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个四合院,中间就像是四四方方的大井一般,接住来自于天上的雨水与富泽,而地面之上的正中间确是有一口古井。
夏子羽与秦红伊住在东边的厢房,而青庚与何老住在西边的厢房,禄闻与自己先生则是住在北方。
院子呈天南地北,取四方之极布局而成。
夜晚,夏子羽闲来无事在中间的空地上打着拳,牵引着灵气冲刷着自己的身躯。
自从前两日被邪之道力再次熬炼过自己的身躯之后,他的身躯也被修复了一部分,所以现在每一次走拳,所能牵引的能量也越来越多。
他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自己的实力,之前十数年的修炼,并不是一切都被毁掉了。
大道感悟还在,开辟出来的神脉也还在,只不过是隐藏了起来,自己这具躯体本就是熔炼天地万物精华构造而成,并不是一无是处。
身躯之中的血脉力量一直都是一个谜,在重铸身躯之前,血脉力量就在,但是却并未随着旧躯的湮灭而消失,反而熔炼进了这具新的躯体之中。
所以大战之时,他才能调动一部分其中的力量,他感觉自己血脉之中的力量就像是一头洪荒凶兽一般,若是完全释放出来,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
在旧躯尚未湮灭之时,他便知道自己的身躯之中有着封印,那封印禁锢着他的血脉之力,这一切应该都是那尚未谋面甚至有可能早已经湮灭在星河上的父母而为。
至今为止,自己的身世仍旧是个谜,除了知道自己的父母之外,并未得知其他事,就像如今自己身负的几大道法。
每一种都足以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却一一落在自己的身上,这一切是否都是自己父母而为,他都不得而知。
只有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巅峰,才有可能在未来揭开这些谜底。
所以他一直都未曾放弃过,哪怕是这一次重伤,都在他自己的算计之中,本来想要灭杀圣金陵,根本不必如此,他身上的底牌,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却不曾想中途出了一些意外,自己的血脉力量,实在是太过骇人与狂暴,连他的身躯都承受不住其中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力量。
导致自己现在修为不复,躯体破败,好在一次次的熬炼出来的根基并没有白废,哪怕是自己的身躯现在无法储存灵力,但依旧可以修复!
只要等他的躯体修复完成那一刻,他将再次立足年轻一代的巅峰,只是希望还能来的及,他的寿元从仅仅剩下五年,到现在增加了一百多年,完全足够支撑到他恢复。
但大陆之上风云变幻,之前在秦族的大典之时,并可以看出一部分端倪,每一个圣地氏族之间都是各有算计,哪怕是那些微末的百宗大家,亦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特别是淮洲三族,说不得什么就会做出什么令人大吃一惊的举动,夏子羽一直在心中计较着秦族的实力,也在比较着其他圣地氏族的实力。
秦族在这一场动荡之中能有几分胜算,这是他最为担忧的,所以他才会让秦族在暗中组建一直军队,甚至还要三尊生灵的帮忙。
虽然有三尊生灵暂时作为底牌,但是说不得哪一天,三尊生灵就会破空而去,那时候一切都将回归到原点,这让他不得不为秦族积蓄力量。
当初在另外一片天地之中,跨越时空见到的那一幕,始终如梦魇一般萦绕在心中,容不得他有半点松懈。
拳挥舞的越来越快,动如疾风扫秋叶,空间震荡不休,在二楼的道袍中年望着这一幕,心中不由的有些好奇。
之前在祭城官邸之时,夏子羽的眼神与动作都表明了其有着不凡的身份,那种淡漠至极的神情与语气,哪怕是到了现在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淡漠的眼神观他如观蝼蚁,这一刻,夏子羽却是在如那些武夫一般架着拳桩,不知疲倦的打着拳。
拳风之间竟然可以引动空间震荡,发出大道轰鸣之声,要知道这种异象最起码是一尊上五境的存在才具备的。
但是这一切却在一个骨龄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展现了出来,这就由不得他不惊讶了,这种天资说是万古不见也不为过,要么就只有一个答案,这他妈的是一个老怪物。
只是这种想法早早的就被他给抹除了,一个老怪物再怎么变化,也改变不了那种似众生为草芥的心态。
但夏子羽不一样,祭城官邸之中,凌厉的出手,强烈的情绪波动,都不是一个老怪物应该拥有的。
夏子羽一遍一遍的挥舞着拳头,淡漠的开口道:“感兴趣的话,下来聊聊?”
道袍中年苦笑不已,他没想到最终倒是那风态翩翩的少年先开口了。
身影一闪,出现在一楼空地之上,看着挥舞着拳头的少年。
“先生很好奇我没有修为,却为何能打出此等拳势,还是说先生对我的身份很是好奇?”夏子羽轻声道。
打完最后一个动作,夏子羽停了下来,并未做出收拳之势,就那样直直的停了下来,没有半点宗师风范。
道袍中年轻笑道:“我若是好奇,公子会告诉我?”
夏子羽嘴角微扬,看着他道:“不会!”
道袍中年嘴角抽搐,这话挺呛人的,呛的他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他终于知道那又萌又可爱的小丫头是谁教出来的了,这说话的神态与语气都是一样的......欠揍啊!
夏子羽看着道袍中年吃瘪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就不用打红伊的主意,她不会是你的学生,你也没资格教她!”
这句话很是不客气,直接将道袍中年贬的一无是处,道袍中年突然有一种想要出手,探一探少年深浅的冲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公子怎知我没资格教那可爱的丫头,难道公子就这般自负,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道理我自然是懂的,但,你不会是那个人外人,也不会是那个天外天!”夏子羽淡然道,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身躯随着那椅子晃呀晃,如是吾道之骄狂。
“且,就凭你置于祭城官邸那么多人命不顾,就不配为人师表!”
“你们是否都觉得,为了大道长生,为了自己能踏足绝巅,就算是牺牲再多凡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道袍中年目光突然冷冽了下来,一双眸子之中有寒光闪过,一闪而逝。
道袍中年出声道:“大道之上每一个人都有命数,那些凡人亦是如此,他们命数之中亦有一劫,只不过是他们挺不过来罢了,难道公子认为我就必须出手相救吗?”
夏子羽不屑一笑,道:“我从来不认为你有义务想助,也不认为你们就是错的,只是每一个人的道不同,而我们与你们的道不同,所以你们没资格做红伊的先生。”
“有句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袍中年坐在另一座摇椅之上,开口道:“那公子,若是你之前你在那里,你能救下那些人,公子是否会直接出手相救呢?”
“救!”夏子羽斩钉截铁的说道,在他眼中万灵没有谁该死,纵然是有些生灵为恶,但至少那些凡人不该死。
他们是家中的顶梁柱,是父母的儿子,是妻子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他们没有为恶,他们......不该死!
他甚至有些懊恼,为什么当时自己会一根筋,要是让白青乃至是青庚直接出手,那么那些人便不会死,只能说是他自己错了。
他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于一个尚未谋面的山上人身上,让那些无辜的人惨遭屠戮。
道袍中年笑了,道:“公子倒也真是大义,大仁,就是不知道公子可曾知道,在大道之上,本来就是孤独的,一切都只是大道的垫脚石而已,公子何必为了众生拖累自己走向前方的道呢?”
夏子羽淡然道:“我听闻山上有百宗大家,他们各家都有各家的道理,就是不知道你们百宗大家在大道之途上,是否都是如此看待众生的?”
“若是如此,你们的道不要也罢,这也是你们一直坐井观天的结果。”
道袍中年笑道:“大道之途,大道之徒,我们都只不过是大道之下的蝼蚁,连自家大道都未曾窥探分毫,又何来说去探究其他大家的大道之途?”
“有趣,我倒是越来越对你们这‘山上人’感兴趣了,你们明明需要众生的香火,却在众生需要你们的时候放弃了众生,也不知道当众生知道你们这些神仙如此生性凉薄之时,会不会直接将供奉你们的金身打碎?”夏子羽轻声道。
道袍中年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望着夏子羽道:“公子这是想要与百宗为敌不成,你知不知道此言若是放出去,会在百宗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说不得百宗会就此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夏子羽轻笑着,对于道袍中年的话语置若罔闻,双眼微眯,看着天空的圆月,呢喃出声:“护万灵,匡万道,为万世开太平,任重而道远啊!”
道袍中年怔怔的望着夏子羽,心中震撼莫名,夏子羽的话语如暮鼓声声,在他耳边轰鸣,他不知道一个人要在心中有着怎样的仁义之心,才能在心中有如此大宏愿。
其实他想错了,这不是夏子羽一个人的想法,这是整个秦族的大宏愿,这是秦族坚持了数个纪元一直都秉承着的信念,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族的薪火才能代代相传。
道袍中年苦笑道:“公子之宏愿,本道自愧弗如!”
夏子羽睁开眼看着他,道:“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山上人累还是不累,算计一生,你们的修为实力却是依旧停留在所谓的中五境!”
道袍中年道:“修道本不就是如此?”
“是吗?有人告诉我,什么长生一道是孤独的话都是狗屁,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啊,当你立于大道绝巅之时,你回头看去,没有任何人站在身旁,身后,那时你才知道你的道错了!”
“想要挽回却是无奈可何,那时候的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当初陪伴在身旁的人早已是白骨森然,悔之不及!”夏子羽幽然开口。
这句话看似是说给道袍中年说的,其实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他不想当他登临绝巅之时,回首看去,空无一人,连个分享喜悦的人都没有,那不是他追寻的大道。
道袍中年蓦然睁眼,望着皎洁的皓月,道:“公子的道超脱我们这些浅薄之辈的理解,也许真就如公子所言,道不同吧!”
夏子羽转头望着他道:“其实你们早在之前就已经在布局了吧,禄闻这家伙,也是你们布局之中的一颗棋子,是吗?”
道袍中年眸光微动,心中惊骇莫名,对夏子羽越加的忌惮了,因为夏子羽的话语并没有错。
禄闻确实是他的一颗棋子,之前收禄闻做学生,何尝不是算计的一部分。
但是对于这个学生他还是很满意了,虽是棋子,但也是他的学生,哪怕是一颗棋子,却是不会伤及性命,更会为其在大道之途打下根基,不然也不会在两年间便将禄闻的修为提升至中五境。
禄闻的天赋很好,虽然自己有所帮助,为其寻到了不少天材地宝,但其中禄闻才是主体,只能说是禄闻自己足够的优秀。
早在他将禄闻收为学生之前,禄闻便已经踏入了修炼一途,只是未得到名师教导,让他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
道袍中年笑道:“公子还是慧眼如炬呀,不错,禄闻确实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不过对他却是并无害处。”www.xiumb.com
夏子羽继续道:“我,其实也在你们的算计之中,是吗?”
“从禄闻遇见我开始,你们的局已经开始展开了,而我看起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是你们棋盘之中的变数!”
“祭城之中那一场祸事,可以说是对我的一场试探,对吧,我虽不知道是谁将其放出来的,但依旧不妨碍你们将我拉入棋局之中。”
“难道,你们没有想过,我这个变数有能力将你们的棋盘整个掀翻?”
道袍中年呆滞的望着夏子羽,心中惊骇,震撼,恐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看着夏子羽,他看到不只是生有一幅好皮囊的公子哥,还有一份常人望尘莫及的如妖心智。
以前他觉得百宗之中的天骄已经很是了不起了,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狗屁,在夏子羽面前谈布局,实在是......可笑!
道袍中年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不再去看夏子羽,道:“不错,你确实已经被我们拉入局了,你虽然看似在局外,其实早已是局中人!”
“我想过你有实力掀翻整个棋盘,至于其他人想过与否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实力,你在我这里就相当于一颗暗子,只有等到关键时候才会让你出场。”
“但不曾想......”
夏子羽接过话语,道:“不曾想这一切,都被我看透了,是吧?”
“是!”道袍中年也不避讳了,他不担心夏子羽出手,因为若是夏子羽真要出手,他有感觉,自己只要接近夏子羽十步之内,必死!
而现在夏子羽与他之间相隔不过五步之距,夏子羽想要杀他,绝对可以,他不知道夏子羽究竟有什么手段与底牌,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那种危机感一直都存在。
“不用担心,我不会出手,就算是要出手,也不会是我,我身边的人随便一人都不是你可以抵挡的,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罢了!”夏子羽笑道,将道袍中年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你们都在布局,我要是不玩一玩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既然你们将我拉入局,那么这棋盘就由我来接手得了,谁生谁死,就由我来说了算,顺者生,逆者亡!”
道袍中年心中剧烈震颤,他不由得有些惊惧,自己等人将夏子羽拉进来,是否真的做错了,现在眼前这少年竟然直言要直接接管这棋盘,掌控所有人的生死。
夏子羽说话间那种风轻云淡,又带着一股不可言语的威势,就像是掌人间生死的帝王,让人忍不住想要跪拜俯首,生不出半分拂逆之感。
在二楼,几人都在看着那空地之上躺在摇椅之上的两人,心中各有感慨。
其中最为剧烈的当属禄闻了,他出来便是听见了二人的交谈声,一直没有出声打扰,但是两人言语间带给他的冲击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
夏子羽言语之间表现出的强大自信,还有敢于与自家先生比拼定力,更是直接扬言要打破自家先生等人的布局,掌控棋盘之人的生死。
要知道自家先生乃是上五境的存在,可不是中五境,在这北域百宗之中,乃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夏子羽竟然敢于与自家先生扳手腕?
而自家先生更是表现出极为忌惮的神色,他心中想着,这半路结识的朋友究竟是何等身份,竟让自家先生如此郑重对待。
梼杌青庚与何老却是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夏子羽的能耐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说是心智如妖都是在贬低那少年。
这便是夏子羽令人折服的地方,那变态一般的大局观,如妖的心智,还有那常人不可与之匹敌的毅力。
紫金白发少年郎,万古无双绝世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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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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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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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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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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