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彪也真有两下子,竟然敢跟着我们下到这里来。
“哈哈哈哈哈,可以,可以,杨彪你这小子不错,要胆识有胆识,为人处事圆滑,可比强子强太多了,好好好,那我就认下你这个儿子,以后你就喊我娘吧!”
娘是满脸开花的笑,周扶起杨彪,还很细心的给他揉了揉脑门子,随后把那颗刚刚到手的老尸丹,送杨彪了。
“来来来,拿着,这是见面礼,带在身上辟邪。”
“这……娘,我不要,太贵重了!”杨彪瞅瞅冷着脸子的我,推脱道。
“拿着,以后你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娘一个,不就成了。”娘把老尸丹塞到杨彪兜里。
“那成,谢谢娘!”杨彪又跪倒在地,邦邦邦磕头了。
“哼!”我冷哼一嗓子,拿起地上火把,往回走。
不嫌呼磕碜,说叫娘就叫娘,亏他叫得出口。
另外我差点没吓掉魂弄来的玩意,还没仔细看上一眼呢,就送杨彪了,这让我十分不爽!
就这样回到家里,杨彪死皮赖脸的长在我们家不走了。
整天围着娘转,一口一个亲娘叫着,把我娘给哄的眉飞色舞开眼笑,从小长到大,我就没看娘这么高兴过。
“哈哈哈哈哈,快拴起来,拴起来,这小猪品相不错,养个一年半载,咱杀肉吃。”这一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呢,娘跟杨彪弄了一只黑猪仔回来,拴院子里了。
“是啊,是啊,黑猪肉香,等养肥了,杀掉。”杨彪附和道。
“娘,你怎么想起养猪了,我记得你说过,讨厌养牲口埋汰院子,连鸡鸭鹅都很少养,这咋还养猪了?”我出门一声叫。
“岁数大了,想吃点好的,年年看人家杀猪,今年咱也养一头。”娘一脸高兴说道。
“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从认了干儿子,什么都不一样了。”我嘟囔一句进屋,懒得看她们那腻歪样。
“彪子,我的好儿子,你先回去照顾你爹,等晚上过来,娘带你出去。”就这样过了有一会儿,娘在院子里喊杨彪回去。
杨彪是甜腻腻一声答应,走了。
“晚上出去……还好儿子,叫的麻痒人,哪辈子缺儿子缺成这样!”我听的心烦,扯被子躺床上了。
也真是奇怪,想娘对我,从来没这样温柔过,咋就对杨彪这么好呢?
想想也对,我不是她亲生的,可以说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而且她还特别恨我亲娘,那能把我给养大,不掐死我就不错了。
杨彪不一样,他跟娘之间不存在任何仇恨,而且杨彪这小子会来事,见风使舵竟挑娘爱听的话说,娘当然是被他给迷惑住了。
“彪子,娘让你找的东西,都找齐了吗?”到了晚上天麻麻黑,娘基本无视我的,带杨彪出门了。
“找齐了,娘,全在我包里呢。”杨彪答应一声,两人走了。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不得劲,寻思又寻思,忍不住起身跟着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们干啥,这咋还大晚上出门呢。
就这样眼见娘带着杨彪出村往后山走,我不禁一阵犯嘀咕。
大晚上的上山干啥,后山可都是死人呐。
“欻欻欻欻欻……”
这时候,一阵很急促脚步声从背后传来,我猛转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谁?”我很心惊的叫问一句。
没回应。
又疑惑的四外瞅瞅,看娘她们走远了,紧忙跟上
就这样,一路跟随着娘他们走到后山的那个小朝阳坡上,娘站住了。
随即比划了几下,也不知是跟杨彪说了点啥,娘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木棍,在土里扒拉了。
“那不是埋果老头的地方吗,娘在找木牌牌?”我离老远看着,一声很疑惑叫。
想当初埋好果老头以后,苏大巴掌就把那块小小木牌给倒插在果老头坟头里了,娘找那玩意干啥?
随着很疑惑想,我又往前凑了凑,就听见娘说可以了,让杨彪快拴住。
杨彪抓过去身后背包,蹲在地上一通鼓捣,最后两人站起身,往回走了。
我一见,躲在旁边草丛里,等娘跟杨彪走远,跑到那朝阳坡上看。
没有错,果老头那小小坟头土被动了,娘拿走了那个木牌牌。
“有啥用呢,苏大巴掌曾经说过那是个还魂灵牌,很邪乎的。”我叨叨,转身往回跑。
一路跑的很快,可总感觉背后毛毛的,好像有人跟着。
但是几次回头瞅,又没看到啥。
就这样跑回家里,院子里黑漆漆一片,娘她们好像没回来,只有那头小黑猪在院子里直哼哼。
“娘……杨彪?”我叫喊几句,没人应声。
“咋回事,这又上哪去了?”我进院打开房门刚要进屋,就听得头顶上哗的一声响,紧接着又一声摔盆子的咣啷声,我被浇了一头一脸黏糊糊的东西。Χiυmъ.cοΜ
是充斥着很浓重的血腥气,我嗷的一声大叫,惊跑出去了。
“什么东西,谁……谁?”我擦抹一把脸一看,手上红呼呼的,全是血。
“吭哧吭哧吭哧……”
院子里的小猪,发出吭哧哧的喘息声音。
“娘……娘你在吗,你们在搞什么?”我很无语叫。
大半夜的泼了我一身血,然后还见不到有人,这是又闹鬼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而也是这个时候,院门外很突然间传来一阵呜咽声音,像是有人被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
“谁……谁?”我一听,起身往院门外跑。
这一跑,猛不丁的跟来人撞了个满怀,我一腚墩,坐地上了。
这人身子骨很硬,我一撞之下,就像撞到了冷冰冰的石头上一样,撞得我好疼。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随即两个黑影一前一后走进来,我仔细一看,妈呀一声滚爬起来,往院里跑。
这两人是谁呀,前面那个高个子,身形略有些佝偻的人,正是已经死了好久,被埋在后山朝阳坡上的果老头。
而在他身后跟着呜呜叫的,竟然是神人张四小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张四小子嘴巴被一条毛巾堵塞死死的,双手掌合拢,跟在果老头身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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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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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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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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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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