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个怨妇,满是怨言。
李长生没办法,只能给蛇精找了一身衣服换上。
夏日清晨三点,天已微亮。
空无一人的街头,好是清闲。
跟着期期艾艾的蛇精,来到一间大户人家门前。
蛇精指着大门说道:“我相公家,就在这里。”
李长生愕然:“竟是户部尚书家?”
说完心里顿时犯难,若换个寻常人家,也还好办。
这尚书家,岂不是他这种人,说进就进的?
故而不知如何敲门。
惆怅间,忽见大门开了一角,一个大夫走出门。
管家叹气道:“您走好,我就不送了。”
大夫见状提醒道:“救不活了,还请早点给少爷准备后事吧。”
李长生见状对蛇妖说道:“看到没有,大夫也说没救了,我也没办法。”
说完就打算回转。
同时心中暗骂,大夫都没办法,我一个寻常人哪里能解蛇毒。
还是别找麻烦了,万一尚书恼羞成怒,自己岂不是又得罪一个大官?
蛇精听完嚎啕大哭,抱着李长生的腿说道:“我不信。”
李长生也颇为无奈。
不想那管家张望后,跑上前来问道:“您可是长生仙?”
李长生现在可是名人,全城通缉过,哪有人不认识他这个通缉犯。
故而李长生连忙解释道:“正是,这个女人我不认识,非要纠缠。”
管家不解地看了看蛇精,随即惊呼道:“就是她,就是她这只妖精,勾引我家少爷,快来人啊。”
说完就要抓蛇精。
原本嚎啕大哭的蛇精,吓得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管家见状,拉着李长生说道:“长生仙,你怎么会和蛇精在一起?”
李长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为难地说道:“我真不认识。”
“不认识?”管家怀疑地打量李长生,随即问道:“那能否请你入府帮忙救人?”
李长生郁闷,看着那管家怀疑的眼神,若是不去,定会怀疑是同犯。
没办法,只能为难道:“我可以入府看看,若……。”
不等说完,管家欣喜地拉着说道:“看看,进屋看看。”
说完就拉着李长生进了尚书府。
要说这尚书府,还真不比太守府清廉。
李长生也无心欣赏庭院,被带进了后院,就见一群人围在屋间,男女老少,满脸愁容,还有人哭哭唧唧说道:“我苦命地儿啊,怎么被蛇妖迷了魂。”
旁一个看起来十分有气质的中年人,背手挥舞衣袖说道:“你们啊,一个个的就知道哭,哭有用吗?”
一个年轻人说道:“爹,要不请来司天监的人看看?”
尚书为难地说道:“说得容易,司天监的那些人,最是势利眼,寻常人根本请不动。”
李长生听完灵机一动。
而此刻管家也将他带到近前说道:“老爷,我在门口遇到了长生仙,不如请他帮忙看看。”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回头。
众人借着灯火打量一番李长生道:“你是长生仙?”
李长生连忙拱手一礼道:“鄙人是李长生,不是什么神仙,碰巧路过,愿意帮尚书排忧解难。”
平日傲气的尚书,从来是嫌弃寻常人。
但见了李长生,忽想起此人。
他不正是殿试,被贬到缝尸铺的新科状元。
听说最近又被皇帝下旨,封了驸马。
忙客气道:“啊呀,不知道驸马驾到,有失远迎,若您能救救犬子,便是我陈府的大恩人。”
李长生连忙客气地说道:“陈尚书客气了,我能看看公子吗?”
众人让路,陈尚书亲自撩开门帘。
李长生跨步迈入,就闻到一股怪味。
同时听到一阵阵的病痛呻吟。
李长生迈步进入,就见陈公子倒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周身变色,屎尿齐流。Χiυmъ.cοΜ
人也甚是不清,周身发紫色,看起来命悬一线。
李长生真不知这人能不能救活。
不过心里打颤。
这蛇精的毒,也太霸气了,亲一口能要人命,要是咬一口,岂不是直接上了西天?
李长生也不懂医术,就按照现代技术,上前查看。
就见此人嘴部发黑,双眼瞳孔扩散,脉搏微弱,时有时无。
李长生便说道:“此病我也不知能否有救,我可以帮你找找司天监。”
陈尚书连忙谢过。
之后李长生借了一匹马,前往司天监。
这司天监距离皇宫也不远,平日里负责宫内的大小事务,什么皇帝祈福登记,什么黄道吉日,什么折算吉日,什么时候搞皇家庆典。
都是司天监的这帮人说的算。
可以说人才济济。
而司天监里,供奉的是皇家历代祖先。
李长生来到江山社稷庙前。
就见那龟壳风水雨淋,被供奉在门前。
李长生见状笑道:“啊呀呀,好东西。”
随即想起来,这也是神物啊,不知道能不能用来救人。
李长生摸了一把,就被看门的童子喝道:“什么人?竟然刚碰神物,报上命来。”
李长生上前抱拳道:“李长生求见司天监的掌事。”
那小徒有眼不识泰山,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人,竟然敢这个时辰吵醒我们掌事,有事,等辰时在来觐见。”
李长生也颇为无奈。
可如果继续等下去,说不定那陈公子已经一命归西。
更不想学那么武夫,靠着蛮力硬闯。
那怎么办?
见对方不答应,李长生灵机一动,直接回了长生铺,拿出那只金刚鹦鹉说道:“想要在我这继续混饭,就不能干呆着,去给司天监的掌事传个话,让他速去陈尚书府上救人。”
金刚鹦鹉百般不情愿。
奈何一早就被李长生轰出了门。
于是起早的人,就看到七彩凤凰在霞光之中飞起。
那绚丽的景象,让人们不禁感叹:“果然是神鸟,真是与众不凡。”
而金刚鹦鹉一进入司天监。
就见整个司天监的人沸腾了。
人人都喜笑颜开地激动喊:“快看,神鸟凤凰回来了,快看,凤凰回来了。”
掌事听说后,衣服也没穿,鞋子也没套,就跑出来问道:“哪呢,哪呢?”
【作者有话说】
朋友说,情节很快,缺少细节,你们有这样感觉的吗?
其实我怕写太多细节,你们不想看,毕竟你们看过太多,估计都能猜到细节什么样,这才是最可怕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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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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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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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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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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