眼疾手快,手中的法印不断打出,一只由阴德之气构成的强猛掌印霍然间出现在了空中,向着黄皮子精的魂魄撞击。
“噗嗤!”
一声惨叫,黄皮子精的魂魄被掌印打落在地。
紧接着刘德水脚上踏着道家的罡步,冲了过去,红绳出手,缠绕在了黄皮子精的魂魄上面。
很快,黄皮子精的魂魄被禁锢,一动不动,显现出了它的形体。
不过黄皮子精的魂魄因为被攻击此时显得有些虚幻,但仍然可以看出来,它是一只修行多年的精怪。
黄皮子精的魂魄恶狠狠地盯着我们,嗓音低沉地吼道:“你们三个都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们下地狱,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站在一边松了口气,从布袋包里面摸出烟来,抽了起来。
把烟递给刘德水和洪庆宗的时候,刘德水接过一根点燃。
倒是那个洪庆宗摆了摆手,很不客气地说:“我不抽烟!”
我撇撇嘴,把烟塞回了烟盒。
我们三个站在那里稍稍休息了一会儿。
而后,我才动手把女人王大丫身上的封穴银针一一取下。xǐυmь.℃òm
等到银针取下,喂给了王大丫一粒“固魂丸”,她才从昏迷中转醒过来。
王大丫睁开眼睛,瞧见我们三个人的时候,登时就惊呆了。
再一看,自己赤1露的身体,她的口中惊恐地发出尖叫声。
奶奶的,听着那尖叫声,我还真是觉得挺无奈的。
一把扯过土坑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王大丫战战兢兢地望着我们。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部。在确定我们什么也没做后,她眼中带着恼气,不满地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我我,我的身子怎么光着,你们三个对我做了什么?”
听了这话,我真想立马就走人。
还我们做了什么,我们那是在救她性命!
刘德水对洪庆宗试了个眼色,洪庆宗去到王大丫的跟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大丫这才慢慢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当瞧见自己那躺在木架子上面的男人尸首的时候,她捂着脑袋,低声恸哭了起来。
“呜呜!”的声音在东屋里面响着,就好像是我们真的欺负了她似的。
“别哭,安静点!”
洪庆宗不快地喝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冷沉。
那女人听到喝声,登时就老实了,不再哭。
那只黄皮子精的魂魄目光死死地盯着土炕上的王大丫,刺出尖牙,愤恨地嚷着:“女人,你害死了我,还害了我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要是有来世,我定要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血肉,把你的魂魄囚禁在‘猪笼草’里面,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站在一边,反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和她男人要害死黄皮子精和它的孩子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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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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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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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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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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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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