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嫌弃地朝旁边啐了一口:“待会儿拿块布,把这丑脸给老子遮起来,别影响老子心情!”
“好勒,大哥。”黄毛狗腿地答应:“我看着也烦呢!还是大哥聪明。”
顾轻轻心里冷笑,一面加快手中的动作,一面笑眯眯地配合:“有道理,长夜漫漫,等待会儿我再慢慢告诉几个大哥我这疤是怎么来的。”
“那就不耽误时间了。要不,就这位小哥哥,你先来?”
她朝着花臂男眨眨眼:“你的肌肉好性感,看得人家心砰砰直跳。”
“好啊!看在你是第一次的份上,老子一定对你温柔点。”
花臂男心花怒放,立刻伸手去撕扯顾轻轻的衣服……
小黑屋的气氛,突然就紧张到了最高点。
顾轻轻手上的绳子刚好割断。
她依然不动声色地扬起笑容,朝着众人扬起雪白的天鹅颈,媚眼如丝。
水眸潋滟,声音蛊惑。
仿佛在一瞬间,她脸上那块碍眼的疤都暗淡了下去。
其他人再也按捺不住,将花臂男推开,淫兮兮地搓着手,一拥而上……
顾轻轻看着他们饥渴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寒光凌冽。Χiυmъ.cοΜ
“啊!啊!啊……”
电光火石之间,几声惨叫响起!
那五个流氓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僵直地捂着脖子,不敢置信地看向刚才还柔弱不已的女孩。
“针入七分,全部在大动脉上,谁敢动一下,就会痛不欲生。”
顾轻轻说着,慢悠悠地解开腿上的绳子:“别想着把针拔出来,除非我亲自动手,否则会立刻爆血管而死!你们,要试试吗?”
清清冷冷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又惊又怕,有人大着胆子抬了抬手,只一下就疼得全身发抖冒汗。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其他人见状,立刻不敢再动。
全都哀求地看向顾轻轻:“女侠,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顾轻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似笑非笑:“长夜漫漫,别着急嘛!我一向说话算话,一定会告诉你们,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那是不是说完,就可以走了?
几个流氓互看一眼,忙不迭道:“怎么来的?女侠,您说,我们洗耳恭听。”
“就是……这么来的。”
顾轻轻开口的瞬间,手起刀落,纤细锋利的针刀飞快在五人的脸上各割了一刀。
伤口从颧骨道下颌,从上至下,蔓延整张脸,皮肉翻飞,鲜血如注。
“嗷……”
几人反应过来,疼得立刻哀嚎起来。他们惊恐地想要抬手去捂。
可一动,牵扯到银针又痛入骨髓。
一时间,鬼哭狼嚎,哀求声此起彼伏。
“啊啊!救命啊!救命……”
“女侠饶命,我不想死啊……”
顾轻轻嫌弃地退开两步,勾唇冷笑:“别担心,我暂时不会让你们死的。”
手起刀落,五个人脸上的又多了一刀。
伤口整整齐齐地变成了“十”字型。
殷红的血,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淌到地上,恐怖程度犹如凌迟。
大哥强忍着尿裤子的冲动,眼泪和冷汗如瀑:“女侠,祖宗,我们现在知道了……您能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吗?”
“能啊!”
顾轻轻掂着匕首,不急不忙地开口:“告诉我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说了就放你们滚。”
“这……”
大哥迟疑:“女侠,这个我们不能说。拿人钱财,与人……啊!”
他的话没说完,就杀猪般的惨叫起来,一股热流从裤裆飙了出来。
到底还是没忍住,吓尿了。
先前顾轻轻把玩的匕首,此刻准确地插在他大腿根上,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牛仔裤。
“别吵!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们尝尝做太监的滋味。”
顾轻轻的耐心耗尽,抬头的瞬间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
清冷的水眸,冷冽的气质,不容置喙的语气。
在这些流氓面前,她的身形显得格外单薄纤细,却没有人再敢小瞧她半点。
“我说、我说,是杜家小姐杜雪沁,是她让我们绑架你。”
“对对,就是她,你的信息都是她给我们的。”
“她让我们把你带到这里,折磨你、毁了你还要拍下录像给她。”
其他人再不敢敷衍,争先恐后把情况全交代了,深怕慢了裤裆会挨上一刀。
“女侠,我们都说了,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是故意要跟你结仇的。只要你放过我们,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小弟,替你鞍前马后……”
“不必,你们几个又蠢又脏,活着都嫌浪费粮食。”
顾轻轻冷冷打断,环顾四周。
很快,她就看到了架在门后位置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她刚才所在的位置。
她取下里面的内存卡,小心收好。
又拿出手机,拍下几人狼狈求饶的样子。
她正思索怎么处理这几个废物时,就听见外面传来车子的轰鸣,跟着便是嘈杂的脚步声。
“顾轻轻、顾轻轻……”
夜风将男人熟悉的声线卷入耳蜗,低沉醇厚,隐约透着焦急。
顾轻轻水眸微眯,小脸上满是意外……
这是厉冰山的声音,他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他这是在关心她的节奏么?
破败的旧厂房,冷风呼啸。
地上的脚印很杂,绑匪至少五六个人,而且都是成年男人。
厉泽衍皱眉,循着脚印一路大步流星。他的下颌线紧绷,透着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到的急切。
隐藏在厂区最深处,独立的小黑屋,隐约传出呜咽和求饶声。
厉泽衍疾步上前,“砰”一脚,直接将门踹开。
最黑暗的墙角,一抹娇小的身影,被绑住手脚,正蜷缩着,瑟瑟发抖。
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顾轻轻?”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快步上前,将她被绑住的手脚解开。
女孩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半边垂下的头发正好挡住带着疤痕的左脸,只露出姣好的右脸。
梨花带雨,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几个流氓全看懵了。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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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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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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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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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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