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做错了事,朱春梅就是想不讲理,也由不得她说了算,不管在是何家,还是在整个七沟村,她都站不住脚,闹下去就是自找难堪,可是认下偷药材,她也没办法在七沟村呆下去。
左右都为难,索性就不管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之前偷了那么多东西都没有告官,她就相信何玉娇这一次会去告官,朱春梅把脖子一横,“别整天的吓唬我,可不是吓大的。”
何玉娇眼睛一眯,低下头,直视朱春梅的眼睛,难得的严肃认真,能看透人的灵魂深处,也很有压迫感。
何玉娇一字一句的道:“我没有心思来吓唬你,你偷了我的药材,去春风县想必是见了司徒小姐,你知道要是我把这消息告诉全村人,你会是什么下场嘛?”
朱春梅全身都抖了一下,打心底里升起害怕,何玉娇的神情很严肃,真没有吓唬她的意思。
想到全村人都知道后,绝对不会放过她,朱春梅发着抖,张着嘴道,“不要告诉村里人,玉娇,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也是有苦衷,家里没有粮食,一家人都饿着肚子,真会饿死,我需要银子,需要吃的,司徒小姐很大方,每次都会给我银子,我就迷了心,中了司徒小姐的计,我改,一定改,不会去见司徒小姐了。”
果然是去见司徒倩,何玉娇确认之后,继续道,“我做着药材生意,跟司徒家是对立,司徒小姐想要毁掉我的药材生意,你还在背后跟司徒小姐通风告密,偷药材拿去给司徒小姐,可知这事的严重?”
朱春梅连连点头,眼泪吧嗒的直掉,爬到何玉娇的脚下,嗑头认错,“是我糊涂,鬼迷心窍被司徒小姐利用了,她想要毁掉你,知道我只能给些家里的消息,司徒小姐还花银子收卖了四弟和赵喜娘,我想着我知道的消息也不重要,还能弄点银子花也是不错,真没有想要害你,玉娇,你要相信我。”
怎么可能会相信朱春梅,都三番两次的去春风县卖消息给司徒倩了,要不是看在还是自家人的份上,何玉娇真想去告官,或是让族长把朱春梅赶出七沟村。
站直身子,何玉娇冷冷的看着朱春梅:“没有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去春风县见司徒小姐,七沟村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朱春梅含泪应道:“都听你的,玉娇,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突然就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何玉娇了,朱春梅以为王婆子的打骂就算了,大不了就是皮肉痛,咬牙忍过去就行了,可是何玉娇是认真要处罚她,不管是告官还是把她赶出七沟村,都让她害怕。
如今七沟村里,何玉娇的一句话,就比圣旨还要有重量,里正和族长基本都是听从何玉娇的意思,说一就不敢说二,朱春梅这下认识到,自己以为无关紧要的去见司徒倩,把家里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司徒倩,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恐惧突然就传遍全身,朱春梅眼露哀求,何玉娇想要对付她,只需要动一动嘴就成,自己怎么到了现在才认清。
何玉娇都没有把朱春梅背后搞的一切放在心上,对她起不到什么大的伤害,只是不能任由朱春梅乱来,“知道错了就好,记住了没有下次。”
朱春梅好像捡回了一条命,又笑又哭的点头,还嗑了几个响头,爬起来就没命的往后院跑。
在桌子边上,萧幕瑾喝着茶水,静静的看着何玉娇处理家事,心中无不称赞,处理事情有理有度,没有被情绪左右,也没有心软或是太过绝情,朱春梅这种女人,不用怎么去处理,吓唬一下就成,而且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气顺一些的王婆子总觉得太过轻易放过朱春梅了,恨不得把朱春梅赶出七沟村,何来金看不住自己的婆娘,那就不配做个有婆娘的男人,留在家里惹事,不如就滚开好了。
“娇儿,老大家的可不是一次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偷东西,我看她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你真的想要时刻都防着她不成,万一防不住,后果我都不敢去想。”王婆子心中一狠,所有对何玉娇不利的人,她都能狠起心肠来。
“娘,我自有打算,今儿放过大嫂,来日指不定还有大用处。”何玉娇想到的是,朱春梅跟司徒倩有见面,司徒倩需要七沟村的消息都是靠朱春梅得到,如果朱春梅的消息是错的,那么司徒倩得到的消息也会是错的。
嘴角微微上扬,何玉娇哪会便宜了朱春梅,出卖了她,就得要付出代价。
都还没有轮到何玉娇怎么计划,朱春梅倒霉的事儿就来了。
经过几天的安分,每日里去山上挖野菜垫肚子,忍了几天就受不了,大房四口人都坚持不下去了,但是何玉娇的吓唬还心有余惊,不敢轻易的去春风县找司徒倩。
何玉娇也没有把心思放在朱春梅身上,忙着药材的生意不说,还得要忙着修大宅子,光是每日里给出去的银子,就够她忙的了。
萧幕瑾除了盯着修大宅子的事儿,就是呆在屋子里看书,不时的还要去春风县见一见夫子,花些银子请一群书生吃喝玩乐。
不七沟村人没有发觉的时候,萧幕瑾在春风县里的书生当中,很快就名声四起,不管是出手大方,还是学富五车,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就连几位德高望重的夫子,都对萧幕瑾称赞有加。
何玉娇私下里一合计,不管是修大宅子还是萧幕瑾去春风县念书,都少不了要来往的跑,光是何家的那头老牛车,还真不够用。m.xiumb.com
没有过多的考虑,手里头银子充足,何玉娇跟着萧幕瑾,往春风县走去。
萧幕瑾还有些担心何玉娇的安全,司徒倩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为了药材生意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不得不小心,要是他一个人,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俩人来到卖马车的地方,萧幕瑾对马车也早有想买的念头,只是他在七沟村实在是不能太过风光,毕竟还有萧家人盯着他。
但何玉娇就不同了,分了家之后,更是没有什么顾忌,可以放开手段的想做自己的事。
心情大好的看着高头俊马,何玉娇还没有骑过马,更不会看马的好坏,也就看个热闹,在心中点评一下哪匹马长的高大帅气,哪匹马长的不太好看。
萧幕瑾却是很了解马,在他的讲解之下,何玉娇来到了角落里看马,前头一大群的马都是长的比较普通,唯独这里的几匹马一看就不同,特别的精神有力。
在穿越之前,萧幕瑾就骑过马,对马术也很在行,富人家的娱乐可是丰富多彩,什么都得在少年的时候学会,不只会骑马,还得要对马有很深的了解。
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在萧幕瑾对马的知识了解之下,很快就选了一匹各方面都很不错的马。
何玉娇一直都是微笑着,没有半点犹豫的就买下萧幕瑾选中的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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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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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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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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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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