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看了一眼余娇娘和杨金桃,林菜花没打算伺候王婆子,能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嘛?
盼了那么多年,林菜花做梦都想着过自己的日子,她和当家的有着一把子的力气,能干活能吃苦,三个儿子也差不多长大了,怎么算都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就在林菜花也想说几句的时候,何来银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角,又指了指何玉娇和萧幕瑾,这俩人现在可是聚宝盆呢,种地一辈子能种出几个银子来?
何来银其实真不傻,这些日子他暗中也算了算,何玉娇就光是挖药材的所赚的银子,就多过老五做木匠所赚的银子,这还只是开始,现在全村人都去挖药材,那赚的就更多了,这一辈子能不能翻身,靠种地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着何玉娇和萧幕瑾。
林菜花是半天没看明白何来银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照理说俩夫妻也算是很有默契了,咋着今儿就理解不了眼神了。
何来银这一着急啊,自己就先说出来了:“婆娘,还是赶紧的把娘留在身边伺候,大哥大嫂不要爹娘,怎么着也轮到我们二房来伺候爹娘。”
林菜花听了那个来气啊,何老柱和王婆子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要来干嘛?受气用的嘛?
可是何来银没给她说话了,来到王婆子面前,态度恭敬,还亲自给王婆子倒茶水,脸上挂着笑,“娘,以往您总说我笨,没有大哥和弟弟们脑子灵活,真要是分了家,我跟婆娘都不是聪明人,没个当家主事的,这日子可没法过,干活吃苦我们能行,当家这事儿还得要爹娘,婆娘和孩子们都乐意伺候您,有干饭给您和爹吃,我们喝稀的都开心。”琇書蛧
王婆子还没有反应呢,何家人都看怪物似的盯着何来银,这话说着不违心嘛?
何来银脸上一红,很是不自在,默默的退了好几步。
王婆子扫了一圈众人,怎么会不知道继子和儿媳妇们在想什么,朱春梅是久没在何家呆,还不清楚何家早就变了,其他几个儿媳妇那是看在眼里,都知道要巴结何玉娇和萧幕瑾。
会闹着分家,无非也就是因为不想吃亏,现在能在何家占着便宜,傻了才会想分家。
可是王婆子是打定了主意,绝不跟朱春梅住一起,一个会偷东西的女人,她可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处处提防,分了家才能安心过日子。
“你们都知道的,我就是偏心娇儿,什么继子儿媳妇伺候的,我不需要,你们也别表什么孝心了,留着去伺候你们的爹吧,我就跟定了娇儿。”王婆子老神在在,想着往后的日子,那不得每天都乐着过啊,不愁吃喝不用操心,别提多快活了。
这话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大家伙能高兴的跳起来,现在除了大房,没人能开心,都愁着呢。
里正和族长还奇怪了,闹着要分家的是几个继子和儿媳妇,如今还都想要伺候王婆子,敢情大家伙都有孝心啊。
朱春梅还生怕王婆子一会儿反悔不分家了,拍着手的道:“听听,娘都说了,跟着玉娇,我看跟着玉娇好,宝贝了十几年的老闺女,可不得跟着伺候,离了娘玉娇这日子可怎么过,我们就成人之美,顺了娘的意,爹就跟着老二吧,我看二弟妹能干活,日子定是会过得比大房好,爹跟着二房也能享福。”
何来金真想过去抽朱春梅好几巴掌,可是朱春梅这人就不怕被打,怎么打都打不通那蠢笨的脑子。
王婆子哼了一声道:“老大家的,心急了吧,分家是定给你分家的,大可安心,只是你们的爹要跟谁,还真不是你说了算,家业虽不多,可也得有个说法。”
余娇娘听着脸色都白了,朱春梅要分家,她可不愿意,再不说话,真把家给分了,王婆子跟着何玉娇过日子,她可什么都得不到,何家只有田地值点银子,手头的银子早就没多少了,分下来能分几个子儿?
何况三房只有俩个丫头,田地也不用指望了,能借三房一些田地种粮食就不错了,给是不可能给的,怎么着算来算去都是不划算。
这人一着急了,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余娇娘自知是要不到王婆子一起过日子,那就不能分家,“里正,族长,家里爹娘都在,分家可不好,大嫂要分家,那就把大嫂分出去,我要在爹娘面前伺候,我也没有儿子,这辈子就伺候好爹娘就成了。”
里正和族长听了,还感动了一把,平日里余娇娘软弱的都没存在感,受气最多,也从不受重视,很少能从她嘴里听到说话的声音,没想到还有这份孝心。
杨金桃眼睛横着余娇娘,好一个娇弱的三嫂,关键时候嘴还真能说,“娘,我不同意分家,爹娘还在的一天,就没有分家的道理,我会尽心尽力的伺候爹娘,给爹娘养老送终。”
林菜花都快的惊掉下巴了,撞了撞何来银的肩膀,咬着声音的道,“今儿三房和五房都吃错药了,什么时候有孝心了,以往怎么没见有这份孝心。”
何来银恨恨的道:“都是巴结着玉娇和幕瑾来的,娘跟着谁,玉娇往后定是把银子给谁家,你傻啊,这可不是几个子儿的事,可是大把的白花花的银子,谁不眼红。”
林菜花这才醒悟,一拍大腿,她就说嘛,怎么突然就抢着要伺候王婆子,给自己找难受,原来是冲着银子去的。
何玉娇和萧幕瑾就站在何来银的身后,把这夫妻俩的话听了个清楚,顿时就有些无语,敢情还都打着算盘呢。
朱春梅完全不屑,就一心要分家,那是铁了心了。
族长这会儿就做和事佬了,分家本就是不光彩的事儿,长辈还活着,传出分家那就是一家子不和才会分,能住一起绝不能分家。
“王婆子,你看着怎么着,几个儿媳妇可都孝顺着呢,要不这分家先缓一缓,何况你跟着闺女过日子,几个继子不得让人背后说三道四,只有没有儿子的老人,才会跟着闺女,那名声可不好听。”族长这是在劝说王婆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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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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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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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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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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