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大师,开开门,你一直在这里住着吗?”一听有人应声了,我心里一高兴间,紧着问道。
挺好,还找到人了。
正好了解一下这里,都发生过什么事。
眼见着这里除了冷清,再没有任何邪乎气,我怀疑娘已经打败了那个荧火河妖物,灭了这里的妖气,所以这里才会这么清净的。
“奥,阴阳大师啊,你是来这里抓鬼的?我告诉你,没有鬼,外面都是瞎传的,我住了这么久,老消停了。”随着房门打开,一个蓬头垢面,满身肮脏的要命的男人,絮絮叨叨的眼瞅我说道。
“奥,那你能让我进屋坐一坐吗?”听着男人唠叨,我说道。
“进来吧,这也不是我的家,是这里的住户喊着闹鬼,都搬出去了,房子空着,我就进来住了。”听着我说,男人把我让进屋里道。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一开始这里是怎么回事,后来发没发生过什么怪事,也就是在三个月以前,有没有人在这里打架?”我进屋瞅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这就是个捡破烂的。
满屋子里全是垃圾废品,散发着一股很呕人的怪味。
“打架……打什么架,谁和谁打架,扯蛋呢吗,这整个小区里就我一个人,跟谁打去?”听着我这问,男人斜眼角瞅瞅我,从兜里掏出旱烟卷,吧嗒吧嗒抽上了。
“你是想听故事啊,还是抓鬼,还是找人吧,跟我说个清楚,我也好知道从哪方面跟你讲讲这些事。”随着吧嗒几口旱烟,男人又斜楞眼睛瞅瞅我说道。
“什么都想听,说全面一点,我会给你报酬的。”我不动声色的眼瞅男人说道。
这个人不简单,一句话暴漏出了他根本不是普通人。
哪有捡破烂的流浪汉,能说出这么有逻辑的话。
而且他眼神犀利,虽然尽力在掩饰着什么,但我早已经从他的眼角余光里,看出来他不简单了。
“好啊,君子一言,掷地有声,但愿你不是一个小人吧?”听我这说话,男人又吧嗒几口旱烟道。
“嗯,吐口吐沫是个钉。”我一声应声。
“呵呵呵呵呵……”男人一声呵笑了,露出满口又白又整齐的牙齿。
“你一直在抽旱烟吗,牙还挺白?”我瞅瞅他说道。
“这地方啊,闹邪乎闹两三年了,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吓唬人的,没出过人命。”
男人没有搭理我这话茬,像是自顾自的说道:“也就是大晚上睡睡觉,就跑错屋子了,楼上的人睡醒了,发现自己在楼下人家的床上。”
“等楼下人家做好的饭菜呢,一转身功夫,就跑别人家饭桌上去了。”
“反正就是个乱,就像是有人在故意捣乱一样,楼前楼后人家里都一个样,所以大家伙就都给吓跑了。”
“然后呢,就招来好多没事闲得发慌的捉鬼人,跑这里来显能耐来了。”
“结果是一个个的鬼没抓成,倒差点变成了鬼,于是闹鬼的事就越传越邪乎,后来有一个过路的胖子,好像是姓麻,舞舞玄玄的,跟我吹嘘他是什么专业抓鬼大师,还挺像那么回事的立了八十一座法坛,结果吐血倒地上,被一个大姑娘家给带走了。”
“奥,那胖子是我朋友。”听男人这连嘲讽带挖苦的讲述,我说道。
有意思了,所有捉鬼人在这个男人眼里,简直是一无是处。
倒不知道这男人是个什么身份了?
“你朋友啊……不过还会点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那么你的本事咋样,你比他强多少?”男人回头瞅我了。
是一双眼睛眯眯着,一副很瞧不起人的模样。
我瞅他笑了。
正着好眼前有一个长条木头凳,我蕴含掌力,看似很不经意的往那木头凳子上一拍,木凳子啪的一声断裂,紧接着碎碎糟糟的小木头块,叽里骨碌的铺散地上了。
也就我这一掌下去,用内力把一个完好的木头长凳子,给震碎成了满地木头块。
“嗯,硬功夫不错,那软功夫呢?”男人撩开眼皮问我。
我笑笑,从背包里扯拽出一条空白符文纸,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道缩地符。
随即故意扬起来给男人看,然后双手合十,把缩地符文纸给压在手心里,大念缩地咒了“一步百步,其地自缩,逢山山平,逢水水干,逢树树折,逢火火灭,逢地地缩,吾奉三山九候天地律令,摄!”
“啪嚓嚓嚓嚓……”
“哗啦……”
随着我这念咒,整个房间光线变暗了。
紧接着两边的墙壁就像一张卷纸一样,迅速向中间靠拢,席卷起屋子里的破烂杂物,向我们当头顶上劈里啪啦砸下来了。
“停停停停停,表演到此为止,我相信你有点本事了,今晚上你就住这吧,我去卧室。”男人是大叫喊停,摇摇摆摆起身,奔里间卧室去了。
“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杨土蝼。”随着走到卧室门口,男人回头问我道。
“我叫李强。”我回了他一句同时收起手中缩地符文,一阵哗啦啦颠覆声响中,屋子里的一切又恢复原样了。
“李强……”男人嘀咕一句,进到卧室里关好房门,再没动静了。
“杨土蝼……什么怪名字?”
我也叨咕一声,这就对着那里屋喊问道:“杨土蝼,你还没告诉我,头三个月之前,有没有人在这里斗法打架?”
“没有。”男人在屋里喊没有。
“没有……那就不是在这里了?”我一听,又一声嘀咕。
那娘跟人约到哪里打架去了?
这下麻烦了,不知道地址,想找娘也找不到啊。
我是左寻思右想,想离开这里到别处看看去,又觉得这男人太过怪异,还是留下来观察一下再说。
“也就是说,自打我那胖子朋友在这里做法失败之后,这里就消停了呗?”我寻思寻思,故意很大声的问男人道。
“消不消停的,分对谁来说,我啊,一个穷捡破烂的,分不清楚啥叫消停不消停。”听着我这问,男人很傲气的回我一句。
“奥,对了,你刚才说会给我报酬的,这事你可别忘喽!”随着回答我,男人又一声强调道……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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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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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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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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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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