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什么粽子啊,这哥们都成精了,还不快跑啊?”付马冲着我们大叫。
“马哥,咱们往哪跑吧?”我看了一眼四周问道。这耳室本来就是密闭的空间,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更别说出去了。
老三冲着付马问:“大眼,你能听到它的心声吗?”
付马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不是特别清晰,不好!大家快散开!”付马拉着阿圈迅速向左边跑开,我们几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马上都跑向右边。
那妖怪的尾巴如喷头一般,冲着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喷出了一股透明的液体,看着跟水差不多。
“这不会是邪灵水吧。”我看向肖老。
肖老刚才跑的太急了,呵斥带喘说:“应该不是,可能是蝎子的毒液,那也够毒死咱们几个的了。”
见没喷到我们,那怪物有些恼了,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付马跟阿圈追了过去,它虽然有五对爪子,但是跑的并不是特别快,而且那怪物在地上爬时,那五对爪子也不是很协调,晃晃悠悠的,就好像喝醉了一般。
“靠,这蝎子精出来之前跟哪个大粽子刚喝完吧。”老三紧握着大砍刀说。
突然,从我们身后传出“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回头一看,肖老不知道何时摸出了五四式手枪朝那怪物开了一枪,子弹打在怪物的一只爪子上,那声音就像打在了金属板上。
从那怪物的伤口里流出红色的血水,发出浓浓的类似大蒜一样刺鼻的味道。怪物回头向我们几个爬来,我们赶紧往房间里面跑。
“合着那一棺材的大蒜味血水都是这小子的血啊。”老三若有所思的大叫。
“老三,你的意思是它在棺材里闲的无聊,自己没事把自己要弄伤,完了泡在自己血里游泳?”
“此屁有理啊!”老三似笑非笑的朝我点点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前面没路了!”肖老绝望的站在墙根,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的怪物,从包里摸出了炸药,“不行老子跟他同归于尽吧。”
付马见此情景,让阿圈呆在一边,朝我们的方向飞奔过来,边大喊:“不行肖老,这一炸必出邪灵水,这妖怪可能没事,但咱们一定惨了,君扬,把你的枪扔过来,我来引走它。”
我摸出手枪,朝着付马扔了过去,谁知那怪物用尾巴一勾,枪套在了那蝎子的尾巴上,那怪物的脸上马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朝着我们炫耀般的抖了抖尾巴。
“大眼,接刀。”老三先是往左边做个假动作,然后向右边撇了过去,那怪物楞了一下,把枪扔了出去,赶紧用尾巴卷起了那把刀,付马立刻上前捡起它仍在地上的枪,朝着蝎子精就是一枪,然后赶紧向后跑。
这一系列动作之快,根本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付马这一枪打在了蝎子精的肚子上,它已经恼羞成怒了,掉头向付马追去。
“我靠,别人家遛猫遛狗,咱们在这遛蝎子,还是个成了精的千年蝎子。”老三捡起地上刀说道。
肖老刚才一直没说话,此刻他眯着眼睛,一直看着那摇摇晃晃的怪物:“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怪物好像是受伤了?”
“那还用说吗?打了两枪还不受伤?”付马边跑边说。
“我不是说这个,这蝎子出来的时候就像喝醉了一样,爪子都不协调,加上棺材里的血水,它应该在我们之前就跟别人打斗过。”肖老分析道。
“会不会是我阿爸他们?”阿圈用紧张的语气说。
“不排除这个可能。”
付马带着那蝎子围着棺材一圈一圈的跑,老三大喊:“大眼,你带着蝎子推磨呢?”
付马无奈的说:“阿龙,不然你遛会,让哥歇歇?”
正说着,那蝎子突然把尾巴冲向我们,付马大喊:“快躲开!”我们几个见势赶紧散开,那蝎子猛的一回头,立马用尾巴卷住了付马,在他全身缠了好几道,手脚都动弹不得。
那蝎子嘴一歪,朝我们几个狞笑着,准备将尾巴尖的毒针刺入付马,肖老举起枪,冲着那蝎子的眼睛就是一枪,顿时血水直流,疼的蝎子精在地上滚来滚去,付马趁机赶紧跑开。
蝎子精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似发狂了一般,冲着我们乱喷毒液,吓的老三慌忙之中被棺材盖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他骂了一句,连滚带爬的赶忙起身,却突然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呆呆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还以为他中了邪,呼唤肖老一起过去,付马看了我们一眼:“肖老,我引开蝎子,您过去看看,阿龙有发现。”
肖老踉踉跄跄的跑到老三身边,疑惑的看着翻在地上的棺盖,之前我们谁都没注意这棺盖里面还有画,画面很粗糙,不像外面的那么平整,似乎是匆忙之间刻下的,有深有浅的,画不是很大,那形状很像是一座山。
“古人在这后面刻一座山干嘛?”我疑惑的看着那棺盖。
“这不是山,是甲骨文中的火字,只是这字……”肖老用手摸摸棺盖,“这字好像是刚刚刻下的,盖子上还有木屑,难道是?”肖老看向我们。
“吴子涵!”老三大声喊道。
肖老点点头:“他一直都愿意用甲骨文写东西,而且这蝎子恐怕只有他能打伤。”
“可是他不是死了吗?”我诧异的问。
“君扬兄弟,老朽在隐调局几十年,都不知道他的底细,而且几十年了,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从未变老,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这样满身都是秘密的人死而复生恐怕也不稀奇。”肖老摸摸地中海的发型说道。“只是……”
“只是他写个火字是什么意思?”
付马在一旁不耐烦的大叫:“你们到底商量完没有,一会我都喂蝎子了。”只见那怪物把付马逼到了墙角,他已经无处可逃,怪物尾巴上的毒针一点一点逼近付马。
“老三,拿火折子烧了这棺材。”我大喊道,冲着付马的方向飞奔过去。
“啊?”
“快!”
肖老似乎也想明白了,赶紧也从包里拿出火折子,他俩一前一后的把火折子扔到那血水里,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那棺材似乎与蝎子精有某种联系,见棺材起火,蝎子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赶紧爬回棺材附近,企图把火灭了,结果它刚一碰到火焰,自己也烧了起来。那蝎子撕心裂肺的惨叫着,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拽着付马跟大家汇合,“按照肖老的推断,那吴子涵也在这墓里?”
肖老意味深长的说:“可能他早就料到今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说他还活着,似乎每个人都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老三看着被烧成干尸的蝎子,大骂道:“娘的,这都什么东西,这墓咋这么邪性?”
“它应该是个人,至少以前是,它的心声跟人很像,很痛苦很孤独。”付马默默的说。
肖老马上摆出一副教人的姿态:“几位兄弟就有所不知了,老朽要是没记错,这应该是上古某个教派的秘传长生术,他们信封的就是这个三头六臂神,让人与蝎子共生,达到长生的目的,只可惜……”肖老叹了一口气,“长生了又怎样?”
“您先别叹息了,咱们怎么出去?”老三环视了一圈。
“一定有出口,不然吴子涵是怎么出去的?”
我正在琢磨从哪里能出去,此刻棺材基本已经燃尽了,只听“啪”的一声,从墙上开启了一个洞,洞口很小,但足以让一个人通过,从洞口里透出盈盈的烛光。m.xiumb.com
老三惊叹道:“我去,原来机关在这个棺材上,早烧了它就没这么多事了。”
肖老摆了摆手:“这墓邪乎的很,咱们凡是都小心点”
老三拿着刀走在最前面,付马拉着阿圈一起,肖老断后,我们顺着洞口爬出去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又是一个完全封闭的耳室,耳室两侧亮起荧荧烛光,跟刚才的甬道很像,虽然昏暗,却可以看清楚一切。
耳室的中央有一个泛着金光的座椅,那座椅很大,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而坐,座椅上似乎坐着一个人,那人是背对我们,座椅下面也有一片黑影,定睛一看,整整齐齐的躺了五个人。
“阿爹……”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阿圈大喊了一声就冲了过去,我们几个也赶紧围了过去。
“这些都是跟你爹一起进墓的吗?”肖老问道。
阿圈点点头,眼中全是泪:“刘阿叔,顾阿叔和宝子哥,他们还活着吗?为什么都在这躺着?”
“那边上的不是克拉玛依吗?”老三惊呼。
肖老把手放在阿圈爹的鼻子上,皱起眉头:“怎么……”
突然,阿圈的爹睁开了眼睛,我们几个人心里一惊,他迅速坐起来,露出嘴里两颗如吸血鬼一般的獠牙,朝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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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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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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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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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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