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自己在掐自己吗,而且还是双手在脖子上死命的掐,玩啥呢?
“不,强子哥你不懂,他这是被鬼给捉弄了,呗说话。”听我这说话,杨彪回头瞅了我一眼,紧接着点打手指,嘴里叨了七咕的的掐算上了。
“哎呀,应该是你家先人回来折腾你了,到底什么原因呢?咱们得回你家去看。”随着这叨了七咕掐算,杨彪一副煞有介事神情,摇头晃脑的说道。
“对对对,是我家老爷子,我大哥都看到过好几回了,是我爹,自打我爹死后,我大哥就不着消停了。”
听杨彪这说话,一旁的男人赶忙说道:“一开始我大哥是嗓子疼,疼的火烧火燎,跟冒烟似的,等后来就是自己掐自己,谁也整不了,不让他掐的话,人很快就会没气的,没办法了,我们是又到我爹坟前烧纸,又烧车烧房子的,都不顶事。”
“这不,今个晚上我还和我大哥去给我爹烧花姑了呢,寻思着是不是我爹一个人在地底下寂寞,想要个伴了,可还是不管用,我大哥这又开始掐脖子了。”
“是啊,我不掐自己不行啊,那就更上不来气了,嗓子里边就跟有根线绳拴着似的,出不来进不去的,而且都是在大半夜时候发病,然后我就会被牵着往出跑,这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跟谁说也理解不了,嗨,要不是我兄弟长富总安慰我,一直陪着我,我寻死的心都有啊!”随着那男人说话,米长有一声叹气道。
“有根绳子拴着……所以你们才会大半夜的在外边转悠?”我一听问道。
“是啊,就是有根绳子拴我嗓子眼里,牵着我像遛狗一样的满村子转,真的有绳子啊,我没瞎说,真的有,咳咳咳咳咳……”米长有又咳嗽上了。
“没事了,碰到我就是你的福分,五百块香火钱,保管把你这事给摆弄得服服帖帖的,怎么样?”听两男人说话,杨彪一声道。
“五百……太多了吧,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呐?”米长有一听叫了。
“想我们小门小户过日子,一个乡下人家,哪有那么多活泛钱,大师,求您行行好,少点行吗?”米长有商量道。
“那就三百,你们看成不成,不成我就走人了。”杨彪一声很不乐意的口气叫道。
“成,成,那就三百。”米长有紧着点头说成。
就这样来到米长有家,三间破土坯房子,一铺大炕,米长有喊他媳妇起来给我们做饭,他沏茶倒水的招待我们。
“强子哥,你能看出点啥不?”随着点着烟抽着,杨彪搥我胳膊问我了。
我摇头。m.χIùmЬ.CǒM
“嗯,你看我的。”杨彪手夹个小烟站起身,满屋子转了。
“哎呀,你这家里阴晦气太重了,你爹死多长时间了?”随着满屋子转悠,杨彪问米长有道。
“一年不到,十个月当头上吧。”米长有说道。
“咦,你们都给我看看,神不神?我说给你看病,你立马不咳嗽了,是不是不咳嗽了?”随即杨彪一副很显摆的语气看大家伙了。
“是啊,这嗓子也不难受了,一下子就好了呢?大师厉害,厉害!”米长有兄弟两相互瞅瞅,紧着点头道。
“成,咱们来个最简单的问米术,去,打一碗清水过来,再拿来一双筷子,米长有你盘腿到炕上坐着去。”杨彪一副很骄傲神情吩咐道。
“问米术……杨彪你是要通灵吗?”我突然一声问杨彪道。
“通灵……强子哥你说啥,你想起来啥了?”杨彪瞪眼珠子问我。
我摇头,没说话。
就好像脑子里灵光一闪的,像是想起来啥了,但突然间又没有了。
“这问米术呢,基本就是通灵的意思,就是问问死去的人,想要什么,为啥会回来折腾自己家里人。”杨彪叨叨叨的把水碗放到米长有面前炕上,手拿筷子在水碗里搅和了几下,然后喊米长富找来几根蜡烛点着,立在那水碗四周,回身喊关灯。
“谁也别乱说话啊,都给我肃静的,奥,对了,你家老爷子叫啥?”杨彪又问道。
“叫米宝山。”米长有说道。
“米宝山,好。”
杨彪一声答应,这就嘴里碎碎念的也不知道是嘀咕点啥,紧接着伸手指着那水碗大喊了一声“米宝山,你究竟是缺啥,是少吃的了,还是少穿的了?”
水碗里的筷子晃动一下,没动静。
“不是少吃穿,那就是别的了?”杨彪瞅瞅,又嘴里碎碎念的手指那水碗大喊道:“那就是少银钱花了,说,是不是没钱了?”
水碗里还是没动静。
“不缺钱花?”杨彪瞅瞅一声嘀咕了“那你回来作啥,花姑不是都给你烧去了吗,你还能少啥呀?”
“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
而随着杨彪这嘀咕,那米长有是啊啊啊直叫的手掐脖子,躺倒在炕上了。
是双手死命的掐,只掐得米长有上翻白眼,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我知道了,是你尸体出了问题,你脖子被虫蚁给咬了?”杨彪一瞅问道。
“是鸡血封喉,应该是尸体被谁给下了绊子,用鸡血点喉咙了。”我在旁边猛的一声叫道。
“唰!”而随着我这声叫,那双原本斜搭在碗边上的木筷子,是瞬时间立起来了。
直直的立在水碗里,一动也不动。
米长有也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松开,翻白着眼珠子,像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了。
“鸡血封喉……那咋搞?”杨彪问我。
我很懵逼的瞅瞅他,表示不知道。
我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喊出一句话。
我哪知道鸡血封喉咋搞,又是个啥?
“鸡血封喉……鸡血封喉,奥,有了,我告诉你们啊,米长富你给我听着,你看看这问米术灵验了吧,筷子都立起来了,是不是?说明我把你大哥这事给看透了,就是你爹尸体在下葬的时候,被人给动了手脚,用鸡血点喉咙了,这才致使你爹上下不通,憋的上不来气,才会回来找到你大哥身上的,听明白没有,也就是你家得罪人了,在你爹下葬的时候,有人给下邪术,动了手脚。”看我一副很懵逼模样,杨彪瞅了瞅那碗中直立起来的木筷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语气的喊米长富到跟前去看那水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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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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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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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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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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