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爸要死了,他难道还有心情和我聊?”
张慕雪嘴巴张得像个鸭蛋,呆呆的问我:“他老爸真要死了?”
“八九不离十!”
我的实力,张慕雪不是第一次见到。
得知邱世天老爸要死了,她脸上竟出现了松懈,同时还有一股小兴奋。
我不知道张慕雪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但也没多问。
一个年龄和张慕雪差不多的女孩走了上来,好奇的望着我,问张慕雪:“小雪,他就是你说的大师吗?”
张慕雪回神来点点头,和我说:“陈焱,这是赵亚燕,我最好的朋友,她最近好像是遇到了那东西,你可以给她看看吗?”
我扫了眼赵亚燕,说:“但凡洁身自好,有点良心,还会这样吗?”
一句话,让赵亚燕脸色顿时就变了。
张慕雪听得一脸茫然,不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
但身为亲自经历的人,赵亚燕则直接就听明白了我的话。
她命宫内有一股很淡的灰绿色怨气缠绕,且牵连到子女宫,表明最近带来不安的源头,出自于子女。
而赵亚燕只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夫妻宫依然平静,表明还没结婚。
没结婚的人,子女宫却有反应,表明与人发生过关系且还有了孩子。
但现在有怨气牵扯,说明孩子都还没有出生,就被打掉了。
胎儿,同样也有思想。
被母亲抛弃扼杀,自然生有怨念。
所以我才说但凡洁身自好,有点良心,也就不会遭受折磨。
洁身自好,懂得保护,自然不会怀上。
有点良心,将肚子里的孩子当一回事,岂会受怨念折磨。
都不用去问,我也知道赵亚燕现在一天晚上,随时会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以及感觉身边像是有孩子爬过。
赵亚燕始终是生得鼻梁塌陷下巴尖,不想她的事被张慕雪知道,直接说:“小雪,小云她们叫你呢!”
张慕雪转头看了眼,说:“没有呀。”
“真的,你过去看就知道了。”
面对赵亚燕的胡扯,张慕雪只能疑惑的起身离开。
这情况,看得我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真不愧是鼻梁塌陷下巴尖呀。
鼻梁塌陷的人,性格上都比较刻薄,说话阴阳怪气,还会对人冷嘲热讽,外加下巴尖,属于典型的心机相。
赵亚燕心机功夫不弱,三言两句就将张慕雪给支开。
等张慕雪走开了,赵亚燕看我的眼神顿时就变得楚楚可怜,同时还朝我挪了挪,差不多快要和我挤在一起。
心机女,我可不敢牵扯上,急忙后退一点,态度很硬的说:“你有事就说,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对我没用。”
之前开口,已经震慑到赵亚燕,此刻我表现出严肃,她也没敢继续挤上来,苦苦哀求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解决,我给你十万。”
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只是对于这种事,我是真不想插手。
这种心机女,就该受到点惩罚才会收敛,才会长记性。
我就没有说话。
赵亚燕眼底着急更浓,继续说:“大师,二十万可以吗?我也没多少钱,求求你了。”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奶奶当初没框我。
小时候,她逼着我学,我因为不想学,就说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学了做什么。Χiυmъ.cοΜ
奶奶说:“是不能当饭吃,但可以赚钱,有了钱不就有饭吃了?”
我记得我说:“这东西能赚啥钱,要是能赚钱,我家还至于这么穷吗?”
奶奶当时并未生气,说:“能不能赚钱,你以后就知道了。”
现在,我知道奶奶没说错,靠这东西赚钱,真的太快了。
特别是碰上有钱的主,简单一算,就能收获不菲。
至于当初没见到奶奶赚钱,是因为奶奶都是给村里人算,给周边村里人算。
都是乡下人,奶奶很多时候都只是象征性的收点意思意思。
我想到小时候那些事,想得出神,没注意到赵亚燕更着急了,回神来正好听到她说:“三十万可以吗大师?我多的真没有了。”
说着,赵亚燕甚至朝我抛了个媚眼,意思不言而喻。
我知道,不点头,这女的多半是要跟到我家里去了,只能说:“等聚会散了再说吧。”
之后,赵亚燕就像是担心我跑了一样,任谁叫去玩都推脱,我去上卫生间,她都要跟着。
晚上十点多,聚会终于散了。
张慕雪得知我要去赵亚燕屋里,眼神怪异的问我:“陈焱,我方便去吗?”
“你脑瓜子想什么呢?”
我瞪了张慕雪一眼,搞不懂她到底想什么,那眼神就好像是我跟着赵亚燕去要发生什么是的。
孤男寡女,又是晚上,我不想被人多嘴,就说:“你也去看看吧。”
路上,张慕雪好奇问赵亚燕,到底怎么一回事。
赵亚燕哭哭啼啼的说:“自从上次我病好了以后,就总感觉家里像是有人,晚上总是听到小孩的哭声,睡着的时候,也感觉像是有小孩在身边爬。”
听完后,张慕雪转头来问我:“陈焱,是那东西吗?”
都到这地步,我也不想绕圈圈,直接问赵亚燕:“你打孩子的时候,有几个月了。”
赵亚眼似没料到我会当着张慕雪的面问,一时间脸上全是慌乱,看我的眼神更是藏有埋怨。
“亚燕,你什么时候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张慕雪像是发现新大陆,直勾勾的盯着赵亚燕问。
赵亚燕吞吞吐吐,小声说:“就你病了的那段时间。”
说完,赵亚燕才看向我,说:“六个月快七个月了吧。”
难怪。
五月以下,和五月以上,情况完全不同。
六个多月快七个月的胎儿,各部分的发育都差不多了,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了。
这个时候还能狠下心来将胎儿给做了,我不知道赵亚燕到底是怎么想的,无奈摇头。
赵亚燕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很委屈的说:“我也不想,都是他骗我,他说等孩子生下来就和我结婚,我就一直等着,但我没想到他都是骗我的,我还年轻,我不想被笑话,我只能去做了。”
对此,我什么也没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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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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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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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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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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