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足足守了有三个多时辰,两颗蛇丹才缓缓收回去,一阵栀子花香扑鼻,如烟与常老太太,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常老太太塌拉一个大眼皮,对我一声冷哼道。
“夫君!”而如烟很娇羞的一声喊,扑我怀里了。
“我……如烟,你没事了吧,那我走了啊,我还有急事,有急事要去办。”我是逃也似的推开如烟,转身跑走了。
“夫君,谢谢你!”背后传来如烟一声喊,我头都没敢回的一口气蹿跑到大路上,坐路边喘粗气。
“强子,强子你跑那么快干啥,那蛇女咋喊你叫夫君呐,你们……成婚了?”杨彪踉跄跄从草丛里蹿出来,一屁股坐我身边道。
“她瞎说的。”我没好气给杨彪一句。
“奥。”杨彪不敢吱声了。
就这样到路旁大树底下眯愣一小觉,帮天亮时候坐上车,又奔往柴山县去了。
“强子,你跟那蛇女是咋认识的,那晚天太黑,没看清她们模样,但感觉蛇女那小小身形,可不错。”随着两天后下车奔柴家老宅去,杨彪又欠欠的问我了。
“她叫如烟,别一口一个蛇女叫着。”
我回了杨彪一句道:“另外你也少说点话,不犯毛病!”
“奥,好好好。”杨彪紧着点头说好。
我瞅瞅低眉顺眼的杨彪,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自己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毕竟是他舅舅的错,似乎跟他真没啥大关系。
“饿了吧,咱吃饱肚子再去那老宅。”我喊杨彪进到一家酒馆里,要了两个好菜,一壶酒。
“呜呜呜……还是强子哥对我好,知道我爱喝两口。”杨彪感动得痛哭流涕,抓起酒壶一通喝。
“杨彪,你知道我最膈应你什么吗,就是表演得太过了,夸张的不像真事。”我说道。
“我……”杨彪不吱声了。
我不再理他,大致吃了几口,向窗外瞅去。
“额,杨彪你快看看那个人,像不像死了的瑾叔?”随着瞅到大街上很极速行走的一个老人,我一声问杨彪道。
“哪呢……哎呀,不是像,那就他呀!”杨彪趴窗户瞅瞅,一声叫。
“快走!”我一听,从兜里掏出些零钱放到桌角上,抓起背包喊杨彪走。
不对啊,这瑾叔怎么活了?
想当初时候他上吊而死,是我跟杨彪把他给埋了的,这人怎么还活了。
就这样与杨彪急匆匆跑出酒馆,我试着叫喊了一声瑾叔,那人一怔愣间停顿了一下,加快速度跑走了。
“追!”一见那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与杨彪紧着在后面撵。
就这样一路追到柴家老宅大门口,那人轻轻一纵跃间攀上一根树枝,翻到院子里去了。
“我靠,这哪是一个老头能干出来的事啊,身子骨也太利索了吧?”杨彪一声叫。ωωω.χΙυΜЬ.Cǒm
我没言语,快速奔着大墙去,手攀树枝跳上墙头,又回手把杨彪给拉上去,一同蹦到院子里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堆满好多落叶,看着很荒芜景象。
“找!”我一声喊,与杨彪两个按个屋子里乱串,也没找见那个人的影。
“奔后院了?”我一声叨叨,与杨彪两个奔到后院再一看,满眼枯黄杂草中,柴翰文的尸骨躺倒在井边,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没有啊,强子,要不然咱们扒开那土包看看,看看瑾叔尸体还在不在?”杨彪手指那塌落一片的中庭院,出主意道。
“嗯。”我答应一声刚要往回跑,就听得哗的一声水响,从井里甩出一样东西了。
血糊糊的,吧唧一声掉落到地上,带着一地水汽。
“妈呀,啥玩意?”杨彪不是好动静叫,跑铁门那去了。
我细瞅瞅,竟然是一个人的半拉身子。
一颗湿漉漉脑袋,半个骨架,外加一条胳膊一条腿。
也就是这人从右肩膀处一直往下,被活生生撕扯成两半了。
伤口边缘一点都不整齐,瞅着碎糟糟的,全是很鲜红烂肉。
“这……谁,谁在井里作妖?”我瞅瞅那口井,大叫。
这得是啥人呐,有这么大力气,可以把一个大活人给生生撕扯成两半。
“强子,我不知道你返回这里干啥,这里太诡异了,你小心点。”杨彪在铁门那里喊我。
我没言声,打着手电凑到井口,往井里边看。
井水很平静,并没有像上次来的时候那样,又是青烟又是飘白雾的,只是井水被染的有些微微发红而已。
“有人吗,谁在里边杀人?”我试着叫两声,里边还真有动静了。
“是强子吗,你咋也来这了,快下来帮我,快点。”随着我这叫喊,井底下传来张四小子声音了。
“你真在这里……你在干嘛,我帮你什么?”我一声叫道。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张四小子跑这来寻宝来了。
“另外你看到一真大师了吗,他也在这?”我又一声问道。
“在呢,在这呢,你快下来,那井边上有梯子,你顺着下来帮我们看看,我们进不去了。”张四小子在下面喊我道。
“额,一真大师也在下面?”我一声叨咕往井口四外边瞅,还真瞅到有梯子了。
是一根根的铁横梁镶嵌在井壁上,我把手电筒叼到嘴里,试着下去了。
“强子……你还真下去啊,那我咋整?”看我往井口里爬,杨彪喊我。
“你在上边等着吧。”我回了他一句,踩踏那铁棍横梁往下去。
等快到水面上的时候,看到张四小子探出来的小脑袋了。
“这边,这边,来,我拉你。”张四小子伸手,把我给拉到一个横着的洞口里,我再一看,一真大师蹲坐在一个小小水坑子边上,水坑子里立有一道满是钉子板的大铁门。
铁门一部分浸泡在水里,露出水面的高度,也得有两三米。
“年轻人,你过来了。”一真大师回头瞅了我一眼,就算打招呼了。
“嗯,大师,谢谢你的书!”我走到他跟前深深鞠一躬,算是对他的尊重与感谢。
“哎呀,快别说别的,强子,你看看,这满是钉子板的铁门,要咋打开?”
张四小子很是着急的手指那个小水坑问我道:“这水坑太深了,根本不见底,你瞧着。”
随着这说话,张四小子从地上扣起一团泥块,顺着水坑子边上,缓缓扔下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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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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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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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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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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