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爷子和风母齐齐看向风承:“他带我们来泡温泉。”
风承:“……”
我为了这个家可承受太多太多了!
他理理西装,一本正经道:“冬日天寒,我带着爷爷和妈妈来泡温泉驱驱寒气。”
风恒哂他:“就穿这个泡?”
一个比一个穿得整齐。
风承大大方方,甚至还冲着风恒眨眼。
都是兄弟,就不要互相拆台了。
“年年呢?年年怎么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欺负人家小姑娘了?”风母探头往里面看。
很好,又回到了问题的原点。
风驰:“……”
我家就没一个有情商的吗?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安宁宁已经悄悄溜进屋子,敲开白年紧闭的房门,一把将人扑在床上。
白年把头埋进枕头中,呜呜哭:“完了完了,大家都看见我冒犯老板了。”
安宁宁拍拍她:“没有,就我跟风驰。”
白年探出头:“真的?”
安宁宁:“千真万确,别害羞了,快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白年往她那边趴了点,伸头去看。
安宁宁找出两张图片来。
一张,是白年碰到风恒鼻尖的瞬间。
而另一张,就是白年看着人家睡颜傻笑的憨样了。
“我对你好吧?”安宁宁揽住白年的肩膀:“你也太没出息了,挨上去有半秒钟没?要不是我连拍抓怕,连这个照片都存不下来。”
白年轻轻摸着她手机的外壳。
安宁宁不知道是怎么拍的,像素高得离谱,暖黄的灯光下,连风恒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而她,撩起碍事的碎发,轻柔地印在俊美男子的鼻尖。
这个画面美得好像一幅画。
刚刚挨到的一瞬间那无以言表的巨大欣喜又将白年笼罩住。
此生,足矣!
“发给我发给我。”白年傻呵呵地躺在安宁宁身边,雪白的牙齿外露,根本就收不回去。
安宁宁点她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
她迅速发给白年,靠在白年身边,和她头对着头,盯着上方设计精巧的小吊灯。
“你之后准备怎么办?”
白年盯着光源,有种恍惚的感觉。
她抱住自己的手机:“没想过,好好拍戏吧,多给老板挣钱。”
她翻个身,托着脸看安宁宁:“你呢?你什么进展?”
安宁宁“嘿嘿”笑,笑的像是电视剧里面得到大笔银子的青楼妈妈。
白年惊喜:“亲亲了?”
安宁宁拍了她一下,双颊飞粉:“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呀!”
白年嘴唇翕动,难以置信,但那两个字在嘴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安宁宁看她红到爆炸的脸蛋,就知道她想什么。
“你乱想什么呢!他就是给我告白了而已呀!”
安宁宁抄起枕头拍在她身上:“小孩子不要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你看看你现在的思想,一点都不纯洁!”
白年:“……”
Hello?
今天下午,是谁逼着我学习的?
白年夺过枕头,双眸亮晶晶:“那你答应了?”
安宁宁含羞带怯地点头。
“啊啊啊!”白年化身尖叫鸡,“太好了!”
“你也会的。”安宁宁捏住她的脸:“我等你四人约会啊!”
激动的白年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趴在床上,看着如画一般的照片,悄悄叹了口气。
她,不行的。
不过有这个,也够她留一个美好的纪念了。
她换上标准的营业微笑:“我们出去吧,风爷爷和伯母都在外面,不打招呼不太好。”
安宁宁手忙脚乱。
啊啊啊!
刚光顾着嗑cp,忘了要见家长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送白年回家的风恒本想问什么,可看着时不时发呆的小兔子,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白年很快又投入拍戏之中。
林阳也进了组,虽然是个新人,但胜在好学又会做人,不住骂人的周导有时候也会冲他露出笑脸。”
临近年关,这部戏也到了尾声。
林阳在拍摄间隙来到白年身边:“年姐,又吃减肥餐呀!”
他笑眯眯说了两句话,就拿着盒饭离开。
他离开后,白年伸了个懒腰,和小芒说:“我去车上休息下,有什么事叫我啊!”
说完,就抱着自己的饭盒上车。
车门紧闭,隔绝所有探视的视线。
白年把一直紧握的拳头伸开,一张被揉成球的字条落在小桌板上。
她郑重地打开,里面是林阳的字迹。
“剧组有眼线,今晚八点,mini咖啡馆。”
白年把字条慢慢展平,上面的笔迹凌乱,歪七扭八,应该是在慌忙之间写的。
她摸摸下巴,没有烧掉字条,而是将它放入钱包。
她笑着拨通蒋晴晴的电话:“刘程前似乎坐不住了。”
晚上,mini咖啡馆,清幽的包间内坐了三个人。
林阳看着不请自来的蒋晴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晴姐,您也来了?”
蒋晴晴拉着白年进来:“对呀,不欢迎我吗?”
林阳连忙摆手:“怎么会呢?”
他左右看看,关上包间门,叹了口气,为难道:“年姐,刘程前嫌我递消息回去太慢,又安排了别的人进入剧组,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白年弯唇,细白的手指搅动杯中咖色的液体。
“快杀青了,剧组也快解散了,不足为惧。”
蒋晴晴也点头:“就没几天,更何况我们也不做什么,怕他们盯着干嘛?”
林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么说也有道理。”
“但…”
他做出十分为难的样子。
就等着别人来问他。
蒋晴晴果然不悦地问:“有什么就直说,不用支支吾吾的。”
林阳长叹一口气:“刘程前好像不太相信我了,他放这个人进来也是为了盯住我,怕…怕我和晴姐太过信任。”
白年继续搅动咖啡:“他不信任你,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林阳笑了笑:“是原先队里的孩子告诉我的。”
他之前在公司内部有一个团队,只不过他出道了,那个团队就处于无人管状态。
他露出腼腆的笑容:“我的人缘还不错,队里的孩子都挺信任我。”
“是这样呀~”白年拉长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林阳心跳加快,不知道白年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哪里有什么卧底奸细,这又不是拍宫斗剧。
白年轻笑:“那就让他放心好了。”
“年底的晚会,你来做我男伴,我们一块走红毯,怎么样?”
每年年底,甜瓜台都会举办颁奖晚会,为这一年活跃的艺人颁发奖章。
但颁奖并不是重点,与会的小有名气的艺人基本都有一个奖项。
观众们也都对颁奖环节并不感兴趣,他们更喜欢看红毯环节,甜瓜台是著名的踩低捧高,红毯的出场顺序和身旁的男伴女伴则是决定了这名艺人的咖位。
可以说,像是林阳这种刚出道的不知名男团成员,能搭上白年,咖位就会急速起飞,明年拿到的资源,也会更上一个档次。
林阳心下狂喜,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这样好吗?”
他捏住衣角:“我的咖位,不够吧?”
白年在心底冷笑,却仍是笑盈盈道:“没关系,这不是为了取信刘程前吗?”
林阳低头,露出一个乖巧阳光的笑容。
“那…就谢谢年姐了。”
白年勾唇:“不用谢。”
她眸光微闪:“机会我可是给你了,要是再得不到刘程前全部的信任,咱们的合作,怕是无法再继续了。”wWW.ΧìǔΜЬ.CǒΜ
“年后,我要拿到他的利益链,没问题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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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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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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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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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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