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阔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红着双眼,冲向刚刚他不听摩擦的铁锹,狂怒地嘶吼着:“快,这里一定有出口,咱们快打破这里,找到出口!”
程柚顿时充满希望地看向他此时站着的地方,前仆后继的跑过去。那里可是唯一能活命的地方啊,她都还不想死,还没活够,无论结局会是什么样,她都要努力尝试,要拼出一条血路。这时的大家全都团结起来,红着双眼拔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锹。
这间密室在他们齐心协力的时候晃了晃,不少石壁裂成了几道极大的口子,纷纷砸落下来。
“哈哈~”魔性地令人心惊胆颤的笑声从隔壁墙传来,程柚更加拼命地砸已经出现裂缝的口子,石壁碎落得厉害,然而她突然忍不住瘫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楚阔振奋人心地鼓舞着她,并不希望她放弃。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好,今儿一定要加把劲儿,好好活下去!”程柚向手里哈了一口气,大干起来。她还不想死,还得继续活着,不然就见不到顾淮左了。
只听见“砰”的一生,石壁纷纷落到地上,楚阔不禁愣住了,机械式地回头。
却看到后面有一个陌生的身影此时歪着脸,扭动手脚地朝他们慢慢靠近。
“愚蠢如你们,哈哈,你们到死也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受命吧!”说完便操控起自己的蜡烛,程柚见此不甘心就此死去,拼命地反抗。
那抹身影讽刺地看着他们的不自量力。“全都给我去死吧!”他满眼阴执地盯着他们看,加大手里的操控。
这时一双手费劲儿的从被砸大的裂缝中探出来,不一会儿出来一个头了。他看到程柚目光空洞,全身僵硬,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还是来晚了。
他偷偷地偏过头去看楚阔的反应,见他聚精会神的操控着蜡烛装置,并没有发现他的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挤进了密室,溜到程柚的身侧,看她呆滞的模样,拍了拍她的脸。程柚整个人都像在梦里一样,意识空洞,但好像听到自己手下的声音,于是拼命聚齐神识,睁大眼睛看着来人。
而对方快速地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将手里的骗人布拿出来,对程柚说道:“东西我带到了,接下来怎么办?”同时,他看了看大家的处境,心里浮现几丝担心。
程柚头朝正在袭击楚阔的陌生人所在的位置扬了扬,眼神看向手下,低声说道:“你看,他现在操控我们需要那个装置,我想你若是将那个东西摧毁,一定可以解救我们。”
手下皱着眉头,退到一边。准备伺机而动,程柚担心地看着他的动静,怕被那个陌生人发现。于是,大骂起来:“”你TMD就是一个孬种,有本事就杀了我一个,伤害其他人算什么东西!”说完不忘朝他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陌生人向来心高气傲,一时受不了,愤怒地跑向程柚。就是这个时候,手下飞快地跑到装置面前,毁了装置,陌生人知道自己中计了,倒也不慌。
楚阔这时从整好以暇的双手环胸,嘲讽地说道:“程柚,你现在看看他的状态怎么样,呵~”程柚僵硬地回头,发现就连自己的手下也呆滞得比以前更厉害了。
她简直要吐了,为什么这个人的武力值这么高,大家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想到这里,她就感到自己一阵头疼。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一觉清醒就发现身处这件密室,甚至和楚阔被绑在一起,简直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彤姨听到沈竹西父亲这低沉的嗓音,不禁愣了愣。眸子里划过一丝意乱情迷,其实她早就看上对方了了,只是一直端着,不愿意表现出来罢了。
因为她觉得老沈一直被周遭的很多女性掂量着,而且自己也是一个有本事的。所以想等着对方先开口。
更何况虽然这家伙这些年毒瘾很大,但是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痴情汉。关键是他越老越有一种成熟男人的野性与魄力,这让彤姨一直心动不已。
不然自己也不会经常有事无事就会来找这个男人,只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心思。这倒是让她感到很难为情,毕竟一个女人谁愿意先开口呢?
一个女人先表现出来,不就是和那些情妇一样不自重了吗!?就在彤姨高傲的想着时,殊不知沈竹西父亲早就看出她对自己的心意了。
“你怎么来了~”沈竹西父亲充满磁性的嗓音像吸铁石一般,充满魅惑。他本来就是这附近少有的文化人,平时就是一副儒雅的书生样。让人看了,心生喜欢。
彤姨回头,耳根发红。刚准备说上一句,解了现在的尴尬局面时。却不料沈竹西父亲一口含住自己的耳垂,在自己的耳旁呵气如兰地说道:“宝贝儿,今晚就留下来吧!”
一声下来,不待彤姨说些什么。沈竹西父亲粉色的舌尖如蜻蜓点水般地在彤姨脖子上泛滥成灾。
“嗯~”彤姨少说也是一个有经历的女人,这种事她也明白意味着什么。只是她还没想好。她的此时羞愧得面红耳赤的,被这点点蜻蜓似的吻痕舒服到不禁娇嗔出声。
等发现过来时,她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而沈竹西父亲却被她这一声勾起了还未消退的情欲。
方才和某个不知名女人的干柴烈火的暧昧之意还并未消退。此时,又被张碧莲般的气息深深的吸引住。
没过多久,就出现两人翻云覆雨让人见了羞红脸的高难度动作。室内旖旎一片,夜深透露着一丝寒气,室内散发的暧昧气息使窗外的空气氤氲散开。
“啊啊啊~”伴随着男子一次次的低吼,彤姨忍不住尖叫出声。
窗外树枝微微摇曳,传来几只猫头鹰突兀的叫声。
“唉,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想我~”前不久离开沈竹西父亲的某位不知名女人躺在床上哀叹出声,说实在的。她是打心底喜欢着他,毕竟长得还一表人才还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这个地方属于平民区,汉子基本上都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虽说会做事吧,可就是长得不俊俏,这话说的也粗鲁。不像老谢,做啥事都沉稳,遇到天大的事也不紧不慢。这样的男人靠得住。
更何况,他还和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呢!这般想着,那个女人便带着甜蜜的期待进入梦乡。深入睡眠的时候,嘴角也是含着一丝微笑的。
这一夜沈竹西父亲不知道要了彤姨多少次,有好几次她都承受不住对方的威猛,直接晕了过去。而沈竹西父亲仿佛食味知髓般,愈来愈发激烈。
此时沈竹西和顾淮左到了一个景点散心,其实是被冷锋强行安排的。
今夜的夜色格外迷人,月亮如玉盘高高地悬挂在天边,皎洁若素,大海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深蓝色的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璀璨而又神秘。
凉风习习吹来,将顾淮左原本紧贴在脸上的碎发微微吹动。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海,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宜人的宁静,平和。
在他身后的十来米的一抹俏丽佳人,久久地站在最高的樵石上,不曾移动。随着海风,她洁白的长裙被吹起一个又一个弧度,飞萤围绕,浪涛翻滚…..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一人欣赏。
不远处在海上餐厅吃完晚饭后,闲来吹吹海风的某企业老板看见了这一幕,修长的剑眉微微拧起。
他的记忆不断被牵起,时间追朔到那时。
几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小毛孩的时候,就曾来过这里..…
当时海上万分危险,他们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风暴,波涛汹涌的海浪不断袭击着他们的船舱,天上飘起豌豆大小的雷雨,倾盆瓢泼,电闪雷鸣,情况十分危机。
船长一向胜卷在握的方向感也消失了,他们就像大海上迷路的海鸥不知去向,船在强大的风浪中半歪半斜,他们所有人都失去了重心,倒在地上。xǐυmь.℃òm
后来就在迷迷糊糊中被海风毫无悬念地席卷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孤岛,还发生了许多或甜或苦的事情。
夜深了,也带来了几丝凉意,他不禁捏了捏袖子。
脑海中浮现的那一副场景让他至今都无法忘怀,那种失去却不能拥有的感觉一直很清晰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每一次想起来都会很真实,仿佛刚刚发生一般。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随着自己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了。
看到突然变得有些颓靡的顾淮左,沈竹西莫名地想上前安抚他,可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他现在好像有了程柚,不再需要她,想到这里沈竹西变得有些落寞。
“现在也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呵呵….”抬头看了一眼呆站在那里的顾淮左,她不禁自嘲道。
今晚的海风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更冷了几分,一向自称体魄强壮的顾淮左也冷得隐隐有些想离开,眸子在沈竹西站着的地方流转了几下,他知道对方一直跟着他,于是很快趁沈竹西不注意的时候,便悄悄转身离开。
这里除了那一双犀利的眼睛,谁也没有发现谁的到来和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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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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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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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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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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