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明这话说的虽然在理,但我怎么听,都觉得他好像有种对我们不满的感觉。
林羡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阴着一张脸问:“赵达明,你几个意思?是觉得我们反驳了你,对我们有意见了?”
“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赵达明频频摇头,也没有继续和林羡之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自顾坐在沙发上,看向我问:“景兄弟,这事情怎么回事儿啊?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因为林羡之屡次给赵达明找事儿,他的脸上虽然挂着笑意,可这话听得我还是有点不是很舒服。
清楚赵达明是不想牵扯起来,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你忙你的事儿吧,这件事情我差不多可以应付下来。”
“这样啊。”赵达明微微愣了一下,确定问:“真的不需要我吗?”wWW.ΧìǔΜЬ.CǒΜ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我也不好让他热脸贴个冷屁股,点头说:“不用。”
“那行。”赵达明也不废话,起身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打电话告诉我就行了。”
林羡之顿时就炸毛了起来,如同一只雌狮一般恼怒无比盯着赵达明,见她准备扑过去,我干咳一声,拦住了林羡之的动作,对赵达明点头:“你去忙吧。”
目送他离开酒店,林羡之愤愤不满冲着我叫道:“修然,你什么意思?赵达明这家伙是故意这样的,你竟然就让他这么走了?”
“不让他走有什么办法?”我耸肩说:“你对他的敌意不小,赵达明在古董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对你的小心思是了如指掌,和被你一个劲儿的找麻烦,还不如一个人呆着清静。”
“这说来说去,是我的不对了?”林羡之略有不满。
生怕连林羡之也生气离开,我急忙摇头,说着违心的话:“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想要表达的是赵达明这个小肚鸡肠的人,也太小心眼了。”
“就是,你这句话才说到点子上了。”林羡之嘟着嘴巴,看着酒店大门,狠狠跺了跺脚:“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我们帮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现在竟然要和我们脱离了关系,这就是典型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我轻笑说:“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啊,这驴你要当你来当,我可不和你去抢。”
“切。”林羡之不爽的白了我一眼:“还以为能拉过来一个伙伴呢,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溜了,太失望了,去房间吧。”
赵达明今天的举止确实让我非常失望,但眼下也不好去想其他事情,对林羡之点头应了一声,我们俩上了电梯朝房间走去。
林羡之的房间四零六号房的隔壁,在我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林羡之突然走了过来,忧心忡忡问:“修然,晚上你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吧?”
“现在我也说不准。”我耸了耸肩,轻声说:“不过我已经看过那两只阴灵了,相信它们也没有办法对我做出什么事情出来的。”
“那就好。”林羡之抿着嘴巴点了点头:“晚上你可得小心点,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虽然不能帮你对付,但可以给你打气加油啊。”
“知道了,早点休息去吧。”我轻笑点头,让林羡之不要这么紧张,目送她开门进入房间,我也打开房门闪身走了进去。
房间内阴气依旧缭绕,虽然现在才晚上九点钟,但昨晚我跟没有睡觉一样,早上仅仅睡了一小会儿功夫,半躺在床上困意便席卷而来。
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股冷风席卷而来,将我包裹其中,即便我盖着被子,还是觉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窟之中,寒冷异常。
猛不丁哆嗦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直了身子。
警惕朝房间内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本想继续接着睡觉,可刚刚闭上眼睛,一缕‘咚咚’的敲门声从外面袭来。
“谁?”我警惕一声,朝房门方向看了过去。
可失望的是,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而那‘咚咚’的敲门声也消失无踪。
重新闭上眼睛,邪乎的是那敲门声却再次响起,让我没有办法睡觉。
这家酒店并没有太多人入住,四楼更是住客躲都来不及的地方,除了我和林羡之愿意住在这里,恐怕没有第三个人愿意。
所以这敲门声必然不是恶作剧,外面必定有人,但是却不想被我发现。
这个念头一出,我没有再去低声询问,而是小心翼翼从床上爬了下来,慢慢来到了房门口。
当我的手抓住门把手上,外面依旧还有敲门声不断传来。
舔着嘴唇,我深吸一口气,就在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猛地转动门把手,将房门直接打开。
可是当我看向外面的时候,空荡荡的走廊别说看到人了,甚至连根人毛都没有看到。
重新回到房间,刚刚关上门,我徒然间意识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现在所在的是闹鬼的房间,而且这间屋子里面有阴灵吊在天花板上。
刚才那‘咚咚’的声音很有可能并非是敲门声,而是吊在半空的阴灵在空中晃动,脚尖触碰在房门上发出来的声音。
这个问题想明白之后,我后退两步,来到窗户前面,警惕盯着那阴灵悬挂的方向,又朝女人阴灵蜷缩哭泣的角落看了过去,沉声喝道:“你们出来,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在我的怒声冷喝之下,一缕呜呜的哭泣声传入耳中,伴随而来的,还有逐渐大盛的‘咚咚’敲门声。
眨眼功夫,房间内的阴气浓郁到了一定程度,很快,一个朦胧的人影浮现而出,正是那个悬挂在半空的男人阴灵。
我下意识朝墙角看了过去,见之前看到的那个女人,也已经显现出来,正蜷缩在墙角位置,痛哭抽噎着。
“你们俩还想要逃吗?”我面色阴沉,紧握打神鞭冷冷看着眼前这两只阴灵。
对方并没有回应我,一个如同荡秋千一样悠哉哉的在半空晃来晃去,一个就好像死了爹一样蜷缩墙角一个劲儿的哭泣。
“你们有完没完了?”我厉喝一声,眼下要是不给它们来点颜色看看,这两只阴灵肯定会觉得我没什么真本事。
一连两个问题阴灵都没有回应,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冷喝一声,举起打神鞭就朝挂在半空的阴灵抽了过去。
当打神鞭抽在阴灵身上的瞬间,一阵火光飞溅而出,那一晃一晃的阴灵也被打神鞭抽得如同泥鳅一样剧烈抽搐起来,旋即便从上吊绳上跌落下来,重重砸在地上。
我警惕瞥了眼蜷缩在墙角的女人阴灵,对方依旧还在哭泣,似乎我这一击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一样。
没有理会它,我向前一步,踩在阴灵身上,居高临下俯视对方,冷声问:“你是哑巴了吗?有什么事情给我说出来,不要再在这家酒店里面装神弄鬼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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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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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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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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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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