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是他对手。
要咋样才能在不惊动苏枯指的情况下,把北瘸腿给搞走呢?
另外我又想到了三巧,她可能是快生了。
我的孩子要出生了。
这本来是一件大喜事。
可在我这里,确成了扎手的刺猬,恐怕这个孩子,难保啊!
“哎呀,你咋又转回来了?我说强子,你不会是惦记你那个孩子,想看看生没生吧?”是突然间一嗓子,张五道像一只猴子一样,出现在我身后了。
“放心吧,有我张五道在,他绝对生不出来,我保管让她们母子双亡,一起回爪哇国去。”随即张五道又很得意神情的瞅我乐了。
“什么……你做什么了?”我回过神来,问张五道。
“没做什么,不告诉你,反正你也不用瞎惦记,见不到那孩子的面,生不下来的。”张五道是手摇一根草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
“成吧,我不惦记,况且我也不是为这事来的。”我拉张五道坐下,从兜里掏出烟给他点着,这就把老鬼的事,一五一十的对着张五道讲了。
我不能再隐瞒了。
现在老鬼出事了,我需要张五道给我拿个主意。
“还有,张四小子,你知道那一凡脖子上戴着啥吗,是一个蛇胆形状的吊坠,那上面竟然隐现出一口棺材,九龙拉棺,是跟咱师祖座下那暗格里的小小棺材,一摸一样啊!”
随着这讲述,我又对张五道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咱师祖乃至整个的玄道门,都跟那个天煞孤星转世的老鬼儿子,有很密切的关系。”
“也就是说,咱师祖暗格里的小小棺材,还有那把钥匙,很可能也是仙道魔的物件。”
“啥……咋还有这事呢?哎呀……那可不行,我得把那两样东西给取出来,一定很重要,很重要!”张五道一听,蹦起来叫了。
“你先别惦记取东西好不好,这啥事跟啥事还没搞明白呢?”
我一手拉住他道:“你先告诉我,那老鬼会不会死吧,又是什么人会对老鬼下手?”
“不会死。”张五道一听,摇摇头道:“但啥人会对他下手,那我哪知道啊?”
“成,不会死就成,我就放心了。”
我一听说道:“现在你帮我研究研究,咋样才能蔫不咚的把北瘸腿给搞走,那边等着救命呢。”
“很简单呐,那边三巧一要生产,苏枯指必然会很紧张的在跟前守着,咱们把北瘸腿给偷走就成了。”听我这问,张五道说道。
“啊,大白天的偷人,能成?”我一听,问了。
“啥白天呐,一般妇女生产,都赶在晚上,走,我带你去看场好热闹去。”张五道倔搭起身带我走了。
是绕过整个大山,在傍晚上时候,来到山后的一条很隐蔽的小路上了。
“这是哪,是那房子后院?”我往上瞅瞅问了。
“当然,这叫抄后路。”张五道手扯拽荒草,蹭蹭蹭往上去了。
“行啊,你对这里地形挺熟悉啊?”我随着跟上去说道。
“废嗑,这是我的家,我咋不知道?”
张五道喊了我一嗓子说道:“你是不是榆木头脑袋,还没想明白咋回事呢,这里原本就是我们玄道门的地盘,那些房屋是我们的,这两个鬼是为了堵我,才在这里住下来的。”
“这样啊,我倒没细寻思过。”我一听,应了一声。
自己是挺笨的。
早应该能想到这一层。
“那啥……师父,你的意思是三巧今晚上会生呗?”我寻思寻思,又问张五道了。
“差不多吧。”张五道回我一句。
“那你都动了啥手脚了,以至于三巧母子……都会死?”我迟疑一声,又问了。
“咋地,你还拐弯抹角问我这事呢,还没对那女人死心?”张五道一听问我了。
“嘿嘿嘿,还是那句话,不告诉你。”随即张五道一声嘿笑道。
“不是,我就是好奇,问问。”我回了一句道。
不知道咋回事,心里还有些不舍。
感觉特纠结。
照理说,这个孩子是真不能留。
不说别的,那在苏枯指跟前长大的孩子,能好吗?
可一想到红柳那个孩子,我这心像被刀扎一样的疼,滴血呀!
我已经对不起那个孩子了,难道还让这个孩子,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还这偏巧不巧的赶上他出生,而且听张五道说这意思,那孩子是死定了。
你说我能忍下这颗心吗?
“快走快走,看时辰差不多了,上边应该是乱作一团了。”随着我这放慢脚步寻思,张五道催促我了。
“你是给三巧下药了?”我紧赶几步又问他。
“哎呀,别问了,你就记住,小鸡不尿尿,自有它的道道,嘿嘿嘿,着急不?”张五道调侃我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好,我不问了。”我寻思寻思不问了。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
“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妇人心泛滥,那孩子你是绝对救不成了,到时候再惊动了苏大秃爪子,我们谁也跑不了,别忘了你是干啥来了?”看我不吭气,张五道警告我一句道。
“嗯。”我点头。
心里很苦恼。
虽然我记忆恢复了,功力上也恢复差不多,可是那金光符咒,确再也使不出来了。
就没有办法对付苏枯指。
于是一路攀爬来到山顶上,一堵四五米高的大院墙横在眼前了。
张五道瞅瞅,像一只猿猴一样蹭的一下蹿到那墙头上,摆手示意我上去。
后院很静,荒草丛生间没见到有人。
“看,紧前边那院子里有灯光,人都在那呢。”张五道指指紧前边的那个院子说道。
“那要是北瘸腿跟苏枯指在一块呢,咋办?”我问张五道。
“见机行事呗,能咋办,凉拌!”张五道喊我一句,带着我往前院走了。
前院好多人,把个院子给围个水泄不通。
张五道隐身到墙角瞅瞅,卡吧眼睛了“我靠,咋还动大阵势了,这是在防备我呀?”
随即托起我手臂,蹿房顶上去了。
“嘘!”张五道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身子骨慢慢往前爬,伸手揭开屋脊上的瓦片,单眼掉线的往里边瞅了。
“过来……过来。”张五道指指那窟窿,示意我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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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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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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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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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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