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里还提拎着刚刚被柴翰文给扔进井里的杨彪。
杨彪浑身往下滴答水,脸色苍白白的,紧闭双眼没动静。
“杨彪……杨彪?”我一见大叫。
“哼哼哼……我没死,我还活着呢,咳咳咳咳咳……”我这一叫,杨彪发出很剧烈咳嗽,狂出几口清水。
“老鼠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把他给弄上来了?”柴翰文感觉出有问题,紧盯那老鼠王,很心虚的问道。
“嗷!”白毛老鼠王发出一声嗷叫,没好歹的扔撇下手里杨彪,奔着柴翰文扑去了。wWW.ΧìǔΜЬ.CǒΜ
是扑倒在地一顿撕咬,转瞬间就把柴翰文脖子给咬断了。
“这……咋回事?”我抱起来杨彪躲出去多远,很惊心的喊。
电光火石之间,大恶道柴翰文死了,这反转也太快了吧?
“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老鼠王认出他是谁了。”杨彪又咳嗽几声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得赶紧走啊?”我一听,很没主意的问杨彪道。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难料。
想想刚刚还没一点活路呢,眨巴眼功夫,没事了。
“不用,这些精怪比人讲道理,我们没伤害过它,它是不会攻击我们的。”听着我问,杨彪很肯定说道。
“你……落入井里没死,也是它救的你?而你又取得了它的信任,策反了它?”听杨彪这说话,我很觉不可思议叫问道。
“啥策反呐,整那么大扯,我只不过是告诉它事实真相而已。”杨彪回我一句道。
“这……”我眼瞅瞅杨彪,感觉这小子不可捉摸。
有时候他胆小如鼠,遇事怕的要命。
可有的时候,还真能干出点让人惊掉下巴子的大事。
“嗷……嗷……”
而也是这时候,那白毛老鼠王直立起身子冲我跟杨彪发出几声喊,随即跑上土山,淹没在荒草里了。
“这石象咱们是给扔回井里,还是怎么样?”随着老鼠王消失,杨彪问我了。
“奥,对了,那个象鼻虫呢,你吃了没有?”随即杨彪又追问我一句。
“你怎么就肯定那是象鼻虫,而且还知道我会吃了它?”我一听,反问杨彪道。
“你跟我说过啊,说你要吞吃象鼻虫,怎么了?”
杨彪一听,很有些埋怨口气嘟囔道:“我说啥都不对,那石象鼻子里钻出来的虫子,不叫象鼻虫,能叫什么?”
“那是我给忘了,行了,没死捡条命,就算造化大,还哪来那么多事,嗨,只是可怜了柴景润,我们没能把他给救下来,也不知道槿叔咋样了?”我站起身,搀扶杨彪往出走。
至于那石象,我不想管。
也不知道该怎么管,这宅子没人了,有没有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出了后院,来到倒塌的中庭院子里,发现柴景润的尸体不见了。
一条鲜血染红的绳子扔撇到一边,槿叔如一片风中落叶一样,吊挂在从大墙外伸展过来的树枝上,死去有一会儿了。
“多忠心的老奴,可怜了,强子,咱们把他放下来,埋上吧?”杨彪红着眼圈问我。
“嗯。”我答应一声,就地挖坑,把槿叔给埋了。
心情特别压抑,别看是大难不死,还吞吃了我所要寻找的象鼻虫,但一点点都高兴不起来。
看着满眼空荡荡院子,我感受到了人性的恶。
同时也为自己无力拯救柴景润性命,而自责。
实在是太欠缺了,连一个道士我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去破十相玄关?
“快走吧,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我实在太饿了!”杨彪拉我往出去。
是饿了,我跟杨彪都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柴景润尸体是让槿叔给埋了?”随着找一家饭馆坐下,杨彪叨叨问我了。
“应该是吧。”我回了一句。
“这回头想想,已经挺好了,那么凶险情况下咱两都逃出命来了,又找到所要找的象鼻虫,真真算是幸运。”
杨彪又一声说道:“强子,咱两大吃一顿吧,冲冲身上晦气。”
“成!”我点头。
回想这一天多经历,也真是后怕,眼眼的就命丧那老宅出不来了。
就这样,什么肘子肉,炖小鸡的整了好几个硬菜,我跟杨彪甩开腮帮子吃。
“强子,我还是没明白,啥是鬼愧啊,你在哪弄的那符文,是你自己画的?”随着甩开腮帮子大吃,杨彪问我道。
“是棺材板子成精,可惜喽,我苦心积攒几十年才弄到三块老棺材板,都让强子给糟蹋了。”这时候房门一响,张四小子接着话茬走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你别告诉我,你一直在我们后面跟着了?”我一见,起身一声惊问。
“嗨,那叫保护你们,我是不放心,所以随后溜达来了,哟哟哟,这么多好菜,快给我上酒,喝点喝点。”一眼看到桌子上饭菜,张四小子忙不迭坐下来,喊老板上酒。
“这么说……我们两差点让人给弄死的事,你全知道,你就眼瞅着了?”我很疑惑瞅瞅他问。
“这不没死吗,都好好的呢,也没缺胳膊断腿,来来来,喝酒喝酒。”张四小子拿过酒瓶子就开周。
“你可拉倒吧,我差点让你害死,还破符文能救命,救个屁,人家一伸手就给打没了,看着挺吓人的,纸老虎,不中用。”瞅瞅让人讨厌的四小子,我一声喊嚷道。
“哎呀,那你是小水坑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你得分遇到啥,我是让你用鬼愧对付妖魔鬼怪的,又不是让你对付臭道士,臭道士最擅长抓鬼,那鬼傀不毁他手里,才怪呢!”听着我喊,张四小子一声很无语道。
“不是,张大师,那棺材板子咋能成精,成精以后会咋样,我都看到血了,你在哪弄的那些玩意啊?”一旁杨彪欠欠插嘴道。
“修炼的呗,咋能成精,还是啥稀奇事啊,我偷的,在老坟窟窿里偷的。”听杨彪问,张四小子很没好气说道。
“奥,我明白了,你让我用手砸断它们,就是为了让它们能变成符文,对不对?”我听听,问了。
这棺材板子成精叫鬼愧,可为啥一砸碎,就能化成符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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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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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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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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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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