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墓兽我见过呀,这不就是我跟杨彪所埋的那一只吗?
一模一样,长着一张人脸,鹿身子,脖子与头上,全是鬃长毛发。
“原来在这里……这是一座大墓吗,苏枯指是在这里偷走镇墓兽的?”眼瞅那只无比相熟的镇墓兽,我四外瞅瞅的大叫了。
的确是两只镇墓兽,在这座镇墓兽的旁边,还留有另外一个镇墓兽摆坐过的痕迹。
“任峰,是苏枯指进来过,他偷走的镇墓兽,我知道另外一只镇墓兽在哪里。”随着看明白咋回事了,我追撵上任峰叫。
而此时任峰正站立在一个月牙弯形状的转轴跟前,不动了。
转轴里一个圆圆的大水晶球子,球里隐约间能看到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女人。
“姑姑……姑姑?还好,姑姑没什么事。”随着我追撵上叫,任峰嘘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就是你姑姑?”我瞅瞅那蜷缩在大水晶球里的女人,问了。
“对,确切的来说,这是我姑姑的墓穴,姑姑已经在这里沉睡几十年了。”听着我问,任峰点头道。
“奥,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是苏枯指来到这里,偷走了镇墓兽?”随着这说话,任峰镇定了一下情绪,问我了。
“对,我见到那只镇墓兽了,与这里的这只,一模一样,我把它给埋了。”听任峰这问,我也就把自己是怎样发现那只镇墓兽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着任峰讲了。
“这……怎么可能?就算苏枯指有天大的本事,他也进不来这里呀?”听着我讲述,任峰陷入沉思了。
“门口的回音石只认我们自己家人的声音,不是自己家里人,是不可能打开那道石门的……除非是……”
任峰紧锁眉头,很突然间一声叫道:“是她逃走了?”
随着这叫,任峰又猛起身向通道深处冲去了。
“怎么……这里还关押着什么人吗?”我一见,紧跟着跑过去。
是一间很狭窄的石室里,高挑着一盏小尸油灯。
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被一条锁链子给穿透肩胛骨,吊挂在了墙上。
长而蓬乱的头发,呈缕状披散在脸上,身上破衣喽嗖的打着沾满血污的赤脚。
“在呀,没逃出去,可那苏枯指是怎么进来的?”随着冲到那狭窄石室里,任峰又一声叫了。
“你来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姑姑不是我杀的,当年她在外面结识了一个男人,我怀疑是那个男人对她下了毒手,真的不是我,不是我……”随着听到脚步声,那个以很凄惨状态吊挂在墙上的女人,叨叨了。
“是什么人进到这里来了,你看到了没有?”任峰猛打断她说话道。
“没人进来,哪里会有人,呵呵呵呵呵……这里空寂的连只老鼠都没有,你们杀了我吧,我不要再受这份罪了,求求你们……”随着任峰这喝问,女人很凄惨的一笑说道。
是始终没有抬头,干枯的身子骨,满头花白乱发,瞅着已经是濒死状态了。
“走!”任峰喊我走。
“怎么……是她害了你姑姑?”我琢磨琢磨,问任峰了。
“嗯,她是我姑姑的贴身侍女,四十多年前的一天夜里,用毒药害死了我姑姑,我爹爹大怒,所以就把她给吊到这里,不生不死,来给我姑姑赎罪。”听着我问,任峰说道。
“是这么回事啊,四十多年前……那你姑姑得多大岁数了?”我一听,问道。
“如果活着的话,六十多了,而我,今年也四十有余了,只是保养得好,看着比较年轻而已。”听着我这问,任峰反转回那大大水晶球跟前,坐地上了。xǐυmь.℃òm
“啥……你四十多了?”我一听,有点被吓到了。
这是真年轻,要不是他说的话,我还以为他跟我年龄相仿呢。
“是啊,想当年家里突生变故,后来过了不久,姑姑又死了,爹爹离开家之后,就再没回来,诺大的家业,我一个人担着,有时候想想,也是挺累的。”随着我这叫,任峰说道。
“家里突生变故……你爹离开家就再没有回来,为啥,是因为你姑姑的死,他太伤心了吗?”我一听,问道。
这咋听着云山雾罩的呢。
没太听明白?
为啥他姑姑死了,这任峰的爹,就离开家了。
“还有,任峰,你让我说句实在的吗,我觉得那个女人是被冤枉的。”随着这问,我又说道。
“额,为啥这样说?”任峰问我了。
“你想啊,如果事情真是她做的,历经这么多年折磨,她还会死咬住不承认吗?”
听任峰问我为啥,我说道:“但凡是个人,你就别说把她穿透肩胛骨挂墙上了,你就是自由的让她在这里跑,恐怕在这无声的世界里,她也早都疯掉了。”
“因为人是群居动物,受不得长时间的孤寂,这也是为啥人怕关在小黑屋子里的道理,真的会让人崩溃的。”
“可这个女人没有,她说话条理依旧那么清晰,就说明她心中有一股子执念,是这种执念在苦苦支撑着她,支撑着她没有疯掉。”
“啊……这个我倒从来没想过。”听我这分析,任峰说道。
“是啊,她每次都会跟我说同样的话,但我从来没理会儿过,你这么一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随着这说,任峰又叨叨道。
“好,那我再问你,你姑姑脾气秉性怎么样,是总爱暴打呵斥下人吗?”我一听,又问了。
“不,虽然那时候我很小,但我很清晰的记得,姑姑性情很好,总是笑眯眯的,说话声音特别柔和,不是一个暴虐的人。”听我这又问,任峰说道。
“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一个贴身侍女,没有任何理由去毒杀自己的主子,而且还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随着这说话,任峰恍然大悟道。
“对,除非她不想活了,而且还是一个生性恶毒,看不得自己的主子好的人,亦或者是她想贪图什么,受了什么人指使,才会这样做的,你们都调查清楚了吗?”我一听,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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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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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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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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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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