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的时候都乐疯了,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得酒店的门童直流口水。
我们在酒店一层的咖啡馆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当我把信件和照片交给瑞贝卡之后,大概过了五分钟,安静的咖啡馆里面响起了瑞贝克的尖叫声。
服务生都被惊动了,赶紧过来问她怎么了。
瑞贝克操着生硬的中文,一边解释自己没问题,一边用纸巾擦拭着洒到自己身上的咖啡。
等到服务生走了之后,瑞贝卡才给我解释她惊讶的原因。xǐυmь.℃òm
原来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居然是她的祖母,而这封信,是写给她的爷爷的。
我最近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巧合弄得有些发蒙,用了整整两三分钟才消化了这个信息。
瑞贝卡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怕她冲动之下又过来抱我,赶紧让她看看信里面结尾的部分,那些拉丁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果瑞贝卡纠结了,拉丁文她确实懂,但是她的英文太烂了,解释不通。
这确实是一段关于《圣经》的文字,但是并不是《圣经》里面的原文,而是关于一件圣器的记载。
虽然瑞贝卡的中文说的稀烂,但是手势表情都很丰富,加上我多少懂点英文,她要表达的意思,我慢慢的弄明白了。
原来她的奶奶在信里面说,这位伯恩先生随身携带的法器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圣器,缺少了非常关键的一个配件,但是那个配件在家里丢失了,怎么也找不到。
瑞贝卡说不出圣器的名字,这圣器原本也没有中文名,只能比划着,是一个鸡蛋大小的圆形,上面有一个圣十字架,背面还有圣甲虫的雕刻,是用来封印魔鬼的。
我越听脸色越怪,等她说完之后,我黑着脸,从身上把那个怀表壳摘了下来,递给了瑞贝卡。
瑞贝卡又要尖叫,我赶紧上去捂住她的嘴。
等到她冷静下来之后,我才敢松开。
“萧,太神奇了,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可算吃到平时不认真学习英文的苦恼了,断断续续说了半天,却怎么也解释不清,勉强把怀表壳是从旧货市场收来的说清楚了,但是后面封印了方雪晴的部分,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最后脑子一转,找服务生要了一张纸和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一个悬在半空的小姑娘,进入了这个怀表壳里面,想了想又在小姑娘的头顶画了一个光环。
好吧,似乎西方的天使头顶都带这东西,希望瑞贝卡能看懂。
我不得不佩服瑞贝卡的理解能力,我这种手残画风的示意图,她居然看懂了,指了指怀表壳,然后做了一个扇动翅膀的动作,最后还低下头,做了一个钻进去的动作。
我赶紧点点头。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我们都用在沟通上面了,我勉强让瑞贝卡明白了,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朋友,被封印到了怀表壳里面(实在不知道这东西中文怎么叫,还是叫怀表壳),但是她不是魔鬼。
开始瑞贝克不信,说这个东西只会封印魔鬼,是不会封印天使的。
看我的态度斩钉截铁,勉强相信了,但是告诉了我一个坏消息,这个怀表壳封印了魔鬼一段时间之后,就会将魔鬼送到地狱里面去。
我吓坏了,方雪晴还是初中生,外语还不如我呢,要是真被送到地狱去,里边的恶魔也都说外语吧?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适应?还不得受欺负?
再说了,中国的这个阴曹地府系统,和国外的地狱系统,能不能兼容,还是个问题,万一再把方雪晴彻底弄没了,那就完了。
我赶紧问了大概要多少天。
瑞贝卡摇了摇头,她也不是很清楚。
最关键的问题来了,这个东西,到底怎么打开?
这点瑞贝卡倒是知道,他的爷爷并没有回到美国,非常不幸的死在了日本人的俘虏营里面。
但是她的奶奶,对这方面也有不少研究,而且也很熟悉这件物品,知道这件物品的用处。
打开的方法,就是信中提到的那个已经丢失的配件。
那是一个类似钥匙的东西,形状不算复杂,就是一根棍子,但是棍子的头上,有一个机关,插进去之后,可以弹出两个分叉,形成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就可以打开了。
同时这个钥匙的材质,必须是银制的。
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怀表壳有什么地方可以插钥匙的。
瑞贝卡笑了笑,拿过怀表壳,捏住表链的位置,稍微拧了几圈,然后用力一拔,表链就拔下来了,露出一个小小的圆洞。
好了,知道了从哪里可以插钥匙,现在就缺钥匙了。
但是钥匙可是要了亲命了,几十年前,抗日战争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已经丢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上哪儿找去?
我又问了问能不能用暴力的方法打开,虽然这东西原则上属于瑞贝卡的,不过为了救方雪晴,我也顾不得了。
但是瑞贝卡摇了摇头,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如果用暴力方式,比如说石头砸,或者锯条锯开的话,会触发里面的法术,封印在里面的魔鬼,马上就会被圣光净化。
这么一说我就彻底没戏唱了,虽然不知道圣光对方雪晴这种灵体有没有效果,但是我不敢冒这个险。
又过了半天,瑞贝卡才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虽然钥匙丢了,但是她知道钥匙的形状,自己的奶奶曾经详细的记载过钥匙的尺寸,她可以打电话去问一下奶奶。
但是这种制作银器的手艺,在美国已经非常难找了,可能欧洲一些传统保留的比较好的国家还有,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虽然她不知道魔鬼被封印后,具体的下地狱的时间,但是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
要去欧洲找老银匠,再把这钥匙打造出来,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一般,我特么连燕赵省都没出过呢,京城倒是去过,但是也在燕赵省包围圈内部不是。
老银匠?
等等,为什么老银匠一定要去欧洲找?中国没有吗?
我就认识一个啊,打铁营的老吴头。
想到这里我眼睛一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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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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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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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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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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