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的人也是滚倒了一地,鬼哭狼嚎的叫喊头疼。
我也没好到哪去,是双手抱头,脑瓜顶像被重锤给一下一下的击打一样,疼得咕咚咕咚的。
“老道士,你到底在搞什么……快镇住她呀?”我捧脑袋喊老道士。
是身子骨摇摇欲坠间,我也快站不住了。
根本没能力再去拍那个吐着舌头作妖的女尸。
我不知道这女尸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厉害,但要不快速阻止她的话,这当场的人,恐怕就够呛了。
“我……啊……不行了,可疼死我了……”老道士双手捧脑袋摔到地上,他也不行了。
“你……哎!”我一声很无语叫,这就紧着晃脑瓜子咬破舌尖,拼尽全力的踉跄上前,伸手去拍那女尸。
得把这女尸给拍住啊,不拍住的话,今天说不上啥后果了。
“疼啊……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像要掉出来了,啥也看不见了……”杨彪一声声叫。
我的视线也模糊了。
眼珠疼的就像要从眼眶子里掉出来一样,哆嗦的伸出手掌,拍了几下子,都没能拍到那女尸身上。
就别说拍到女尸了,连手里的符文哪去了,都看不清楚。
“呼呼呼呼呼……”
而也是在这紧急时候,一股子很清凉的风吹来,我脑袋瓜一清醒间,看到一顶大红轿子飞一般的过来,从轿子上下来一个头戴一朵大红花的婆子了。
婆子一身喜服,嘴角上长了一颗黑黑大痦子,下来就奔老道士去了。
是抓起来那老道,叭叭叭猛扇了几嘴巴子,紧接着甩手,把老道士给狠狠贯地上了。
然后转身瞅了瞅那女尸,弯腰拜了几拜,女尸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不动了。
婆子摇了摇头,回身拿起法坛上的小小灵牌,上轿子走了。
也就是眨巴眼之间的,女尸倒下了,婆子拿起灵牌坐轿子飞走了。
大家伙从地上坐起来,脑袋瓜也不疼了。
“鬼王轿……”我紧着往前追撵几步,叫道。
这不是我坐过的鬼王轿子吗?
在去孤女峰的时候,所乘坐过的鬼轿子。
刚刚这个婆子,应该就是阴媒婆。
她咋还出现了?
是因为这场阴婚,被老道士给召唤出来了?
可她咋会暴打老道士,瞅那样是恨极了模样,并且还拿走了死人灵牌。
“不对,强子,快看,他不是人,这是个啥玩意啊,咋赖嘟嘟的一大堆啊?”这时候,杨彪在背后喊我了。
我转回头一看,看到稀罕玩意了。
只见一个面盆大小的赖嘟嘟玩意蠕动在地上,身上花花脑脑的,整体泛着很埋汰的黑紫颜色,看着就像一堆破破糟糟的烂肉一样。
“这啥玩意……太岁吗,哪来的?”随着很诧异瞅,我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叫。
“啥哪来的,就是那个老道啊,他被打之后变得。”杨彪喊道。
“是个太岁妖物?”我一听,一声很诧异叫了。
而随着我这叫,还没等我奔到那太岁跟前细看呢,那一堆烂肉刮着黄呼呼的狂风,奔着黑夜里去了。
“黄风……杨彪,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随着看到那股子直冒烟的黄风,我心里一动间,奔着黑夜里追去了。
我想到啥了?
我想到当初在送子庙里时候,所碰到的妖怪了。
那时候猪煞神与果老头被人给冤枉,说猪煞神在送子庙里吃了人。
结果我跟张四小子赶到那庙里之后,我推倒送子娘娘神像,那神像里边就藏着一个会冒黄烟的妖物。
当时被我给用劈阴掌打伤了,追出去好远,但还是被他给逃脱了。
为了这件事,我觉得特窝囊,没想到今天在这又碰上会吐黄烟的妖怪了。
所以我很怀疑,这个太岁精,就是当初在送子庙里所逃跑的那个妖物。
啪啪啪啪啪……
是随着这追撵出去,我接连几劈阴掌拍出去,地面上见有血迹了。
“哼,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我打着手电照亮,一路追撵下去,那怪物飞跑的也不慢。
是阵阵黄风飞刮,眼瞅着就来到一个不大的道观跟前了。
“额,这里会有道观?”我抬头往上瞅瞅,是一座新修的道观,上边挂着一块空白匾额,还没有写名字呢。
而再往旁边瞅瞅,左手边还有一个独立院子的道观。
两个道观相隔十几米,外部造型与建筑风格上,基本一样。
“怎么会有两个道观?”我一声叫。
随即咣啷一声门响,眼瞅那黄烟怪撞进门里去了。
我是紧跟着进去,院子正中央有一口盖着井口的八卦井,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黄烟怪不见了。
“黄烟怪?”我四处瞅,奔着那敞开门的道观里去了。
里面黑墙黑地,看样子还没布置好。xiumb.com
只是在离门口三米多远的地方,砌了一个长条石台子。
石台子上放着两个大鸡笼子,竹子编的那种,好大好大,里面衬着很厚的黑布。
“额,哪去了……黄烟怪你给我出来,你藏不住的?”我在空荡的大堂里转了一圈,很无语的喊。
这妖怪呢?
咋一进来就不见了。
“扑愣……”
而随着我这喊叫,我听到鸡笼子里有动静了。
“额,藏鸡笼子里了?”我过去把鸡笼子给提下来,等举掌劈碎了鸡笼子再一看,不禁妈呀一声,我大叫马小晴了。
只见马小晴四肢被绳索给紧紧捆住,嘴里塞着破布,蜷缩在鸡笼子里呢。
“小晴……怎么回事,那个笼子里是谁,是你哥吗?”我伸手扯拽掉马小晴嘴里破布,给她解捆绑的绳索。
“不……不是,是虎头神,哥哥被那老道给带走了,不知带到哪里去了?”马小晴喘息着说道。
“老虎神……”我一听,赶忙过去又把那个鸡笼子给打碎,救出里边的老虎神了。
“那堂口地神咋样……你别告诉我说,你马家的堂口神,又被人给抢走了吧?”随着拖出老虎神,我问马小晴了。
“呜呜呜呜呜,抢走了,李强大哥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马家列祖列宗,我实在是没用啊,被一个黄袍老道给抢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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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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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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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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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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