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找到祖祖的下落。
祖祖不是个不知轻重缓急的。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
难不成是出事了?
君拂隐约不安。
她也不好找酒店的客人们询问。
她根本就不会岛国语言。
没法,君拂只好拨通了西装男的电话。
在这个人生地不熟连语言交流都障碍的国外,西装男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人。
对方一听说她的宠物不见了。
立刻答应要帮她找。
西装男是松本太君的人。
松本太君在日本的势力很大。
让他帮忙找,比自己一个人在酒店跟个无头苍蝇般盲目地搜索要来的快得多。
对方动作很快,一个电话打到酒店经理部,给君拂调监控查看祖祖的下落。
监控只有前面的。
因为后面整栋楼都停电了,监控也就没能拍到后面的。
但没后面也不打紧。
三个小时前的监控视频显示祖祖是被什么吸引到后面去了。
有个工作人员的脸色非常恐慌:“这后面不是……”
君拂听不懂他的话,但能听见他的发声。
登时转脸问去,用的是英语。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见他露出听不懂的表情,西装男立刻帮君拂翻译。
那人回道:“后面是存酒的地窖。”
“一个酒窖你露出这种表情做什么?”
那人战战兢兢道:“那边死过人,说不定那女鬼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一派胡言!”有个老厨师呵斥道:“地窖那边是我们田野厨师的地盘儿,有女鬼他怎么偏偏就不知道?”
这位老厨师和田野厨师是惺惺相惜的好友,自然要帮着他说话。
“好了,别吵了!”西装男喝道,扭头问君拂:“君老板,你打算如何做?”
“是人是鬼去看看了不就知道了?”
“正好!”她神色清冷,眼角眉梢都盘旋着正义:“我也想要去会会这个女鬼!”
现场有害怕的。
也有佩服的。
总之态度相较之于脸色而言,百感交集。
这大晚上的。
西装男有些担心:“君小姐,要不等天亮了去?”
君拂摇头:“不能等了!”
她只要一想到祖祖可能在受苦,心里就慌怕。
见劝服不了她,西装男建议道:“我找几个人陪着你去?”
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叫来的都是实打实的保镖。
身强力壮,浑身腱子肉。
充斥着岛国雄性最原始的力量。
君拂瞥了眼:“不用跟着!”
她意味不明地说道:“倘若真的非人所为,你们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西装男:“……”
君老板这话说的没毛病。
可听在众人耳里,仿佛透着满满的嫌弃味道。
君拂指着那个老厨师:“他不是对这里了解,就让他带我去吧!”
西装男过去交涉两句,那人就带着君拂走了。
西装男还是放心不下,立刻给身后的boss松本太君打了电话。
“切记一定要保护好君老板的人身安全。”Χiυmъ.cοΜ
他儿子的命还在君老板身上。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君拂跟着这位老厨师进了酒店的后面。
天气湿冷,酒店外面的积雪还没融化。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一个神龛面前。
而神龛背后有一条长长的阶梯,上去就是那个他们口中埋酒的地窖。
月色清冷,折射在苍茫白雪上,无比明显。
停下脚步,君拂多看了两眼这个神龛:“这是什么?”
她装作无意地问道。
老厨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是供奉一些不知道的玩意儿,不是重要的。前期倒是香火不断,大家都来给它烧香,试图得到里面神灵的庇佑。只是后来发现没什么用,也就渐渐断了香火。”
“祈求这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本就是个慰藉罢了!”那人又多说了一句。
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君拂没说什么,淡淡地收回目光。
他说错了!
这座神龛没断香火。
甚至还有人的祭拜。
因为君拂看见那些余烬都是崭新的,还有没燃烧殆尽的一块青釉色丝绸。
跟着他来到后山的酒窖。
“到了!”
老厨师仰望着前面的小庙。
君拂止步,抬头看去。
“就在里面,跟我来!”
君拂跟着进去,一个老主持从里面出来:”阿弥陀佛。”
“老师傅,这位是我们酒店的客人,她来找个东西,打扰了!”
“敢问施主想找什么东西?”
老主持浑浊却不乏精明的眸子射向老厨师身后的君拂。
君拂也不慌,不疾不徐地站出来。
双手合十对老主持行了个礼:“不知大师可曾见过一只长相绿色调皮可爱的小鹦鹉?约莫在三个小时之前,它偷偷跑到后山游玩,至今还下落不明。”
老主持想了想:“一只绿色鹦鹉吗?老僧的确见过。”
君拂掠过一抹喜色:“那大师您知道它在哪里吗?”
“阿弥陀佛,当时老僧正在坐禅,只叮嘱小施主在周围玩耍,切记不要乱飞。坐完禅后老僧便没见过它,一度以为它已经自己回去了。”
君拂看向慈祥的老主持:“我想在小庙附近再找找,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大师?”
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
“阿弥陀佛。”老主持温和地说:“施主请便!”
“谢谢大师!”
君拂便开始在小庙周围寻找了一番。
隐约能感受到小东西的气息。
很微弱。
跟着这股微弱的气息,到了一个小门外面。
那老厨师汗流浃背地跟过来,看着锁紧的木门:“这是地窖的入口。”
君拂转眼看向他:“?”
她听不懂。
这人打着手语给君拂示意:“我去找田野来帮忙开门,你在这儿等着!”
君拂颦眉,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那老厨师见她这幅似懂非懂的模样,姑且算她听懂了吧!
转身去找他口中的好友田野森菜来开锁。
但是下一秒,他就听到咚的一声巨响。
老厨师惊吓地扭过头。
只见眼前的木板门摇摇欲坠。
他颤抖指着君拂:“你,你,你……”
你了个半天。
君拂冲他礼貌一笑:“走吧!”
老人年岁大了,心理承受却能力一般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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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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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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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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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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