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大白天里,哪会来什么鬼打墙。
“呔,什么人,你想干什么?”而也是这个时候,突然间一声粗声大嗓门的喊,一个高大身板女人猛的从院外蹿进来,伸手就奔我当胸抓过来了。
我一瞅,紧忙身形打提溜,躲到一边去了。
“骨蝉夫人,是我!”随着躲闪开,我叫道。
“是你……你又是什么人,你到这干什么?”骨蝉是豹眼圆睁,一副都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的凶悍样,质问我了。
“我是青郎,你不知道吗?”
我瞅瞅她说道:“是白茹萍找到我,说白家老宅出事了,让我过来看看。”
“茹萍……那个白眼狼,她啥时候也关心起家里的事了?”听我这说,骨蝉夫人细瞅瞅我,问我这里出啥事了。
“不知道,我也是刚到这,正琢磨着呢。”
我伸手指指堂屋子说道:“这是阴木棺椁吗,这堂屋子怎么进不去?”
“啊?”听我这说话,骨蝉这才转回身瞅瞅,是妈呀一声喊叫,嘴里吵吵着夫君,跳脚跑到那堂屋子里,进到那棺材当中没影了。
“这……骨蝉夫人?”随着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骨蝉夫人出来,我喊了两嗓子。
“人呢?”我试着往那堂屋里进,又被一股子无法抗拒的疾风给吹出来了。
“怎么回事,是外人进不去吗?”我很无语叨叨,坐院子里等着了。
等着吧,这骨蝉夫人的性子也太急了。
我这话还没等着说上一句呢,她跳进去了。
就这样很无奈的等着,一直等到天黑快半夜的时候,那棺材里有动静了。
是悉悉簌簌的爬动声响,紧接着黑蒙蒙当中,从里边爬出一个人了。
那个人弯下腰,从棺材里又抱出来一个人,往出走。
“谁?”我起身打着手电,照了过去。
而也是我这突然间一嗓子,把那人也给吓了一跳,停住身形瞅我。
“是你……你找到你爷爷了?”我一细瞅瞅,这人我认识啊。
不正是那个前来讨要他爷爷尸体的陈姓男子吗。
他怀里抱着一个老者。
老者瞅着有六十多岁,肤色晦暗,两只眼睛紧闭着。
是鹰钩鼻子,张着大嘴岔,满口的大马牙。
陈姓男子没有说话,抱着那老者走了。
也就是没理儿我这茬,出院去了。
“这……”我瞅瞅,不知道是应该拦住他呀,还是怎么样。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都发生啥事了。
另外对白家往事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所以也就不知道该不该插手管了。
“你……你见到骨蝉夫人了吗?还有这口棺材,是白家的阴木棺椁吗?”我寻思寻思,追到院门口问了。
可那陈姓男子突然间加快速度,身形很快就隐没在黑暗里,没影了。
“抓住他……快!”而也是这个时候,骨蝉张抓的从堂屋子里蹿跑出来,奔着黑夜里撵去了。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都没影了,我挠挠脑袋,只能是等着了。
就这样又等了好久好久,天快亮的时候,骨蝉挺着一张大饼子脸,悻悻的回来了。
是一进院就指着我劈头盖脸的骂“你说你还有什么用,这点小忙都帮不上,枉费我夫君当年那样抬举你了。”
“你就不能把他给截住吗?现在好了,老的小的都跑了,这下可麻烦了,他们陈家人一直贼心不死,总想抢回这阴阳出入口,你应该知道吧?这回让他们得逞了,你高兴了?”
“哼,你就是那个甩掉的大鼻涕,完全没用的东西,看你就不带有出息的样,没胆没识的,也不知道我夫君当年是咋想的,把盟主大位托付给你这么一个废物,就是养条看门狗,都比你强!”骨蝉是咒骂个咬牙切齿,吐沫纷飞,我就那样瞅着她,没吭气。琇書蛧
一直到骨蝉骂累了,呼呼直喘粗气的坐地上,我才慢条斯理的对着她说道:“骨蝉夫人,我尊称你一声夫人,但是你刚才失态了,你骂街的样子,真的好丑。”
“你?”骨蝉瞪大眼珠子瞅我。
“怎么,还没骂够吗,要不然你接着来?”
我瞅着她说道:“骨蝉夫人,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是青郎不假,但我现在还没有青郎的记忆,所以我并不知道你们白家到底是咋回事。”
“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是,对于当年白盟主的恩情,我表示感谢,而且是铭记在心,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协助白盟主回来。”
“但是你不能羞辱我,你可以要了我的命,绝对不能没鼻子带脸的咒骂我,因为我是欠白盟主的恩情,不欠你的,不欠你们白家任何人的,你懂了?”
“这?”听我这一番说话,骨蝉不说话了。
“好了,我走了,有事的话,再找我吧。”我起身往出走道。
“有事,而且是大事,这里很明显不对劲了,阴木棺椁出现,我夫君他就应该回来,可是不见影,没看到影啊,这就是大大的不对了!”看我要走,骨蝉蹦跳起来喊我道。
“额,这真是白家的那口阴木棺椁?”我一听,站住了。
“当然是,阴木棺椁回来,我夫君就应该跟着一块回来,要不然刚才我能那么兴奋的往里边跳吗,我是迎接我夫君去了。”骨蝉倔不溜星的说道。
“这棺椁不是红色的吗?”我寻思寻思问了。
“不,只要一回到白家,就变成黑色的了,因为有地底下的纯阴气滋养它,也就是变成了阴阳出入口,它就立马变色了。”听我这说,骨蝉又说道。
“那……那你刚才没看到白盟主?”我又问她了。
“没有啊,我都快回到下面的大阴口了,也没见到我夫君的影,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就是不对劲了。”听我又问,骨蝉大叫道。
“大阴口……对了,骨蝉夫人,你不是守在大阴口吗,怎么出来了?”一听骨蝉说这话,我叫问她道。
“什么?我守大阴口……哎呀,坏菜了,是啊,我守大阴口呢,这怎么出来了?”听我这问,骨蝉一声迟疑间猛的一拍脑门子,奔那堂屋子里又蹿进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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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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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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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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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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