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妈看我的神色像是看见了鬼一样,我手下意识就摸在脖子上。
摸着的地方,微微刺痛。
想到那个还历历在目的噩梦,我急忙冲到镜子前。
一看,我全身力气像被抽空,虚得差点坐地上。
梦,似乎不是假的。
我脖子上,正有两个黑手印,很清晰。
到底怎么回事?
我触摸着脖子上的黑手印,特别是大拇指位置,正好就在咽喉上,刺痛更强。
梦里,奶奶恶狠狠掐着我的场景,搞得我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奶奶要杀我?
我妈赶了过来,瘫坐在我旁边哭着说:“小焱,你怎么样?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你不要吓唬妈妈。”
“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安慰着我妈,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再次凑到镜子前,用湿毛巾擦了擦。琇書網
黑手印就像纹身,烙印在我皮肤里,完全擦不掉。
我妈抹了抹眼泪,接着伸手在我脖子上摸了摸,问道:“这怎么搞的呀,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梦里梦见奶奶恶狠狠的掐着我,要将我掐死,现实里我脖子上就多出了两个黑手印。
回想起之前那种窒息的感觉,实在太清晰了,就好像有人真的在掐着我,而我则将事实当成了是在做梦。
深呼吸好几口气,平复心中紧张后,我将梦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刚说完,我妈就直接摇头说:“不可能,你奶奶怎么可能会要杀你,你看到的绝对不是你奶奶。”
梦这种东西,本就玄妙。
我正要说话,,我妈就说:“也有可能是有什么鬼东西想要害你,正掐着你,所以你梦到了你奶奶掐你。”
这话,顿时让我觉得思绪一轻,感觉多半真是这样。
什么东西,邪祟,或者是阴邪之物,趁我睡觉,想要害我。
当时被掐着,窒息的感觉那么清晰,但因为我在做梦,窒息的感觉就直接反馈到了梦里。
梦里掐我的对象可以是任何人,但现实中被掐住要窒息的感觉,却做不得假。
这种情形,让我想起了以前多次经历过的一件事。
晚上喝水喝多了,睡觉的时候出现尿急。
如果正在做梦,那么梦里绝对就会尿急,然后到处找地方解决,总是尿不完。
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清,为何梦到被奶奶掐着要死了,醒来后脖子上就多出了两个黑手印。
当时,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悄悄进入房间,想要害我。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将戴着的玉佩拿了出来,仔细翻看后,确定玉佩没有任何变动。
这玉佩,能克制阴邪之物。
分析后,我觉得想要掐死我的多半是邪祟。
也只有邪祟才能无声无息摸到我身边,然后掐住我。
难道真的是它?
我下意识想到了那条蛇。
除了那条蛇,我不知道我还招惹过什么东西。
差一点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说明屋里不安全。
缓过神阿里后,我进入神堂,用剩下来的朱砂黄纸等制作黄符。
危险,无孔不入。
我接着还想到除去那条蛇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罗刹门进行报复。
接连插手罗刹门的事,昨晚还将罗刹门的成员赵大成给挖了出来,促使赵大成自杀。
说不得因为这一系列的事,已经惹恼了罗刹门。
而罗刹门作为一个很早就存在的邪恶组织,内部自然是有很多懂得奇门异术的能人。
那些人里面,说不得就有能催动邪祟,或者是控制其余东西隔空杀人。
只是不知道咋回事,没能彻底要了我的命。
中午,我妈见我脖子上的黑手印淡了一些,似乎正在慢慢消散,眼中的担忧这才减少。
黑手印就像是纹身烙印在皮肤里,莫名其妙的出现,都不知道该如何将其弄走。
无法消除,对我以后的生活很有影响。
原计划,是我妈留在老家,我先回城里。
但因为赵大成那边的发现,周深让我继续在老家等着,他那边想办法通过胶片把照片给洗出来,同时确定羊皮卷上地脉图上山脉的具体情况。
确定以后还要回来,到时我再回去。
至于坟被扒开,尸体不知去向的奶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
一次次试探,奶奶给我感觉就像真的是诈死。
我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管我花费多少时间和力气,都找不到。
只希望周深联系的人,能有所发现。
下午,我正在镜子前,扒拉着脖子上的黑手印看,电话就响起。
本以为是周深那边有结果了,一看竟是张慕雪。
我看着电话,犹豫要不要接。
电话虽然还没接通,但我知道,张慕雪打来电话绝对有事,且事情多半还和苏琴有关。
现在我自己都一大堆烂事,张家的事我实在是没精力去在意。
所以张慕雪的电话我没接。
张慕雪挂断后没多久,再次打了进来,我还是没接,她又挂断再次打进来。
我妈以为我不在屋内,走了进来,见我在,好奇的问:“谁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张慕雪。”我说。
听得是张慕雪打的电话,我妈脸上明显出现了怒气,她动了动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出去。
对此,我无奈的笑了笑。
别说是我,就算是我妈,对张家也产生了反感。
前期,见张慕雪可怜,我妈或许还同情她,让我帮忙出力。
可那件事处理后,张慕雪还是不断找上门,我只要不帮忙,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赖着不走,早就闹得我妈对她都生出了反感。
也不知道张慕雪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没接电话,她就一直打,似乎只要我不接,就准备一直打下去。
最后,在张慕雪打了三十多个电话还是不停歇后,我只能接通。
电话一直想,搞得心头很烦。
接通后,我一个字都没说,张慕雪全然不知道她有多烦人,说:“陈焱,你不在家吗?陈焱你在哪里,我妈的情况变严重了。”
和猜测的一模一样。
我很冷的说:“我不在家,有点事在外面。”
对苏琴,我没什么好感,就算是死了,也不关我什么事。
张慕雪就像听不出我语气不对,继续说:“陈焱,我妈肚子变大了,肚子上还出现了一个骷髅头的图案。”
骷髅头的图案?
我脑海里忽然浮现赵大成胸口那个纹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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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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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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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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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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