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乔丰更尴尬的是,自己竟然让驸马爷脱光裤子,来保全自己颜面。
这是一种何其狭隘的想法。
反而是驸马不骄不躁。
不露身份,舍身犯险来为当地百姓除害。
现在看来,这位驸马爷不但没有官家霸气,更是大肚能容自己这般无名小辈。
顿时乔丰感觉内心极度不安。
而李长生看到乔丰跪下,连忙扶起说道:“哎,你怎么跪下了,该跪下的是他们。”
说完李长生看向那些衙役。
衙役们半信半疑。
因为谁能想到驸马会是这个德行。
光着身子出来溜达,就用几片树叶遮挡身体。
甚至还有人怀疑,此人是不是故意假冒驸马。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驸马失踪了,保不齐出来一个冒充者。
按理说如此有钱有势之人,岂能穿成这个模样?实在有失体统脸面。
不过看到那白皙的皮肤,还真的有人信了。
因为寻常百姓,哪里能如此细皮嫩肉。
就算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也大多面黄肌瘦。
衙役还半信半疑,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驸马画像比对。
这下看完,吓得那衙役头子,瞬间跪在地上高喊道:“小人有眼不识驸马,罪过,罪过,这就给驸马道歉。”wWW.ΧìǔΜЬ.CǒΜ
说完连连磕头。
而其他衙役看后,也顿时腿一软。
纷纷跪地高喊道:“驸马见谅,我等小人物没什么见识,还请您原谅我们的无知。”
一时间所有衙役跪地。
李长生虽然不生气,但实在不喜欢这样的衙役。
当即上前说道:“以后睁大你们的狗眼,别看谁都卑贱下流无耻,生而为人,本不分高低贵贱,别丢了良心,丧了德行,做人本本分分,存善念,多思量,给别人几分活路,多几个朋友,路才走得宽。”
说完李长生背手站立,甚至都感觉自己也有点飘了。
可惜飘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头发,和身下随风摇摆是树叶。
不过李长生随即想起一件大事。
总不能这样光溜溜地回去吧。
当即指着那之前,对自己污言秽语的衙役头子说道:“把外套脱了给我。”
衙役哪里敢不从,连忙脱掉外套。
还尴尬地说道:“还望驸马不要嫌弃。”
李长生也不嫌弃,不过别人的裤子,他是不屑穿的。
谁知道有没有花柳病,痔疮之类的。
此刻他有了外套挡住春光,便对乔丰说道:“走,咱们带着东西回镇子里宣布喜讯,也让镇子里的百姓高兴高兴,也算是给那些枉死的人报仇了。”
乔丰忙说:“别,这活太脏,我一个人即可。”
说完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扛着走。
对他来说,这野狐狸并不是太沉。
可惜李长生把不给他机会,反而笑道:“怎么,你打算一个人夺功?那可不成,这是咱们两个人的功劳,岂能让你独吞。”
乔丰不敢贪图功名。
也知道李长生为人十分讲究义气。
否则这种小事,完全可以拿钱打发他,何必要将他塑造成大英雄。
故而也不客气,顺理成章地接受了。
之后衙役们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跟在二人身后。
许多衙役看不懂。
这李长生可是驸马,为何要跟着一个路边乞丐,一起去抓拿狐妖。
还关系如此好,就连功力也要分此人一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有人很欣赏这位驸马爷。
因为这个权势的世界,真的看不到几个这样良善之辈。
尤其是刚刚那番话,不知说在了多少人的心坎上。
生而为人,谁想做下贱之辈。
谁不希望被人平等对待,能踏踏实实地活着,得到别人的尊重和理解。
谁又愿意低三下四地委屈求全,苟活于世。
也有人通过这话,理解了李长生,为什么要对一个乞丐这么好。
若是寻常人,自是嫌弃都来不及。
又有几人能如此善待这些无权无势,无家无业的浪荡游民。
不过那衙头却是很尴尬,拖了上衣,光着膀子,实在不好看。
便看向下属,竟然连正眼都不看他。
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若是以往,这些下属肯定早就脱衣服护住他的体面。
但今日却是无人应答,也无人上前。
那衙役非常不满,只恨李长生是个驸马。
若他不是驸马,这衙头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
因为本镇,除了师爷和老爷比他官大,谁不敬畏他几分。
眼下此人了,竟然坏了规矩。
还让他丢了颜面。
更是痛恨李长生那几句话。
他甚至在心里暗骂:“平等个屁,小白脸,你若不是驸马,老子会搭理你,早将砍成十八段喂狗了,有本事你别靠着公主啊,还不一样,要靠着公主才有高官厚禄,搞不好背地里就是一个无能的舔狗。”
却是不知道,李长生对他开启了他心通能力。
李长生本来是想看看此人,会怎么埋怨自己。
之前就觉得这衙役目光不善。
虽然跪地求饶,还被自己扒掉了外套。
只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一个如此霸气的恶人。
不过他只是暗爽。
不想那衙役头子,瞪着乔丰说道:“乔丰你等着,别以为今日有贵人在此,你就能逃过一劫,他是驸马,我自然不敢得罪,但你是乞丐,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既然我不能动他,那就拿你开刀,将你们这些脏脏的乞丐,一个个除掉,看看你们怎么平等,也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李长生听完,顿觉不妙。
知道此人起了杀心。
若是今日不除,备不住以后祸害一方。
故而也不客气,更不打算给此人留什么情面。
当下对那人说道:“哎,下面凉飕飕,好不舒服,喂,将你的裤子也一并脱了给我。”
那模样说得好像在商量。
但衙头哪敢违背。
吓得连忙脱掉裤子,还委屈巴巴地用手捂着裆部说道:“驸马爷穿得可舒服?”
李长生冷冷说道:“不舒服,太臭了,你这衣服,一身狗皮味道,骚气的很。”
【作者有话说】
干了一天的活,发现家务还是很多,本以为在家容易,但其实太难,上有老的难伺候,还有众多家务等人,上上下下,若清理干净,也需要一番体力。
生活真的不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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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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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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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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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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