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反手又扔给我一截树枝,让我接着“强子,给,桃木枝!”
“啊……好!”我一声说好接住桃木枝,伸手咬破手指,把血涂抹到桃木枝一头上,奔着河童那纤细得像小茶杯一样的脖子,划了上去。
河童的脑袋落了地,我赶紧捡起来抱在怀里,奔着井壁梯子爬上去,把河童脑袋给扔出井口了。
这玩意邪乎,如果不给扔出去见天日,它还会再回到身体上的。
“怎么样,强子,我下来的是时候吧?”杨彪仰着一张大脸问我。
“嗯,很及时,你怎么就知道我需要桃树枝,对付这玩意?”我随着从梯子上下来,问杨彪道。
“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桃木枝辟邪,来的时候我带在背包里了,我们家正好有这玩意。”杨彪说道。
“嗯,难为你了,杨彪!”我一听,心里满是感激。
多亏杨彪下来了,要不然我就凶险了,很可能会折在这。
“他们人呢,我好像听到好几个人在下面说话?”杨彪又问我道。
“张四小子掉这坑里了,估计是没啥命在了,等那大铁门里,还有一个。”我瞅瞅大铁门说道。
河童是弄死了,可这大铁门要咋打开呀?
我总不能就这样不顾一真大师死活,转身离开吧。
“河童能撞开这铁门?”
我叨咕瞅瞅,从地上抓起河童那小小身子骨,对杨彪说道:“我试试能不能进到里边去,你要是看我一直不出来,就回去,听到没有。”
“啊?”杨彪瞅我。
“没办法,救人要紧,另外我也感觉不对,这里好像跟我有说不出的关系似的,讲不清楚,我先试试能不能打开这道门再说。”
我是手抓河童尸体往后退,随即卯足了进往前助跑同时。手中河童尸体奔那大铁门上,狠狠摔扔了过去。
“啪!”大铁门吱呀呀打开了,我一个纵跃蹿跳到门里去,身后的铁门又吱呀呀关闭上了。
没有声音,里面黑漆漆一片,空气中弥漫有很潮腐很潮腐的发霉味道。
“一真大师……一真大师你在吗?”我打着手电四处看,里面空旷旷的,周遭石壁上结满湿滑滑青苔。
“呱嗒嗒嗒嗒……”
而也是这个时候,一阵很清脆声响从前方传来,我心里一惊间叫喊了一声“谁?”
听着就好像有人穿很湿的趿拉板儿,在走路一样。
“呱嗒嗒嗒嗒嗒嗒……”
那个声音由远而近,来到我面前了。
我定睛一看,愣住了。
是啥玩意啊,竟然是那可被我给用桃木枝割掉,然后又扔到井口上去的河童大脑袋。
是湿刮刮的蹦跳到我面前,白眼仁下转,露出很正常的黑眼珠了。
看看我,又看看那个被我给摔扔进来的河童小身子骨。
“你……咋下来的?”我一声很吃惊叫。
这玩意咋下来的?
而现在它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回到它那小小身子骨上
“你给我滚吧!”我砰的飞起一脚,把那硕大脑袋给踢飞了。
“不行,这玩意摔不碎,打不烂的,还能自己长回去,早晚是祸害!”我寻思寻思提拎起河童小身子骨,往前去了
是呱嗒呱嗒响,那颗硕大头颅,就在我后面跟着。
“晕了,一真大师你到哪里去了,这咋就不见影了呢?”我叨咕着快速往前跑,眼前不远处出现有一个洞口,我探头往里瞅了瞅,钻进去了。
洞口里乌漆麻黑的,地面上长满很湿滑青苔,我一刺一滑往里去,不住声叫喊一真大师。
我得找啊,就算这人死了,也得有尸体吧?
“哈哈哈哈哈哈……李强,在这呢,进来呀,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而也是这个时候,前方猛的闪出一片光亮,一道石门打开,可恶的面具人站在石门里,眼瞅我,发出很得意笑。
“是吗,你看到一真大师了吗?”一眼看到面具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反而高兴了。
真是找死,想以我现在的本事,估计弄死这恶人给娘报仇,应该不是事。
“奥,看到了,在这呢!”面具人回头指指那门里,又一声笑。
我也笑了,是一扬手之间把手中河童尸体砸向面具人,然后很快速咬破左手中指,在右手掌心上画了一把镇天尺,挥掌奔面具人去了。
但听得啪的一声脆裂声响,面具人脸上那张让人十分讨厌的鬼脸面具,碎裂了。
面具人一惊之下调转头,奔门里跑去了。
“你给我站住,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鬼,今天你死定了!”我大叫追撵进去,面具人很快速奔跑间脱掉上衣,蒙盖在脑袋上了。
然后转身很镇定看着我,叫喊我站住“你给我站住,如果你还想要一真老鬼性命的话?”
“他在哪里?”我一听,只好站住身形四处瞅。
“我身后的这道门里呀,他在看守财宝,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哈哈哈哈哈……”面具人打开身后那道门,是顿时金光闪耀,那门里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熠熠生辉间,堆的像小山一样。
而一真大师就盘腿坐在那些财宝跟前,低着头,一声没言语。
“真的有财宝?”面对山一样的金银财宝,我心怦怦乱跳,瞪大眼睛,有些傻住了。
实在太诱人了!
我相信无论是谁看到这么多财宝,都会兴奋死的。
“当然有了,要不然我费这心思干啥,李强,你说你当初时候就把藏宝图给我,至于把张四疯子与这一真老鬼的命,给搭在这吗,还有你娘,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嗨,可惜你不听我的话,这就说明一个真理,别挣命,挣是没有用的。”面具人倒退一步进到那屋子里,很嘲讽很嘲讽语气对着我说道。
“是吗,你会死的很惨,尸骨无存!”一听面具人提到我娘,我瞬时间心里一打激凌,满心仇恨的举起手掌,又奔他去了。琇書蛧
我竟然被满眼的金银财宝给迷住了心神,忘记自己要干啥了。
“别动,就站那别动,你看看我手里是什么,咱们来讲个条件,你带着一真老鬼退出去,财宝留给我,怎么样?”随着我举手掌又奔他去,面具人从地上提拎起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凑到一真老鬼身前,让我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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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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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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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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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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