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气森森的峡谷之中,一座座魔宫陈立其中。
天空之笼罩着乌红的邪魔光芒,万里之内没有任何生灵栖息,宛若一片阴诡地狱。
峡谷之内,还有无数哀嚎声,一道道黑影在天地间游离,诡异,邪气凛然。
整片峡谷都显现出乌黑之色,古木干枯,山河漆黑,山石干裂,没有一点点生机。
一道道黑影不断自峡谷之中掠出,向外面的天地冲了出去。
“吼......”
“该死的人族,快了,你们还能镇压吾等多久?”
“吾之一族,定当让整片天地都笼罩在吾族的邪神光芒之下,天地之间将再无光明!”
峡谷之中传出一道道嘶吼声,天穹之上,云层翻涌。
咆哮声似乎要将天地都吼碎,那咆哮声之中充满愤怒,怨恨,天地间的一切都在被那漆黑邪异的光芒侵蚀,可怖至极。
荒洲,荒域神山之上。
一波有一波的年轻妖族下山。
他们的妖皇被抓走,整个荒域神山除去皇尊以上都被镇压在山上,不得下山。
整座神山之上都是当初那位人族强者布下的大阵,皇尊以上只能龟缩在神山之上,不得离开半步。
当初皇荒域神山的五尊妖族禁忌天骄已经早早就下了山,现在则是那些没有出去过的妖族。
荒古现世,大世已至,大道之争开启。
南冥神洲与淮洲的边境之上,两道身影行走在一片平原之上。
天空之上歌声中飞禽走兽飞过,漫天的风雪将天地都点缀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
两道身影都裹着厚厚的黑色长袍,将面容都掩盖了,在雪白的地面之上留下了长长的足迹。
天空之上,一头巨大的秃鹫眸光闪动,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地面之上那两道身影,似乎是在等那两人倒下。
呼!呼!呼!
天地间刮起了强烈而干燥的寒风,掀起两人的长袍。
仿佛要将两人都给刮飞出去。
长袍卷动,长袍之下显露出两张面庞。
一张年轻英俊,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脸,而另外一张则是面色惨白,嘴唇干裂,与那青年有几分相似,更加成熟的女子。
“殇儿,我们去哪里?”那女子开口道,身形在寒风之中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青年搀扶着她,目光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目光之中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们该去哪里!”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有失望,有痛心,还有深深的绝望。
女子笑道,“殇儿,不要管我了,你自己走吧,我怕死活不了多久了!”
“不,娘亲,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定能找到安全的地方!”青年拼命的摇头,瞳孔通红。
两人就这样在风雪之中向前走去。
唳!
尖锐的鹰隼声骤然响彻天地,一双闪烁着寒光的利爪直直的向两人抓来。
天寒地冻,老鹰觅食,久久没有捕捉到猎物的老鹰将目标锁定在风雪之中的两人身上。
“找死!”
青年怒喝,猛然转身,一道金光自指尖激射而出。
天空之中的苍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无力的坠落在平原之上。
在天空盘旋的秃鹫见状,就要扑向那苍鹰的尸体,但是青年比他更快,直接将苍鹰的尸体抓在手中。
青年抓起那丈大的苍鹰,嘴角终于是有了一丝丝笑意。
至少他们暂时不用挨饿了,他娘亲有吃的了。
高空的秃鹫顿住了身形,眼神之中似乎有些失落,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因为在它前面的苍鹰已经死了。
虽然捕捉不到猎物,它可能会死在今年的冬天,可它至少现在还能寻找其他的猎物。
青年抓着那苍鹰一个闪身就回到了自己娘亲的身边,望着那女子笑道,“娘亲你有食物了。”
青年几乎落泪,身躯在寒风之中颤抖,脸上的表情抽动,鼻尖发酸,他极尽全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落泪。
女子伸出手在青年头上揉了揉,笑道,“殇儿别担心,现在已经有食物了,你现在是大人,要坚强知道么?”
青年将女子的放进长袍之中,笑道,“知道了,娘亲!”
“娘亲,我一定会解开您体内的封印,祛除您体内的毒,让您能重新修炼的!”青年颤声道。
女子微微在青年的搀扶之下,一步一摇头,“没用的,这是大道之毒,可以轻侵蚀一切大道,解不了的,能活着就是奢望了!”
“你不要为了我浪费精力,你还年轻,你的天赋比起娘亲与你爹爹都要强,莫要辜负我们这一脉的期望!”
青年默不作声,看向前方的风雪,心中黯然。
期望吗?
他们这一脉早早就已经没落了,现在大陆之上恐怕也就只有他与自己的母亲记得了吧。
天下大势就像这一场无情的大雪,将昔日的一切都掩盖在其中。
有谁还记得他们呢?
漫无目的,前方是哪里?他不知道。
这些年来,他似乎没有一个朋友,他不知道那个人算不算朋友,要是去求助,他会帮助自己吗?
应该不会吧?
他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该怎么办?
突然,前方一道道身影出现,挡在了他们前进的方向。
青年眸光骤缩,拉着女子就想要往回走,可他们后方不远处也被拦截住了。
一个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出现,金冠华带,气息浑厚。
青年惨笑了一声,将黑袍取下,身上气息汹涌,天地间的风雪在此刻不能再落下分毫。
女子紧紧的抓住青年的手臂,浑身发颤,眸光之中尽是绝望。
她望着青年道,“殇儿,你走吧!”
青年转身,露出了完整的身形,一张冷冽的面庞之上满是坚定。
他正是圣无殇。
望着身躯发颤的女子,他心中痛苦万分,一张脸庞都在扭曲,但是望着女子之时,却是满脸的笑容,“娘亲,没事的!”
“圣无殇,你的命还真是大啊,竟然还没有死!”一个怀抱狭刀的青年出现在平原之上。
圣无殇转身,望着他冷笑道,“圣阳泽,你不是也没有死吗?”
他扫视着自己周围的人,眸光冷冽如刀剑,开口道,“怎么?就凭这些人,想要杀我们母子?”
“你是很强,这些人杀不了你们,那加上我呢?”
嗡!
虚空之中走出一道身影,散发出无尽的神光,一股把霸绝的气息在天地间升腾。
圣无殇看向虚空,神情凝重无比,“圣无章!”
圣无章冷笑一声,望着圣无殇讥讽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趁着圣族高层不在之际,违逆圣族意志,暗中与秦族互通往来,万死难辞其咎!”
“竟然还算计镇守莘塔的长老,救走这卑贱的女人,你其罪当诛!”
“你再敢说我娘亲一句,我杀了你!”圣无殇低吼,身躯颤抖,浑身的气息在荒原之上震荡,虚空涟漪像四面波及而去。
圣无章冷笑道,“杀我?不是我看不起你,虽然你的实力有些超出我的预料,可你以为你能杀我?”
“莫不是你以为你是夏紫羽不成,就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一定能说杀我吧?”
“况且,你身后那女人,本就是卑贱之人,我还说不得?”
哧啦!
圣无殇身形化作流光掠向虚空,强大的剑气割裂空间,一剑斩向圣无章。
轰!
天地神光开。
大地风雪散!
周围的人正要上前,却被圣阳泽拦下了,“让他先松一松筋骨!”+
一句话,莫名其妙。
天地间的风雪在此时消失,只剩下漫天的金光与那震耳发聩的铿锵之声。
金光之中,圣无殇宛如一尊神祗临尘,手中握着神剑,一步一步逼近被斩飞出去的圣无章,眸光死寂一片,神剑摇指着圣无章,“我说过,不要说我娘亲,你若开口一句,我会杀了你!”
其他人不知道此刻的圣无殇有多狂暴,心中的怒火又有多少丈,但那漫天的的金光似乎要将天地都给吞噬掉。
圣无殇站在神光之中,脚下的虚空轻颤,大道铭纹不断扩散,散发出不可直视的金光,“之前在族中,我没有想过杀任何一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但,你们真的不该如此对待我娘亲!”
握着神剑的手在轻颤,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己身躯之中的狂暴力量,攥紧神剑,丹田之中,那九丈九的气海翻腾,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释放出不朽的神力,气息正在不断的攀升。
周围的空间在震荡,一些修为不足的圣族人,被那涟漪逼得不断后退,目光惊惧的望着虚空之中的神光。
“我们果然都小看你了,你的实力竟然已经达到了这个境地,当初在秘境之中,我就觉得你的实力不止如此,不然你怎么可能自夏紫羽手中将我们带走。”圣无章面色肃然的盯着圣无殇,同时紧握自己手中的神剑。
圣无章冷笑着,之前被圣无章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打的气息翻涌,嘴角带着丝丝血迹,他伸手抹掉血迹,浑身紧绷,整个人犹如一根随时都可能激射而出的箭矢。
“你纵然强,但也强的有限,因为你与夏紫羽不一样,你跟他不一样,你没有给我那种不可力敌的压迫感,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他也许能杀我,但你却未必!”
圣无章手中长剑微微震荡,忽然之间,一缕缕神曦自神剑之上浮现出来,将圣无殇的神光撕裂开来,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掌间酝酿这一股可怕的神力,杀气凌然。
“本来是想全部一起上,将你们母子二人就地格杀,并且还准备了诸多手段,现在看来......我要先与你战上一场!”
话音方落。
圣无章的左手轻轻按在右手的神剑之上,轻柔而又郑重的拂过。
圣无殇瞳孔骤然紧缩。
圣无章的神剑之上骤然炸开缕缕神曦,神光四处迸溅,虚空因此沉沦,衣衫鼓荡,圣无章的身躯宛若一柄神剑,带着蔽日的神曦冲杀而来。琇書蛧
圣无殇微微摇头,手中神剑一扬,一道乌光斩落在神曦之上,浑身的金光也在此时消散,转化为摄人的乌金神光,瞳孔之中宛若浩瀚黑海,深邃不可见星辰日月。
头顶之上不断飘落的雪花不断炸裂开来。
“斩!”
圣无殇大喝一声,神音滚滚如神雷炸响,一道璀璨的乌金剑光再次落下。
铛!
神光炸裂,一道道罡风在天地间浮现,虚空扭曲不断,宛若破裂开来一般,这里不是秘境天地,其虚空坚固程度比起当初灵元秘境之中要强上无数倍。
但是在圣无殇这两剑之下依旧难以承受那狂暴的威力。
圣无章的身躯爆退了出去,圣无殇却只是身躯微微晃动了一下。
圣无殇抬头看向圣无章,一双瞳孔古老而又深邃,神剑瞬间横挡在身前。
因为,圣无章也杀至近前,之前圣无章所站立之处已经空空如也。
漫天的风雪在呼啸,刺耳的破空之声在圣无殇耳边响起。
圣无殇长剑微震,一柄金光闪烁的神剑斩在了他的剑身之上,无尽的风暴在天地间形成。
两人就这么僵持在虚空之中,两种皆然不同的神光冲霄而起,席卷高天。
圣无殇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圣无章显化出来的面庞,“你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们当初那一脉有多强大!”
圣无章猛然弯下身,瞳孔瞪的老大,一只蕴含着千万斤巨力的拳头毫无花哨的拳头重重的轰击在他的胸膛之上。
他的身躯宛若流星一般倒飞出去,瞳孔内竟是不可思议之色。
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圣无殇已经欺身而来,圣无殇的身躯微侧,神剑横斩他的脖颈,一道裂天的乌金剑芒要将他的头颅都斩断。
圣无章惊恐的望着这一剑,举剑相抗,万千神曦在神剑之上爆发,脸色难看,额头之上青筋毕露,狰狞无比。
轰!铛!
天空仿佛炸开无数的烟花一般,绚烂璀璨,可圣无章却是没有心思去观察这一切,因为圣无殇的攻杀实在是太过迅猛了。
每一剑都带着万千巨力,不可力抗,这让他仿佛回到了秘境之中,仿佛面对的是夏紫羽一般,这种感觉令他万分不爽,却无可奈何。
身前的神曦屏障被圣无殇一剑斩的爆裂开来,化作万千光雨在虚空中飘零,自己的神剑之上的神曦也是支离破碎,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圣无殇面无表情的面孔。
“放肆!”
圣无章大喝,他不在选择退避,直接一剑就斩落了下去,要与圣无殇硬憾。
“放肆?你们欺辱我娘亲之时,何不谈放肆?”
“你口中辱骂我娘亲之时,为何不问问你自己是否放肆?”
圣无殇手中的神剑去势不止,落在了圣无章的剑身之上,爆发出极致的力量。
一道身影自虚空之中坠落,在大地之上砸出一个十丈大小的深坑。
周围的人目光呆滞,望着那虚空之中立足的乌金神光身影,不可置信。
随后他们有看向岸深坑,心中愈加的惊骇了,身躯都在发抖,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是被那凛冽的寒风冻得瑟瑟发抖,其实不然,他们已经被完全震慑住了。
先前若是圣无殇在圣族之上这般狂暴出手,他们是否能挡的住?
没有敢去想象,因为那样对他们来说是无尽的黑暗。
圣阳泽怀抱的双手自然而然的垂落,手中的狭刀已经出鞘了一寸,圣阳泽目光灼灼的盯着虚空,蓄势待发。
他同样的被圣无殇的实力给惊住了,同时心中也有一种欲要一争高下的心思。
对手越强他便越是兴奋。
至于圣无殇,是被逐出圣族,还是叛出圣族,他不在乎。
他只想要一战。
圣无殇看了圣阳泽一眼,眸光微微颤动,没有开口,身形一闪落在了女子身旁。
“拦住他!”圣阳泽大吼,自己却是没有上前。
众人闻言,双腿都在发颤,硬着头皮冲向圣无殇他们两人。
哧啦!
圣无殇头也不回的斩出一剑,轻声道,“娘亲,忍一会儿!”
音落,两人的身形消失在了平原之上。
数道身影砸落在地面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些人没有死,因为圣无殇不想杀他们,仅此而已。
圣阳泽走到深坑旁边,一挥手间深坑之中的烟尘震散。
这才看清楚了圣无章的身影,“喂,你准备在里面待多久呀?”
咻!
圣无章这才掠上地面,看了一下,眼角出现一抹笑意。
随后,便是对着圣族其他人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
骂了半天,才停息了下来,圣阳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暗自摇了摇头。
“滚回去,自己领罚!”圣无章捂了捂胸口喝道。
似乎之前被圣无殇一拳砸的生疼。
圣无章与圣阳泽掠上天穹,目光之中看见两道黑袍身影,相视一笑。
“我们也就只能送他们到这里了!”圣无章无奈的说道。
圣阳泽瞪了他一眼,传音道,“小心隔墙有耳!”
圣无章看了看周围,耸了耸肩,传音道,“你说他回去找夏紫羽么?”
“不知道,只希望秋姨没事,回吧,趁着现在那些高层不在,有些事情先做了!”圣阳泽眼中闪烁着精光。
圣无章神情冷冽了起来,“哼,那些封印了许久的禁忌就要出世了吧!”
两人的身影在虚空之中渐渐消散。
————
“孩子,你们这样会出事的,高层不是傻子!”雪地之中,女子咳嗽了两声说道。
气喘吁吁的女子望着圣无殇,有些不忍,神情痛苦。
别人不知道这些内幕,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都是她曾经一手安排的,只不过最后竟然会为了救自己,有暴露的风险。
圣无殇叹了一口气道,“娘亲,不会有事的,他们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他被逐出圣族是早晚的事情,因为他一直都是所有圣族人之中的眼中钉,要不是自己娘亲,恐怕自己被杀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他这个少主,说白了,不过是自己的娘亲也性命作为抵押才的来的。
圣无殇心中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哀,他早就想要脱离那惨无人性的圣族,可自己的娘亲被关押在莘塔之中,日益被备受煎熬。
他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的实力足够了,便能将自己的母亲救出来。
却没有想到,圣族的守塔长老竟然会对自己的娘亲起歹心,为了他们一脉的秘密,竟然要杀他娘亲。
圣无殇得知了消息,准备了数个日益,才有了把握,将那守塔长老击伤,拼着性命将自己娘亲救了出来。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圣族无止境的袭杀,高层不在,那些皇境长老一个个贪婪无止境,想要在高层回来之前就将圣无殇他们这一脉斩尽杀绝。
取得他们身上的秘密,好在自己有一些准备,不然这一劫恐怕真的没有办法躲避了。
要是被抓回去,就算现在他不会死,活到了那些高层回来,自己与自己的娘亲同样难逃一死。
面对的将会更加的恐怖。
驱逐便驱逐,本来他们这些人都是棋子而已。
在圣族之人眼中,天下苍生不过皆是他们进阶大道的垫脚石而已,何况一个小小的弟子呢?
只希望那些帮助他的人,不会出事,等到他变得强大了,他一定会回来,一定会!
————
昆仑神洲,道门的地域之中。
夏紫羽一行人正在赶路,后面还远远的吊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邪子渊,一身赤红色的衣衫。
“少主,你们慢点行吗?”邪子渊喊道,说实在的不是他实力不济,他就是故意的。
本来以为在说出自己就是黑袍人的时候,以为夏紫羽会惊讶一阵子。
对,夏紫羽他们是惊讶了,不过就是一瞬间而已。
三人便不再加以理会了,绕过他直接就走了。
夏紫羽似乎根本就不打算听他废话,而龙毂他们也对他没有丝毫的好感,差点就没有直接动起手来。
邪子渊吊在他们后面,夏紫羽三人心中就像是扎着一根刺,这都两天了,这人咋就是甩不掉呢?
龙毂猛然转身,就是一拳轰了出去。
龙毂与邪子渊两人在虚空之中对撞了一击,齐齐退后了三步,龙毂目光冷冽的望着邪子渊道,“你有完没完?没空跟你玩儿游戏!”
夏紫羽与幻云纾也停了下来,望着邪子渊,气息升腾。
邪子渊神色淡然的望着三人,最后落在夏紫羽身上,“少主,能否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夏紫羽踏出一步,望着他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回来寻我,我也不在乎,我只想说一句话,别跟着我,别逼我出手!”
夏紫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根本就不想多说一句话。
虽然邪子渊能证明他就是黑袍人,确实也没有与他们爆发过冲突,可夏紫羽依旧难以接受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因为你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
“少主,我的老师是你们秦族故人,难道你就不想听一听吗?”邪子渊开口喊道。
他不想暴露出来,可是夏紫羽的态度实在是令他难以琢磨。
按照他的了解,夏紫羽应该对他不应该这么抵触才对,夏紫羽对待自己的朋友一向都很好,但夏紫羽却完全对他是另一种态度。
夏紫羽他们闻言,顿住了身形,夏紫羽直接闪烁到邪子渊的身前,眸光冷漠的望着邪子渊,“你要是有一个字说谎,我保证我会杀了你!”
邪子渊点点头,正视夏紫羽的眼睛,试探性的问道。“可以,我知道你们要去做什么,边走边说?”
夏紫羽转身,表示随意,他能看见下方一直在下雪,暴风雪不停的覆盖在大地之上。
也不知道圣无殇现在怎么样了?
邪子渊理了理思路,开口道,“我的老师乃是秦族上个纪元的人,他说与现任秦族族长是同辈。”
“而我则是他唯一的弟子,他给我的任务就是谋划大陆!”
“淮洲三族与玄黄门边境那一次就是我做的,你已经见过了圣正浩,那你也应该知道黑袍先生。”
“我就是他口中的黑袍先生,还有其他的布局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但是绝对不会危害秦族,也不会危害凡灵!”
夏紫羽开口道,“你老师呢?他为什么不出现?”
邪子渊苦笑道,“老师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他留下信息,叫我前来寻你,辅佐你!”
“辅佐我?我又不是什么皇子,帝子,就是一个秦族少主,你辅佐我做什么?”夏紫羽冷笑。
夏紫羽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却是在心底说了,他就是一个凡人,与那些凡灵一样,都只是众生的一员而已。
邪子渊似乎早已经了解了夏紫羽一般,笑道,“少主,你看看如今的大陆局势,万族出现,攻打帝关。”
“可是,你看看大陆之上的各大势力呢?荒古出世,荒域神山之上的妖族出世,连禁地都已经蠢蠢欲动,秦族想要抵抗万族的攻伐,依靠什么?”
夏紫羽沉默了,他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
大陆之上的势力各自为政,为了利益不顾万灵,掀起波澜,这样帝城那边的压力将会有多大,他也心中没有底。
他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尽自己的一份力,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的,他不想去管,也不知道如何去管。
毕竟他现在真的很弱小。
就算是建立逐天,他想的也只是能在浩劫之中为秦族争取一份力量而已。
邪子渊再次说道,“少主,现在的秦族,也许是很强大,在大陆之上可能没有势力能与之匹敌,但你想一下,这些力量能做什么?”
“能与万族抗衡吗?在你没有立于绝巅之前,秦族真的能安然无恙吗?”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暗自盘算,妖族,荒古,禁地,他们想的无不是争霸大陆,他们有去想万族杀进来了会怎样?”
“万灵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重要,对于那些人来说,凡灵对于他们不过是食物,大道的食物。”
“秦族真的抵挡住他们吗?”
夏紫羽沉吟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邪子渊开口道,“少主何不直接拿过秦族的主事权,开国定朝!”
“放肆!你在找死!”夏紫羽怒喝道,眸光之中紫金神芒爆闪。
邪子渊笑道,“少主听我说完”
“我知道少主没有那种欲望,但是现在局势容不得少主不做想,就算你不去做,秦族也会这么做,一样还是会交到你的手中!”
“秦族必须稳定大陆的局势,还要赶往帝关支援,那么后方的局势就成了一个不可或缺的决定性因素!”
夏紫羽听完,不得不佩服,邪子渊的分析不可谓精辟,与他心中想的近乎一样。
但是他真的要这样做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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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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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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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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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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