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江小妹是谁?”我问道。
“一个死人。”娘狠狠把我推到屋子里,关上房门之后还好像不放心,在外面把房门给锁上了。
“你干啥呀,娘,干嘛不让我出去?”我无语叫。
“哼!”娘哼了一声,回东屋了。
“江小妹……哪的呀,没听说过?”我晃晃脑袋**睡觉,由于身子骨太过疲乏,很快就睡着了。
就这样也不知是睡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娘的喊叫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以后你都少来烦我,你走吧!”娘恶言恶语说。
“我知道这样不妥,可我真的没办法了,孟成兰,你也知道我这十几年活的有多辛苦,当年要不是为救强子爹,我也不会那样做,现在你说不管就不管了,让我怎么办,那母子煞一旦生成,恐怕不是你我所能压制住的。”一个略带有乞求的男人声音说道。
“是苏大巴掌?”我起身趴窗户瞅。
“闭嘴,当年的事是你自愿的,没人强迫你,滚滚滚滚滚,我警告你,以后少打强子主意,否则我不饶你。”娘一声很决裂叫。
“嗨!”苏大巴掌耷拉脑袋走了。
“娘,娘,咋回事啊,啥母子煞,是苏伯伯遇到麻烦了吗?”我敲打窗户喊。
“不关咱的事,睡觉”娘喊我一句,往回走。
“可是我听到他提到我爹了,到底咋回事啊?”一看娘要回屋,我紧着喊道。
“提你爹的人多了,跟你有关系啊?”娘吼了一嗓子,咣当关门进屋了。
“我爹跟我没关系,这啥话呀?”我嘟囔又回床上躺着。
就这样一晚上过去,娘打开房门放我出来。
“以后村子里的热闹你少凑,老实在家待着,否则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娘翻愣我一眼,喊我吃饭。
“奥。”我瞅瞅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说人家的娘,那把孩子都当宝一样,说话大声点都怕吓到。
我这娘可好,对我不是打就是骂,说话从来就没个好动静。
“还有,以后离苏大巴掌远点,他要是再敢登咱家的门,直接把他骂出去,听到没有?”娘又吼了我一嗓子。
我点头。
就这样吃完饭,娘又出去了。
临走不放心,咔嚓一声,把院门给锁了。
“这还软禁我咋地?”我嘟囔一句,百无聊赖在院子里坐着。
“强子哥,强子哥,你在吗?”不多时候,一阵脚步声,三巧在院外喊我。
“在,在,是三巧啊,门让我娘给锁上了,我出不去。”我说道。
“嗯,我有事想求你,这有张纸,上面画好符文了,爹说要你左手中指血,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把这符文再给描画一遍,他有用。”三巧从大门底下塞进一张长条黄纸来。
“啊,我中指血?”我一迟疑。
“是啊,爹说对你没关系的,只是有点疼而已,用针扎一下就行了。”三巧说道。
“这……”我想起昨天晚上事情,又想起娘的嘱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按照三巧所说的去做。
“怎么,强子哥不愿意吗,那就算了,我回去了。”三巧在门外很失落一声,把那张纸又给抽回去了。
“不是……我,三巧你塞过来吧,就是用我中指血描画一遍呗,没事的。”我说道。
就这样,三巧把那张纸又给塞过来,我咬破手指,在那弯弯曲曲符文上描画了一遍,塞了出去。
“谢谢你,强子哥,我走了。”三巧拿着符文纸走了,我站在院门口好半天,没反过味来。
这是要干啥,干嘛非得要我中指血啊?
另外那张符文是干啥用的,不会是给昨晚那个吊死鬼女尸贴的吧?
我隐隐间感觉不太好。
“强子,强子,热闹了,热闹了,诶,这大门咋上锁了?”过不多少时候,杨彪来了,在门外喊叫。
“我在呢,你跳墙进来。”我说道。
“奥奥,我还以为家没人呢。”杨彪从墙头上跳进来。
“啥热闹,大早起来你就吵吵。”我说道。
“你知道那个上吊的女人是谁,她就是十几年前苏大巴掌给打棺材的那个主,当年诈尸从棺材里跑出来,差点没把苏大巴掌给掐死。”杨彪嚷嚷道。
“啥,十几年前诈尸,那咋现在又吊到这里来了?”我一声喊。
“谁说不是呢,你不知道昨晚那苏大巴掌吓成啥样,就你被你娘给拉走之后,那苏大巴掌一屁股坐地上,脸都没人色了,后来还是大家伙把他给搀回去的呢。”杨彪又说道。
“那死尸呢,咋处理了?”我一听,问。
“找她家里人给拉回去了,是沉谷村的,叫什么江小妹,听说是没结婚就怀孩子,后来受不得村里人的风言风语,自己上吊死的。”杨彪又瞪圆小眼珠说道。
“奥,当年苏大巴掌就是因为她,而不再给别人打棺材料子的,这件事倒是听说过。”我叨咕道。
“所以说啊,这事出的也太奇怪了,你说十几年前的死人,咋能好模好样的又跑来咱村子上吊,你昨晚也看到了,那哪是死了十几年的人呐,就跟大活人一个样,除了脸色白一点。”听着我这叨咕,杨彪又十分邪乎的说道。
“是啊,到底咋回事呢?”我挠挠脑袋坐下了。
“咋回事,还不是咱村子阴邪气重,不太平,这才引四方小鬼都往这聚,我看呐,整不好哪天还会出大事。”杨彪又说道。
“嗯,刚才三巧来找我了。”我应了一句。
“找你干啥?”杨彪问我。
我摇摇头说没事。
“那我走了,你这也出不去,没意思。”杨彪翻墙头走了。
到了晚上,娘回来做饭,吃过饭躺床上睡觉,我也没想太多。
爱啥邪乎事邪乎事吧,跟我没关系。
可这睡着睡着,我迷迷糊糊间就觉得头顶心发凉,伸手摸了摸,猛一睁眼睛,妈呀一声蹦起来了。
是黑蒙蒙当中,在我头顶地上竟然站着一个身穿碎花裙子的女人。
女人挺个大肚子,头发散乱,正用一双绿莹莹发光眼睛,盯着我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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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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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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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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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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